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掉手中的卖身契,黄琼看着对自己烧掉他卖身契举动,有些不知所措的宋之唤,对他笑了笑道:“你要是马上都懂了,你也就不是你了。你先下去休息,等到有消息我会贾先生告诉你。”
“这段时间里面,我的话你好好琢磨一下。哦,那匹青海骢也要尽快的治好。需要什么,尽管去账上支取。”
听到黄琼下了逐客令,想要说什么的宋之唤,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转过身默默的跟着李海走了。而黄琼没有理会李海离开之前,要传膳的话。只是告诉他,贾权回来之后,让他立即过来见自己。让厨房准备几个小菜,等贾先生回来与自己一同用膳。
待李海转身下去后,黄琼看着书房内的烛火,静静的陷入了沉思。宋之唤的那番话,黄琼虽说表面上表现的风轻云淡。但实际上,听到瑞王居然插手其中,黄琼那里还能静下心来?宋之唤父亲是肃州群牧监的都知监,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除了战马什么都不产。
瑞王派人去他那里,究竟是意图何为?难道是想要从他手中购买战马?否则,一个就藩郑州的亲王,没事派人千里迢迢跑到肃州做什么?要知道,肃州那里虽说靠近回鹘。但无论与回鹘交涉,或是商道、民政,都不是他一个群牧监都监该管的。
那是军事上分别归玉门关都统,肃州兵备使管辖,民政则由肃州知州负责。在上一级,民有陇右路安抚使,军有陇右制置使和节度使管辖。除了属下的这几个马场,他这个都知监什么的管不了。瑞王便是想要与回鹘私下通商,也轮不到找他一个群牧监。
瑞王找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买马。如果瑞王想要买几匹好马自己乘用,恐怕宋之唤的父亲,也不会愁眉不展。就算瑞王他想要走私,但他要买驮货的驽马,根本用不到去找群牧监。
从今天京兆府马市的情况来看,瑞王根本就不用出河南,就能买到足够用来驮货的驽马。他去找群牧监,甚至在被拒绝之后下如此重手。恐怕除了要买战马,而且数量绝对不小之外,恐怕绝对没有别的了。
他一个就藩在外,按照所谓的祖宗定制,除了百余人的护军之外,不得蓄养任何军队,甚至连武官都不得接触的亲王,要买这些战马会做什么?能够做什么?难道瑞王真的就等着中宫晏驾的那一天?
只是黄琼隐隐约约的感觉,事情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瑞王如果真的有造反心思,他怎么会千里迢迢的跑到肃州去买战马?与那些拉车、驮货的驽马不同,军马一向都是朝廷严控的。
他跑到几千里之外的肃州买马,不用说群牧监会不会答应这种掉脑袋的事情。就算那个宋之唤的父亲答应了,可他又怎么弄回来?从肃州到他就藩的郑州,可谓是几千里的距离。中间不仅河西走廊有大量的驻军,而且驻军还分为边军和地方卫军。
在加上各地的官府,他就算买到战马,除非他手眼通天,能让沿途的官员都听他瑞王府的,否则一路上也根本就运不回来。甚至有可能连河西走廊都出不了,就得事发。私下买军马,无论是做什么都可以说与造反无异。
一旦报到自己那位皇帝老子那里,就算自己那位皇帝老子在偏心眼,在念及与中宫的情分,恐怕也容不了他。历朝历代都是如此,无论皇子如何的受宠,母亲地位如何的尊崇。但一旦涉及到谋反,没有一个皇帝会顾念到父子之情的。天家无父子,这话并不是说说而已。
自己这位二哥会有这么愚蠢,自己暴露自己有造反的念头吗?恐怕这是不可能的,能与太子斗这么多年的人,又那里会那么的愚蠢。贾权对瑞王评价过其贪婪、霸道,但却从来没有说过他愚蠢。
一个聪明的人,是绝对不会做这种蠢事的。所以黄琼可以断定,如果瑞王真的存下造反的心思,绝对不会做出这种自暴其意做法的。只是这其中,究竟有着什么样的文章?如果真的不是瑞王做的,那么背后那只手究竟是谁?是不是与给自己下药的人,是同一个人?
黄琼一边胡乱猜测着,一边等待着贾权的返回。只是贾权这一去,却是直到辰时才返回。听到李海说起,黄琼一直都在等在自己一同用膳,贾权顾不得休息,连忙来到黄琼的书房。见到黄琼果然在等自己,贾权连忙道:“王爷,权姗姗来迟,还请王爷恕罪。”
对于贾权请罪的举动,黄琼微微一笑示意李海马上把晚膳端上来之后,才摆了摆手道:“无妨,我知道你有事情要做。多等一会,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自入府以来,我们还没有一起吃过饭。择日不如撞日,正好今天陪我一同用膳。”
听到黄琼的话,饶是一向以急智自豪的贾权,也实在搞不懂这位年轻的王爷,不仅已经这么晚了还在等着自己不说,居然还让自己陪着吃饭,究竟有什么样的想法。不过黄琼既然说了,贾权也只能恭敬不如从命。
等到手脚麻利的李海,布置上几道虽说不算丰盛,但也算是精美的小菜后,贾权才知道黄琼是真的要请自己吃饭。在挥手示意李海退出去后,黄琼亲自执壶给贾权倒上一杯,前次永王带来的蜀中好酒后才道:“我不善饮酒,先生自斟自饮便是。”
见到黄琼如此举动,贾权更是被搞的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不过黄琼不说,贾权却是犹豫了一下后道:“王爷,您的事情,永王已经答应并吩咐了下去。他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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