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永王突然站起身来情绪激动的道:“再说,当那个烈宗皇帝的儿子,真的很荣耀吗?就他那个亲爹,跟一个蠢猪一样。身为世宗皇帝的嫡长子,甚至可以说是本朝开国以来,唯一一个嫡长子即为的皇帝。这么好的条件,都能输成那个样子,不是蠢的到家还是什么。”
听到永王的自言自语,黄琼微微一愣。永王的这番话,意思是纪王真的是烈宗皇帝的儿子。而看着黄琼冰冷的目光,也知道自己失言的永王,挠了挠自己头皮。犹豫好大一会,才开口道:“这话,按理说我不能说,也不该说,要掉脑袋的。可既然到这步了,我也不能不说了。”
“那个流言尽管已经流传多年,可这事究竟是真是假,这世上知道的人并不多。除了父皇,还有大行皇后之外。知道真正内幕的,也只有几个当年老爷子在潜邸时,便跟在他身边的人。其余的人,并不知道真正的内幕。纪王之母,原来是烈宗皇帝,为太子时候身边的一个姬妾。”
“因为得罪了烈宗皇帝的正室,被赶出了当年的东宫,要打发去尼姑庵。不过这个姬妾极为艳丽,深得当年的烈宗皇帝宠爱,几乎一刻都离不得。送进庵堂去青灯古佛,当时还身为太子的烈宗皇帝,自然是舍不得。可他也奈何不了自己的那个,又好嫉又凶悍的太子妃。”
“他那个太子妃出身可不简单,可谓是名门显赫。当年世宗皇帝在争夺储君之位时,全靠这位太子妃的娘家鼎力相助,才最终坐上了大位。为了酬谢那家的帮助。在烈宗皇帝只有几岁的时候,便给他定了这个太子妃。那位太子妃别看出身名门大户,可性格却是凶悍的很。
“在加上其娘家拥立世宗有功,所以在宫中都是横着走的。别说烈宗皇帝对其畏惧入虎,便是世宗皇帝轻易都不敢招惹。那个姬妾得罪太子妃,他是不敢管也管不了。为了保住那个姬妾,便想出了一个掩耳盗铃的法子。将那个姬妾强行送到了父皇府上,说是赏赐给父皇的。”
“说是父皇的姬妾,可父皇一直都没有临幸过那个女人。而纪王之母,到了父皇府上不到七个月,便产下了纪王。所以,纪王倒是的确是烈宗皇帝之子。而且在烈宗皇帝与几个子女,当年被淮阳郡王一同鸩杀之后。咱们这位四哥,反倒是歪打正着的成了烈宗皇帝唯一的儿子。”
“此事涉及到天家的丑事,更涉及到父皇当年为寿王时,与烈宗皇帝的恩恩怨怨。所以,父皇一直都不愿意提起。该给的封号、爵位也都给了,就是为了掩饰当年那件事。而纪王那个母亲也不是病死的。在知道烈宗皇帝被鸩杀当天夜里,因为担心被父皇追责而上吊自杀了。”
“父皇正位后,也许是为了掩盖这桩丑闻,也许是为了纪王好,所以一直都想方设法严密封锁消息。可那个时候,离着世宗在位时候不远,宫中老人又还都在,又那里是想瞒便能瞒得住的?我也是偶尔听到母妃宫中几个宫女,无意说起此事,才知道当年还有这么一档子事。”
“不过,我母妃在知道我,知道了此事之后吓个半死,再三严令我不得泄露半句,否则她就不认我这个儿子。当时我一想,四哥是谁的儿子干我屁事?他为人和善,又向来都与世无争,更没有外家支持,可谓是势单力孤。这样的人,整他也没有什么意思,也不值得拉拢。”
“就算废太子那么小肚鸡肠的人,都没有把他怎么地,我更没有那个必要去替老爷子出头。所以,就算知道这事,我也一直都没有当回事。再说,你七哥我又不蠢。无论当时的情况怎么样,恐怕都是咱们那位老爷子,身上血淋淋伤口。我又不想找死,去触碰老爷子这个霉头,”
“触怒亲爹很好玩吗?老爷子都不吭声,废太子都当做视而不见。我又何必去寻那个没趣。今儿如果不是你问起来这事,我还是不会当回事的。他是烈宗皇帝儿子也好,是咱们那位老爷子的亲生也罢,反正一笔写不出来两个黄字。最多从亲兄弟变成堂兄弟,还是换汤不换药。”
永王的这个回答,让黄琼实在有些哭笑不得。原本他没有想到,当初那个传言是真的。看来纪王的野心,远不是一日养成的。只是不知道,他是被那些谣言所蛊惑,还是真的知道了此事的内幕。如果他真是知道了,整个事情的原委才生出夺位野心,那么此事就有些诛心了。
看来,自己撤换整个纪王府的太监与宫人,自己是做对了。只是黄琼还没有理顺此事,那边的永王却又是开口道:“我说你与那两个混球较劲什么?太监换了便换了,反正那帮下边没有了的家伙,也不是什么好鸟。换了也等于给他们敲敲警钟,这倒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你连他身边的姬妾都要带走,打发去守皇陵,这就多少有些过了不是?那两个家伙,要我说,你就在赏他们几个,让他们干脆醉生梦死在温柔乡里面最好了,这样才少给你找一些麻烦。鬼都知道色是刮骨刀,就他们那个体格子,这么几年下去,恐怕连路都走不了了。”
对于永王的这番话,黄琼眉头皱了起来,对着永王道:“七哥,正人先正己。既然知道这个道理,你自己怎么不好好的约束一下自己?他们在自己府邸里面胡作非为,你自己府中的姬妾数量少了?若不是七嫂替你清理了一批,就你自己的身子骨,恐怕夸的比他们还要早。”
“七哥,你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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