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霜又陪着小阿澄玩了一会儿,可是没过多久,外面就有人吵吵嚷嚷的喊小阿澄的名字。
“阿澄,出来修习!老子不在家你就偷懒是不是?”
听见呼唤,阿澄迅速睁开眼,而后着急忙慌的下床穿鞋,一边往门外跑,一边还不往朝着南霜叮嘱道:“你先休息,我得出去练功啦。”
“没关系,我正好看看。”
南霜其实一点也不困,而且现在她与小裴珩之的感官相连,借他的眼睛,他的呼吸,与外界建立联系。
所以她一点也不困。
南霜的记忆中,魔尊沧溟是个穷凶极恶之徒,所以她的印象里,总觉得沧溟应该长得又高又壮,模样粗鄙。
可是眼前的男人映入眼帘的时候,不得不说还是十分惊艳的。
沧溟穿着一身玄色衣饰,脚踩长靴,腰封勾勒出精瘦的身体线条,面若冠玉,墨发束起,整个人的气质非常的清爽。
原来裴珩之长得像他的爹爹。
他们父子的眉眼处十分相像。
分明都是清冷的模样,可眼角眉梢总是挂着一抹化不开的柔情,让人多看一眼,就容易沦陷。
但此时此刻,魔尊沧溟板着脸,手背在身后,十分严厉的在旁指导,脸上几乎没什么笑模样。
而小阿澄明显也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常。
旁边的桌子上摆着戒尺、长鞭、铁棍之类的刑具,若是小阿澄做的不好,或者出错了的时候,沧溟都会毫不留情的对他进行惩罚。
小阿澄面无表情的跪在地上,伸出去的手掌被打的红彤彤的,可他倔强的咬着牙,愣是一声也没吭。
见此情景,沧溟才露出了几分欣慰的表情,淡声询问道:“记住了吗?”
“记住了!”
“下次若是再记错,可就不是二十手板了!”
“是。”
一直到夕阳西下,庭院中的小身影都没有休息一下。
沧溟教导阿澄的时候,流莹从不会露面。
一来,她知道自己看到沧溟对待阿澄这般严厉,又或者让阿澄受罚的时候,她的心里总是不忍心的。
但她记得沧溟曾经跟自己说过的话。
当时,仙门联合几大门派一同围攻魔渊,声势浩大,像是要把魔族一举歼灭。
以往,沧溟总是能避就避,他也清楚若是真的大动干戈起来,只会让越来越多的仙门加入其中,到时候魔渊的地位将会更加岌岌可危。
但是那次,沧溟没有再选择继续退让。
他率领着自己的部下,到处征战,奔波在外,几经周折才换来了魔渊与仙门相对平和的时期。
也正因如此,沧溟明白若是一味退让,只会让魔渊陷入越来越被动的局面。
仙门中人不仅能将门派设于灵山仙脉之上,更加可以借助天然的灵力,提升修为,缩短修炼的进程,以此进入良性循环。
可魔渊的土地,贫瘠毫无灵力,如何能与仙门相比?
这些年来,沧溟也只是一味求和,不曾主张什么,可越是如此,仙门中人反倒更加咄咄逼人起来。
经此一事,沧溟一改往日态度,要多强硬就多强硬。
占不了灵脉,他们就抢灵脉上的东西,反正再也不肯沉默着吃亏。
不过魔渊越是嚣张,仙门中人反倒不再像以前一样,动不动就朝着魔渊发难,反而进入了相对和平的时期。
沧溟过了几年得意的日子,只要一个叫温令遮的天才剑修出现,这一切才又慢慢发生了变化。
意识到自己的不足之后,沧溟更加勤于修炼,可不论他如何努力,在修为上都不能赶超温令遮。
因此,沧溟产生了巨大的危机感。
有了阿澄之后,沧溟的心里也有了新的寄托。
他曾经探查过阿澄的体质,发现他竟然是天才炉鼎的材料,若是好好培养,将来的修为定然不容小觑。
魔渊迟早要交到阿澄的手中。
所以就算再不忍心,沧溟也端起了严厉的架子,如此费心又勤劳的教导裴珩之,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他们都不在了,魔渊众多子民,也能有一个倚靠。
从前是沧溟,往后便是阿澄。
流莹牢牢记住了这句话,阿澄是魔渊的未来,只有他强大,魔渊的子民才能安然无恙,否则仙门那些道貌岸人的黑心君子,定然要对他们赶尽杀绝。
眼瞧着时间差不多了,流莹从偏僻角落处走了过来,朝着自家夫君和孩子说道:“行了,天色不早了,该吃晚饭了。”
闻言,阿澄松了口气,抬手擦去了额头上的汗滴,又朝着流莹露出了甜甜一笑。
但他没敢有其他的动作,直到沧溟附和了句:“嗯,吃饭。”
他才撤了腿上的把式,低着头摸了摸掌心被打的红彤彤的手板印子……
吃晚饭的时候,流莹总是照顾阿澄的时候多一些,尤其看到阿澄高高肿起,连筷子都拿不起的掌心时,就算心里再明白,也难免有些气愤。
“沧溟!你要教训孩子,我不拦你,但阿澄到底年纪还小,你要是再敢下狠手,你……你就不许吃饭!”
流莹性情温婉,这辈子几乎也没跟人红过脸。
沧溟愣愣的笑了声,点头应和:“是是是,听夫人的。”
“我说真的!你怎么能把阿澄的手打成这样?”
“这不是没有破皮吗?就肿了点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一会儿差点药膏就好了。”
“你!”
“好了好了,我答应你。”
不过说完,沧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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