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
面对南霜讨好的笑脸,晏清面无表情的吐出了这两个字。
南霜挑了下眉:“什么理由?咱们好歹相识一场,你就把我放了吧,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闻言,晏清眼中闪过一抹荒唐的神色。
“如今你为妖魔,我为正道之士,你落入我的灵阵,我就该让你灰飞烟灭,怎么还会无端放了你?”
“……”
南霜咬了咬牙,觉得有些棘手,便朝着晏清问道:“正道?何为正道?我既没有杀人,也没有放火,你凭什么就说我不是正道之士?就因为我眉心的魔纹?”
南霜眼睛往上瞟了眼,颇为不在意道:“你要是喜欢的话,我也可以给你画一个。”
“胡搅蛮缠。”
晏清眸光冷淡,继续道:“你若没有正当理由,我便将你收入忏悔塔中,等到你身上的魔纹散去,我再将你放出来了。”
魔纹散去?
直说要了她的命得了!
南霜瞬间冷脸,朝着晏清道:“我要去救人,你若不放我,我只能拼死一搏,但是看在我们曾经相识的份上,我想跟你打个赌。”
“打赌?这个时候你要跟我打赌?”晏清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
南霜又继续道:“是,我相信善恶有报。”
“既如此,你为何会堕魔?”
“堕魔又如何?难道所谓的佛子辨别好坏的办法,就是看人的皮囊吗?人有好坏之分,妖魔亦然,怎可不辨,就直接混为一谈?”
“我所见妖魔皆嗜杀成性,此等妖魔,为何要给他们分辨的机会?”
“佛子看待坏人的标准又成了嗜杀成性吗?我并非嗜杀成性之人,可佛子还要将我收入忏悔塔,如此一来,岂不是言行不一?”
“……”
晏清平时很少与人争吵,更遑论跟一个姑娘家依依不饶的分辩。
南霜也的确伶牙俐齿,他忽然被堵得哑口无言。
南霜算了下时间,有些急切道:“我真的有事要做,不能再继续耽误下去了,你若不放我出去,便出招吧。”
随即,南霜摸出灵符夹在指尖,俨然已经做出了一副硬拼到底的架势。
但晏清叹了口气,而后收了灵阵,并朝着南霜道:“我曾赠予姑娘一串佛珠,你我之间,也算有些渊源,今日我放你离去,但你须得答应我,事成之后,你要回来找我。”
“干嘛?非得把我关入忏悔塔是不?”
那她凭什么回来?
但晏清只是淡淡的道了句:“你此番离去,想必肉身不保,等你回来之后,我会为你超度,送你再入轮回,免你流连之苦。”
闻言,南霜愣了下,调侃了句:“果然是出家人,佛子当真慈悲为怀。”
晏清没理会南霜的调侃,自顾自继续道:“你若是将我给的佛珠贴身戴着,今日便不会有此灾祸。”
那串佛珠还有这般用处?
南霜于是解释了句:“之前在戚家庄的时候,为了救人,把佛珠给了我师姐,事后不确定他们是否还会遇到危险,我便将佛珠留给了他们。”
“既是救人,说明施主心中还保有一丝善念,那串佛珠就有意义。”
说完,晏清看着南霜,低声道:“你过来。”
南霜狐疑的往前凑了凑,之间晏清伸出手指,忽然在她的眉心处点了点。
南霜只觉得眉心一阵火热的滚烫感袭来,痛的他龇牙咧嘴,连连后退。
“别动!”
晏清的声音及时拦住了她的动作,稍倾,他收回手,并朝着南霜道:“走吧,请施主记得与小僧之间的约定。”
南霜后退了两步,随即摸了摸自己的眉心。
她召唤出一方水镜,镜子里映出了自己的模样。
眉心中间的黑sè_mó纹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类似朱砂痣模样的一个红点。
镶嵌在她的眉心,加上她飘逸出尘的容貌,倒将她衬托的如同一位菩萨似的,仙姿飘然。
晏清将她眉心的魔纹掩盖住了。
虽然南霜并不在乎这些魔纹,但如此一来,也确实省了很多麻烦。
南霜抬起头,想对晏清道声谢,可是眼前除了黑乎乎的街道,哪里还有晏清的身影?
既然已经脱困,南霜也不想再继续耽误下去。
现在要想在摇红前头赶到魔渊,怕是有些不现实了。
从离开天玄宗之后,南霜就不停的在用传音铜铃联系裴珩之,可迟迟没有回应。
她的心里越发的不安。
早知道回了天玄宗之后,也不能治好她的伤,她就不跟着摇红他们跑一趟了。
但是她消失了这么久,裴珩之也没有寻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又遇到了其他的麻烦。
南霜记得,这些时日温令遮和南青云都没有留在宗门内,他们一定会魔渊做了什么。
想到这些,南霜越发的归心似箭。
好不容易来到了魔渊边界,南霜还没来得及进去,就被眼前的阵仗惊到了。
无数的仙门弟子,手执各种仙家兵器,各展神通,与魔渊内涌出来的魔物厮杀在一起。
上空浓云翻滚,雷点密布。
蕴藏各种灵力的高阶玄兽,怒吼声震彻天地,他们身形庞大,动作凌厉,即便是筑基期的弟子与之缠斗,也几乎没有胜算。
所以,往往都是数十个仙门弟子,围着一头高阶玄兽缠斗不休,也难看出胜负。
南霜远远地便在人群中注意到了温令遮和南青云的身影。
他们与其他弟子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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