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兄?”
看见那一脸浅浅笑意走进来的熊旅,梁冀的面色上这回是再也控制不住了,他咽了口口水,双眸中的震惊之色尽显无疑。
“梁大人,还有这位,熊某猜的若是不错的话,应该便是那城外军队的,将军吧?”
熊旅神色平淡的坐在了自己刚刚坐在的椅子上,他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被黑袍裹着的李思安,有些戏虐般的口吻说道
“熊某原先只不过是有所猜疑罢了,没想到现如今看来的话,还真是让熊某猜对了呢,这位将军,熊某该如何称呼您呢?”
“阁下就如此确定,我与阁下可以平心静气的坐下相谈吗?”
李思安讥讽的笑着,从他的浑身上下,完全是看不出来有任何对于熊旅的走而又转回来而感到震惊。
“若阁下乃是中原将领,并且已与梁大人密谋江夏城的话,那熊某也就只能认命咯,不过啊,熊某现如今倒是更愿意相信,阁下并不是中原将领,而此时驻扎在城外的军队,也断然不会是中原军队。”
熊旅的嘴角微微上扬,这个时候,他有些自信的面孔看的梁冀怎么都只感觉自己浑身不自在。
“呵呵呵,那既然如此的话,阁下便赴死吧。”
李思安作势站起身来,从自己的腰间顺势拔出一把长剑,还没等梁冀反应过来的时候,这把长剑已经是架在了熊旅的脖子上面。
“说说遗言吧。”
低头看了看距离自己脖颈处只有几寸距离的长剑,熊旅脸上的笑容不变,他挑了挑眉毛,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有些坦然的说道
“熊某一生并无什么遗憾,遗言什么的也就不需要了,只是希熊某希望,阁下的剑能够利一些就是了。”
“不错的请求。”
看着李思安将长剑架在了熊旅的脖子上面,梁冀有些久久的愣神,这种突然而来的转变着实是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但是他知道的一点就是。
李思安现在做的这些事情,心里面应该是有数的对吧?
他应该是,有分寸的,应该是这样的来着。
只有几寸距离的剑尖,可以说只要是李思安的手指再微微一动,那长剑就可以轻松划破熊旅的脖颈。
这一幕看的梁冀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他舔了舔嘴唇,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然而这议事厅的气氛,也是随着李思安的那句话说完了之后,便是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之中,过了好一阵子之后,李思安突然抽剑,行云流水一般的将那把长剑重新插入了剑鞘之中,而后自己便是坐回了屏风旁的椅子上,摆弄着一把剑穗,李思安不由得抬起头多看了这个叫做熊旅的家伙两眼。
“胆量不错。”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熊旅这才睁开了双眼,扭头看向坐在椅子上玩弄着剑穗的李思安,他的面色稍微的终于是有了一些变化。
刚刚的那一幕,你说他不怕,那可能吗?
他熊旅也是怕的,只不过正如同他话中所说的一样,他熊旅相信,这个被黑袍裹着的男子,一定不会是中原联军的将领。
而梁冀也绝对不会是与中原将领串通起来准备献城的判臣。
生与死,只在一念之间,而现在的结果也很明显了,他熊旅的猜测,是正确的,梁冀和这个被黑袍裹着的男子,并没有是如他们对自己所说的那般。
“既然如此,现在不知熊某可否与阁下结交?”
听着熊旅的这一句话,李思安眨了眨眼睛,舔了舔嘴唇后笑着说道
“阁下如此治所说,本将原先自然不会是扫了阁下的兴致的,只不过现如今本将的身份,还是保密一些的比较好,阁下就,多多体谅一些了。”
“将军若是如此说的话,那熊某便明白了,不过,不知梁大人可否与熊某所说,您与这位将军今日之举动,到底是为了图谋一些什么?恕熊某愚钝,无法能够猜测到全向。”
熊旅的话这么一说,梁冀顿时就感觉有些尴尬了起来,好嘛,熊旅现在说话都这样事的吗?按照你说的话,你要是愚钝,那整个江夏城那几个世家的家主岂不都是猪脑子吗?
不过确实,那李家的家主,梁冀确实还挺看不顺眼的。
“这件事情,如这位将军所说的,现如今还是需要保密一二的,但是大致的情况,本官是可以与熊兄交代一个底的。”
说完了这话之后,梁冀便将一些大致笼统的情况与熊旅简单的交代了一些,反正就梁冀所看的话,按照熊旅的脑瓜子,自己说不定只跟他随便的说了一些笼统的情况,他都是可以反着推算出来不少东西的。
有时候跟聪明人打交道是挺好的没错,但是有时候要在聪明人面前演戏想要蒙混过关的话,那就有些让人头疼了。
熊旅这个家伙,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若是如此的话,那么按照梁大人所布置,今晚在场的几个世家家主,暂时是看不出来什么可疑地方的,按照熊某之所观,接下来梁大人若是感觉无从下手的话,不妨试试从城中治安下手,说不定就能够找到一些意外的收获。”
这不,明明梁冀才与熊旅大致的说了一些笼统的情况,现在可好,熊旅已经是自己琢磨出来了七七八八的内幕,好家伙,跟这种聪明人演戏,简直就是让梁冀心中自此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熊兄,城中治安,本官已经有了人选。”
“哦?不是梁大人选择了哪个家族的族人负责城中的治安?莫非是张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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