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黄琼返回书房之后,坐在那里发呆不说话。隐隐猜测出他在担心什么的贾权,却是笑道:“王爷,可是在担心静妃?在下以为王爷是过虑了。皇上今儿既然当着王爷的面说出来,就说明皇上并未查出什么来。”
“既然皇上没有查出什么来,王爷又何必担心?更何况,权以为这个时候出现这个流言,对王爷来说并非全然是坏事。实际上这个流言是不是真的,对王爷来说并不重要。关键的问题是,这个流言出现的时间对王爷却是很有利的。”
“王爷前几天刚与京兆尹发生冲突,马上宫中便出现这股流言。这个流言究竟是谁放出来的,皇上心中还是有数的。实际上皇上今儿来河间郡王府,估计主要目的就是因为这个流言而来的。至于探视刘虎,以及那个条陈都是顺便为之罢了。”
“皇上今儿来府中,就是为了做个姿态给太子,乃至其他的皇子看的。而且权判断,皇上这是要对京兆尹动手了。今儿不请自来,就是对太子的一种变相警告。皇上这是在变相的保护您,让太子在私下采取某些手段的时候有所顾忌。”
“所以王爷,这个时候您不用担心那些流言,是否会在皇上那里起什么作用。太子这个时候搞的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腕,想必只会适得其反。反倒是让皇上,心中对他产生了警惕。至于静妃那里,王爷您觉得以静妃之能,这点小手段能给她带来什么危险吗?”
对于贾权的这个判断,黄琼微微琢磨了一下后道:“你说的这些本王也想过,其他的倒也很在理。不过,要说皇上这就要对京兆尹动手,恐怕还是略微差一些。父皇就算不看在太子的面上,但你不要忘了,那位京兆尹背后还有一个武昌候。”
“太子这个时候,不会出来为那位京兆尹说话。他但凡不蠢到家,也会知道这个时候他出面,非但保不下那位京兆尹,只会让事情适得其反。但那位武昌候出面,恐怕就不一样了。这种老臣,以父皇的性格来说,多少会给一些面子的。”
“尤其是眼下,父皇最不希望朝局有什么动荡,还需要依仗这些老臣的时候。本王以为,父皇会给那个京兆尹一些警告,甚至会削掉他的一些实权,但撤职却是未必。不过其他人,倒是未必会有这个结果了。他在京兆府的那些死党,估计父皇这次未必会放过。”
对于黄琼的这个判断,贾权却是摇了摇头道:“王爷,不知道您仔细听皇上与刘虎之间的对话没有?这个京兆尹贪也好,党附太子也罢,在皇上的心中都不是什么大事。眼下这大齐朝,还有不贪的官吗?要是都处理了,恐怕这大齐朝的官也剩不下几个了。”
“但这个家伙,却是有一点犯了皇上,不,应该说为人臣子的大忌。权记得,王爷曾经说过,前次王爷与皇上去流民区的时候,皇上曾经给京兆府一个口谕。严令京兆府,不得在向流民征收任何苛捐杂税。”
“可这个家伙却置若罔闻,非但没有任何的收敛,却还向流民收取什么抚恤钱。说轻了,这是贪性不改。说重了,这是蔑视圣旨、轻视君父。而这一点,却恰恰是皇上绝对不能允许的。即便是这个家伙后台再硬,背景再深厚又能如何?”
“这大齐朝,毕竟还是皇上的天下。皇上铁了心要动他,谁又能保的住他?别所他那位武昌候的父亲,便是太子也没有用。更何况以权的判断,事发之后恐怕第一个缩起头的,便是咱们的那位太子爷。”
“而且在下说皇上要动京兆尹,抗旨不尊只是一个方面,另外一个方面便是与太子有关。这位京兆尹谁都知道,是铁杆的太子嫡系。他想尽办法,甚至不惜从蚊子腿上刮肉,捞那么多钱都到哪里去了?您以为皇上真的不会追查这件事情吗?”
“其实便傻子都能猜出来,他捞的钱至少有七成都进了太子的口袋。可太子要这么多钱做什么?他是一国储君,将来整个天下都是他的,他要那些钱究竟有什么用?王爷,皇上一直以前唐太宗皇帝自诩。”
“虽说皇上的作为,比当年的唐太宗差的太远。但当年唐太宗的玄武门之变,恐怕皇上也一样记得甚牢。当年唐太宗敢于发动玄武门之变的底气是什么?不就是依靠他多年征战,带出的那些班底吗?这一点,饱读史书的皇上不会不明白。”
“再加上本朝太宗皇帝,为何能够在太祖皇帝一心易储的情况之下,依旧是笑到了最后,并坐稳了江山。也不是一样靠的是,当年征战带出来的军中班底支持?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这个道理皇上还是清楚的。”
“太子没有领军出征过,自然没有当年太宗皇帝的根底。但这样的班底,在现在太平年月,却未必用钱不能买到。如果太子真的用手中大笔钱财,拉拢群臣另组班底,恐怕才是皇上眼下最担心的。”
“说实在的,太子要钱不外说穿了就是一点。大势拉拢群臣,以便与咄咄逼人的端王与景王,乃至德妃与宋王母子抗衡,以保住自己的储君之位。因为他知道,自己一旦失去了储君之位,失去的不单单是一个帝位。更还有自己的一切,包括全家人的性命。”
“但在皇上眼中,却就不一样了。太子的这番其实说穿了,也就是自保的举动,在皇上眼中肯定有不一样的意思。太子如此拉拢群臣,是不是也有心做唐太宗,在积蓄实力以便在适当的时候,也来一场本朝的玄武门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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