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还能回来吗?”
“战争是残酷的,但并不是所有上阵杀敌的人都会阵亡。”
“可是都过这么久了,村里一同被抓走的人回来都了,只有爹没回来,他们都说我爹死了。”
沈修远想了想,前世他死的时候还没有她爹的消息,极有可能是真的阵亡了。
不过,他肯定不会这么说。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至少还是有希望的。
沐冬至仔细想了想沈修远的话,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也有道理啊。
她爹现在只是生死不明,未必是真的死了。
那些死了的人,家里都得到了准信,朝廷给了一些补偿金,家里立了一座衣冠冢就了事了。
而她爹的一直都没有消息。
“我都快忘了我爹长啥样了。”沐冬至说道。
沈修远摸了摸她的头,说:“爹是个盖世英雄,保家卫国,有了他们在前方的舍身忘死,才有我们后方的安稳。”
沐冬至的闻言愣了愣,她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理论。
不过,这样让她感觉爹太了不起了。
她回想着从前的种种,渐渐的睡了过去。
沈修远将被子给她盖盖,也闭上了眼睛。
这场大雪持续的时间之久,是前所未有过的。
所以,不必着急,安静等候即可。
话说林少语启程回京都的那天,下起了大雪。
不一会儿,地上已经积两三公分的雪。
车轱辘咯吱咯吱的,沾的雪也越来越多,还没走两步,马夫就要下车来刮一下。
而且官道也越来越不明显,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认路很不容易。
可是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他们就是找个地方投宿都找不到。
林少语懊恼的问:“到下个镇上还有多远?”
“大约五十多里。”
“五十多里?”林少语沉思了一会儿,说,“调头回去。”
马夫也不想在这种恶劣的天气赶路,便将马车调了头。
马车依旧走走停停,林少语嫌马车慢,便自己下车往回走。
刚走了几步,他冻的直哆嗦,总是想尿。
他便左右看看没有旁人,准备就地解决。
没料到他突然看到沟里似乎有人,吓的尿意全无。
他连忙下沟去看看情况。
沟里的人身上已经覆盖了一层白雪。
林少语连忙伸手探了探,对方还有鼻息,顾不得多想,立刻将人给拖到了官道上。
马夫见少东家从沟里拖了个人出来,连忙将车子给赶了过来。
林少语将人给抱到了马车里,又将碳火给烧的更旺一些。
他向来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大少爷,不知道怎么伺候人,把碳火给烧旺之后就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马夫说:“他的衣服都湿了,不如先脱下来,把棉被给他裹上。
再用热水给他暖暖手脚,应该很快就能醒过来。”
林少语觉得有道理,对马夫说:“你来。”
马夫立刻上前去,林少语突然又说:“还是我来吧,你赶紧赶车。”
马夫立刻去赶车了。
林少语动作粗鲁的将那人的外袍给扒了,发现里面的棉衣也湿了,干脆将棉衣也给扒了。
他留下那人的中衣,把之前他搭在腿上的被子给拉了过来,把人给裹了起来。
然后将碳火上的水壶里的热水倒一些在湿衣服上,用热水给那人暖了暖手和脸。
过了好大一会儿,那人开始瑟瑟发抖了起来。
林少语见他一直抖,又喂了他一些热水。
过了一会儿,他又开始掀被子。
他掀开,林少语帮他盖上。
他刚盖上,他又掀开。
过一会儿,他又开始把被子给裹紧。
林少语一头狂汗。
挨冻的人怎么会这样?一会儿热一会儿冷的?
莫不是发热了?
他心里这么想着,就伸出两根手指头探在了对方的额头上。
那人感觉到凉凉的,便一把伸手捉住了他的手。
林少语连忙像是见鬼了似的将手给缩了回来,大有一种被人给沾了便宜的感觉。
虽然这人看起来相貌端端正正的,可他不是断袖成么?
马车半夜里才回到安远镇。
洪掌柜的见少东家带回来一个人,连忙要去将人给接过来。
林少语说:“你赶紧去请大夫。”
洪掌柜的连忙去了。
大夫过来看过之后,给开了药,说:“病人身体极度虚弱,且受了严重的风寒,得好好治啊。”
林少语这才松了一口气。
洪掌柜的连忙引着大夫前去开药,当夜就让小厮把药熬了给那人喝。
林少语又让人煮了粥喂他。
过了两日那人才醒了过来。
任谁都没想过,他醒过来竟然直接扇了林少语一巴掌。
洪掌柜的气冲冲的说:“你这人怎么这般不知好歹?
我们少东家救了你一命,你竟然恩将仇报,动手打我们少东家。”
那人愣了一下,随即看向林少语,过了一会儿,才说:
“对不起,我、我太紧张了。”
林少语一肚子的火,说:
“你别这幅模样,搞的像是大姑娘丢了清白似的。
小爷我可不是断袖。”
他说着气冲冲的出去了。
洪掌柜的也冷哼了一声。
吴巧莲愣了半响,感情他们还没发现她是女扮男装,万幸。
她慢慢的起身,还是有些头晕眼黑的。
过了好大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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