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裴珩之过来这个间隙,南霜又绕着旁边的棺椁四处看了看。
灵堂内阴气极重,环绕在棺椁四周。
忽而,南霜觉得自己的后颈一凉,似乎是有阴风穿过。
她稍稍回头,朝着身后瞥了眼,淡声道:“此处的阵法能够经久不衰,便是吸收你的怨气支撑,你若不想灰飞烟灭,眼下便安静些,我会想办法助你摆脱缚灵术。”
“你为何要救我?”
南霜可以看见唐柔的魂体,虽然她没有说话,但南霜从她的表情大致读出了这个问题。
南霜冷冷笑了笑。
若不是裴珩之这个傻瓜办了傻事,她才懒得关心唐柔死后怎么样呢。
于是,南霜只是淡声道了句:“一边去,免得待会儿一把火把你烧了。”
话音落下,角落处的帷幔似乎是动了动,像是有什么人藏到了帷幔后,又像是有一阵风吹过。
今日贵神西南,宜祈福,祭祀。
此处怨气凝结,南霜来到灵位前,将黄纸点燃,顺势往里面添了几张祈福用的灵符,以安唐柔的魂魄。
符纸燃尽,灵堂内的阴风便散开了不少。
南霜的身后响起清浅的脚步声,与此同时旁边的帷幔也安静了下来。
南霜收回目光,转身回头。
裴珩之眼神迷茫,面色清淡,朝着南霜低声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南霜面无表情的问道:“缚灵阵在哪里?”
“嗯?”
“别装了,告诉我缚灵阵设在哪里?”
“……”
裴珩之好整以暇的看了南霜一眼,眼风冷淡的朝着旁边的角落扫了一眼,而后又继续看向南霜,淡声笑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南霜逼近一步,认真道:“你不是已经看到她了吗?还要跟我装傻?”
闻言,裴珩之唇畔的笑容,陡然消散。
大概是南霜的语气不好,这人像是丧家之犬,连眉眼都耷拉了下来
他静静的垂眸看着她,冷声道:“她欺负你。”
“是,我知道,可你已经帮我出过气了,她也已经死了,眼下便放了她的魂体吧。”
瞧见裴珩之眼底隐约漫出的杀意,南霜只好柔声哄着。
只可惜裴珩之自从在她跟前露了本相,又答应她不再说谎之后,现在面对南霜的时候,是越来越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了。
裴珩之冷笑一声,拒绝道:“不。”
不仅要她死。
还得要她灰飞烟灭。
这才是裴珩之的目的,否则都对不起这段时间他花费的心思。
南霜抓着裴珩之的袖口,低声道:“这件事如果被我爹爹知道,你想过后果吗?而且你以妖身修炼禁术,原本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眼下你还三番四次的用,你是想把自己的命也赔进去吗?”
闻言,裴珩之抿了抿唇。
南霜推开他,气呼呼的问:“你还听不听我的话?”
裴珩之不说话。
南霜便气愤道:“你若是执意如此,往后我便不和你在一块了。”
说完,南霜就要提裙离开。
擦肩而过的一瞬间,裴珩之扯住她的衣袖。
“听。”
“听你的。”
南霜松了一口气,朝着裴珩之问:“缚灵阵在哪?”
裴珩之无奈指了指唐柔的棺椁,而后淡声道:“就在棺材里面。”
闻言,南霜趁着眼下堂内无人,来到棺椁旁边,径直掀开唐柔身上的白布,里里外外翻了一圈。
最后在唐柔的枕下,发现了用鲜血绘制的缚灵符。
这样精妙的符箓,竟然是一气呵成。
也不知道裴珩之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
南霜拿着灵符,直接丢到火盆里烧了,等到符纸燃烧殆尽之时,身后的裴珩之忽然捂住胸口,眉眼痛苦的拧在一处,而后唇角溢出了一抹鲜血。
灵符反噬。
裴珩之并不像南霜一样,从小修习正道灵法咒术,他所学的东西杂而乱,危险而不自知。
驱动这样的灵符,如若不下点狠心思,是绝对发挥不出灵符本身的巨大效用。
所以裴珩之便用自己的鲜血绘制灵符,使灵符与自己结契,这样一来,就能把缚灵术的威力发挥到最大。
也能最大限度的保证,能让唐柔直接灰飞烟灭。
但如此一来,裴珩之与灵符的命运便绑定在了一起。
绑定的时间越久,裴珩之与灵符之间的羁绊越深,等到将来灵符随着唐柔下葬,长年累月,毁损不堪。
到了那时候,裴珩之需要付出的代价,就不是吐一口血这么简单了。
这也是南霜今日非得要救唐柔的原因。
其实她并不关心唐柔,只是不想让裴珩之为此付出代价。
南霜从灵戒内摸出了一颗丹药,直接喂到了裴珩之嘴边。
他神色憔悴,目光在南霜面上焦灼。
他低声道:“你别生气,我就是不想让她再欺负你,我……”
见他废话这么多,南霜直接掐着他的下巴,把丹药喂了进去,堵住了他的话头。
裴珩之喉结翻滚,口中独留一抹药的苦香。
南霜看都没看他一眼,便径直离开了灵堂。
背影决绝的让人心痛。
裴珩之仓促的追出去,然后发现南霜站在灵堂前方,她拔下发间的银钗,凭空绘制出了一道复杂的符箓。
与此同时,灵堂四周漫起的黑雾,像是生了手脚似的,争前恐后的从窗户和门口往外溢。
南霜的手中红光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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