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仙!
他就是诗仙谪尘!
此等神仙诗词,人间之辈,岂能作的出来!
如果说先前陆沉的各种诗词,让众人觉得他便宛如谪仙一般,那么当这一首“春江花月夜”吟罢,众人几乎再无疑虑。
什么宛如,他分明就是!
众人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能够有幸亲眼见到谪仙风采,心里也不知是何滋味。
即便是有些原本在心中暗妒陆沉尽出风头的,此刻也不禁心悦诚服。
人家是天上的仙人谪落人间,又不是凡夫俗子,有什么好嫉妒的?
不过,到底还是有擅妒之辈不太舒服,暗暗将钢牙咬碎,为什么作出这等神仙之作的,是他陆沉,而非自己!
天下才气共一石,他陆沉凭什么全都占了,一斗都不分给旁人!
“好,好啊,陆沉,你真乃谪仙也!”
刘雍陶醉了,陶醉之后,则是兴奋,就如同在府邸读《滕王阁序》一般,而此刻,这种情绪更加剧烈,他宛若疯魔,声音都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庄鸣声汗颜道:“枉老朽苟活这般年岁,平素亦自诩才学,可与你陆沉一比,便如天上地下,云泥之别,坐在这位置上,老朽现在是如坐针毡啊。”
说着目光瞥向一旁的公羊叔,问道:“怎么着,老东西,你有何高见?”
公羊叔苦笑道:“哪有什么高见,就像你说的,我等岂有资格对这等神仙之作品头论足。”
虽然将孤篇压全唐的“春江花月夜”搬出来,就是为了起到一锤定音的效果,但陆沉委实没想到,反响竟如此出人意料,连月桑学宫的两位夫子都心生自惭形秽之意了,连忙拱手道:“刘大人,庄夫子,公羊夫子,您三位委实过誉了。”
庄鸣声大声道:“不过誉!老朽从来都是有话直说,你这首诗,别说是今日诗会,就算放眼古今,也是无可争议的第一!甚至未来,也未必能有超越之作!”
公羊叔点头道:“是也,是也。”
诚王作诗不在行,品诗却堪比刘雍以及庄、公羊二位夫子,早就已心醉神迷,迫切的道:“陆沉,赶紧将此诗写下来,本王要将它挂在屋子里,每天醒来的第一眼,就能看到!”
见这位王爷此刻便如同诗痴一般,众人不禁莞尔。
陆沉无奈,提笔将整首春江花月夜全部书写下来。
将潦草之极的诗呈到诚王面前,诚王爱不释手,当即又接着品读许久,啧啧说道:“此诗只应天上有,人间何曾有所闻,陆沉啊陆沉,方才刘大人说你是谪仙,简直一点不虚。”
陆沉谦卑道:“王爷谬赞了。”
诚王一板脸道:“你啊,如今哪哪都好,就是太过谦虚,我若是有此傲视古今的才华,王爷都宁愿不做了。”
众人无不惊愕。
那些异国才子更是错愕不已,久闻大齐诚王爷性直有趣,如今一见,果真不假。
诚王拿起搁在案子上的玉玦,笑道:“本王将此玉奖赏给陆沉,应该无人反对吧?”
谁人能反对?
这首春江花月夜,可以说是将古往今来所有诗词全都毙的满地找牙,谁敢反对?
实至名归!
在众人羡慕的目光当中,陆沉从诚王手中接过墨家掌门赠送的珍宝玉珏,然后紧跟着将那幅虞道子的真迹“青山落日图”也卷了起来。
这回真是满载而归啊。
左手玉珏,右手画作,陆沉交叉一拱手,躬身拜道:“谢王爷!”
诚王将两件宝物送出,丝毫没有心疼之意,哈哈笑道:“谢本王作甚,这都是你应得的。”只觉意犹未尽,当然,这种未尽之意,完全只因为陆沉一个人。
他紧跟着说道:“陆沉,本王命你将今日所吟的所有诗作写下来,本王要留着时常翻看。”
陆沉笑道:“多谢王爷厚爱,只不过您也看见了,在下字迹委实潦草,唯恐难入王爷您的法眼,不如待诗会之后,在下将所有的诗全部都刊印出来,到时再亲手送来王爷您的府上,如何?”
诚王欣然道:“自然是再好不过。”
这小子会做人,刘雍满意的点点头,说道:“到时一定也得给刘某送来一本。”
陆沉道:“岂敢忘了刘大人,还有二位夫子,待诗集刊印出来,在下必然登门奉上。”
庄鸣声和公羊叔笑的合不拢嘴,连连点头。
堂上的都是大人物,陆沉自得登门将诗集双手奉送,而堂下的陆沉也不想放过,转身对众人道:“承诚王举办此诗会,让在下能有幸与尔等汇聚一堂,如若诸位不嫌弃在下诗词粗鄙浅陋,待诗集刊印出来后,只需到书香斋提起在下的名字,都可领到诗集一本……”
众人闻言一楞,原来早就规划好了,书香斋可是无利不起早,将诗集交给书香斋刊印,这不明摆着是想与其合作捞银子吗?
能称作才子的,没有谁是傻瓜,岂会看不出陆沉是早有预谋,恐怕即便诚王不说,他也会借着得胜的由头,提起送诗集的事。
众人觉得这绝不是误会,而是有迹可循的。
先前楹联环节结束后,陆沉便迫不及待的推销起千香阁来,名义上是邀请众人前去破解他所出的楹联,实则就是想为那名不经传的胭脂铺子拉拢人气,这点小心思,陆沉没有掩饰,众才子又岂能看不出来?
诗仙虽是仙,但谪落凡尘,到底是沾染了人间烟火啊。
众人看破不说破,却还是想着若陆沉的诗集出来,怎么也得弄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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