后来他们一同进入内阁,伍清明甘愿做他的左膀右臂。
两人志同道合,肝胆相照。
伍清明人如其名,为官清明廉洁,公正无私。
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后来,白金玉勾结蛮夷,他帮他搜集证据的时候,被白金玉一杯毒酒给毒死了。
等他扳倒白金玉之后才知道,原来那杯毒酒是给他准备的。
伍清明算是替他挡了一灾,而他也欠了他一条命。
如今,他人就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
前世像是一场噩梦,又或者这一世像一场梦。
可是,眼前这张充满稚气的脸,比前世相遇的时候年轻了许多,又提醒着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远哥哥……”沐冬至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
沈修远回过神来,转眸看向她,说:“是他吗?”
“是他,正好我需要骡子,要不咱们就买了吧?”沐冬至问道。
“……好。”
“老伯,你的骡子我要了。你要卖多少钱?”沐冬至问道。
伍清明连忙说:“不,这骡子不卖。
爹地里的活都指望这头骡子来干,这骡子不能卖。”
“清明,这骡子必须卖。
年后你要去京都赶考,这个卖了给你做盘缠。”
“爹,赶考我会想办法……”
父子两人争执不休。
沐冬至问:“你卖骡子是为了给他凑盘缠?”
那老人家说:“是啊,清明是个好孩子。
一年前老伴患病,这孩子把他卖书的钱全都拿出来给我老伴看病。
老伴见他心善,却是个孤苦伶仃的,便收了他当干儿子。
清明为人轻快,读书也专心刻苦。
原本我们也不愁去京都的盘缠,无奈老伴又害病了,家里攒了点钱都拿去看病了。
我得给孩子凑盘缠,可谁知道这天安府的马市下午怎么没人那?
你们行行好,把骡子给买了吧。
这骡子是能干活的。”
“我买了。”
“不卖。”伍清明说道。
“你这个书生怎么这么迂腐?
人要懂得变通,知道吗?
我夫君也是读书人,学问也做的好,但是没见你这么迂腐。”沐冬至不高兴的说道。
伍清明将脸扭到一旁,一脸的不屑。
沐冬至见他这模样就生气了,说:“你还看不起我夫君那?
我夫君可是府试的案首呢。
他县试之后才两个月就过了府试,知府大人都去我们家拜访了呢。”
伍清明的面上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他转头看向沈修远。
沈修远连忙对着他作揖,说:“鄙人沈修远。”
“沈公子大名鼎鼎,伍某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敝姓伍,名清明,子子谦。”伍清明也连忙对着他作揖。
“沈某见子谦兄如故,不知可否借步一叙?”
“可。”
于是,沈修远请伍清明到了一旁,两人开始谈论史记,他们的看法和观点相差无几。
越是聊下去,伍清明越是感觉自己找到了知己。
而另一边沐冬至动作麻利的给了那老人家一张银票,说:
“我夫君跟你儿子心相契合,甚是对脾气,这些银票你先拿着,一部分给大娘看病,一部分留给清明兄进京赶考。”
“这骡子卖不了这么多钱。”
“这买卖你情我愿的,你就拿着吧,不许反悔。”沐冬至说着就去解那头骡子。
那老者感动的想要下跪,却被沐冬至给制止了。
她牵了骡子,对着沈修远喊道:
“远哥哥,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家吧。”
沈修远见她办好了事,伸手拍了拍伍清明的胳膊,说:
“子谦兄,我们路程远,先回了。
日后有机会再聊。”
伍清明也看向了沐冬至这边,发现骡子在她手里,立刻疾步朝这边走了过来,说:
“弟妹,这骡子不卖。”
“钱我已经付过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概不反悔。”
“这……”
“别这那了,这骡子是你爹的,你爹愿意卖就卖,你又管不着。”沐冬至说道。
伍清明顿时无语极了。
沈修远也随后走了过来,说:
“你不是会医术么?
不如去给大娘看看如何?”
沐冬至说:“好啊。”
那老者手心还在出汗,他一头骡子怎么能要得了五十两的银票?
这不是坑人吗?
“老伯,走吧,我刚好会点医术,说不定还能给大娘看看病呢。”
老者听说会看病,立刻引着他往家里走了。
一路上,沈修远跟伍清明还在谈论史记。
走了一个时辰的路,才到了老伯所在的桃花村。
桃花村这里也依山傍水的跟河湾村差不多,只不过比河湾村还要穷。
离老伯家还远,就能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儿。
老太太躺在床上不住的唉哼着。
老伯开门说:“老伴儿,有大夫来给你看病了。”
“嗯……怎么又叫大夫了,嗯……省钱给清明嗯去赶考,嗯……”老太太说着唉哼着,看着甚是痛苦。
“不要钱。”沐冬至说着进屋了。
她看到老太太疼的脸色都白了,却一直咬着牙坚持着,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不是所有的人有病都能看病的。
好多人都是生病了死扛。
她坐下给老太太诊脉,诊了一会儿说:“她内热且血气瘀滞,并不是一般的草药能治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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