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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来大殿受罚的,可他们却把大殿变成了嬉戏的场所。两人追赶一番,便都一起跪好受罚。
等第二天天亮,师父便来到大殿。看见几人跪在那里,歪歪扭扭。老五竟躺在老四的腿上,老四强撑着身子哈欠连天,还要用手扶着老五的头。老三一个劲的打盹,老大老二跪的整齐,闭着眼睛。师尊见状,便拿起老五的戒尺一人屁股上就是一下,几人立马便清醒过来。
看着老四满脸的油渍和老五脏兮兮的衣领,师父只是直狠狠的看着。看着师父的眼神,让他们几个一阵阵的头皮发麻。这时他们几个也是怕事情败露,个个不敢出声,只见得白虎在边上睡醒,打起滚来。
师尊开口问道:“你们几人可都知道错了。”
几人回道:“弟子知道错了。”
师尊又问:“错在哪里?老大你先说。”
东方杰说道:“我不该把三师弟一个人留下,应该把他带回来。”
师尊说:“伸手。”
又是一戒尺,那叫一个疼啊,硬是搓了半天还疼。
师尊又说:“老二你说。”
陈昱说道:“不该让师弟一个人独自去闲逛,我应该陪他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
“你还想纵容他一起犯错是吧,伸手,老四你说。”师尊怒斥道。
这时李曱已然伸出手,说道:“我也不知道什么错了。”
只听得啪的一声,那戒尺已落在了李曱的手上。看李曱这样,几人想笑又不敢笑。
“老五你说。”师父说道。
咸丘子回答道:“我们应该早点寻师兄归山。”
又听得啪的一声响,师父说道:“老三,你反思的如何?”
陈忆说道:“我不该乱跑,惹的师父担心,害的师兄弟受罚,我甘愿领一戒尺。”陈忆伸出手挨了一下。
其实不管怎么回答,每人都会挨到的。他们也都知道,一人有错,五人就得全体受罚,早领略过不止这一次了。
师尊说道:“你们往后行事,务必要相互帮衬,五人出去四人归来。倘若老三没躲过此劫,你们与老三的情分也就尽散于此。”
几人同时回答道:“师父,我们知道错了。”
“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师宗说道。
几人向师傅行礼后便出去准备温习功课,刚出大殿,几人同时逮着老五不放,又是因为他选的戒尺吵闹了起来。
说起这把戒尺,其实很有来头。当年忱子为了教化劣徒南宫绝所铸造的一把短戒,名为夫子教。忱子门中劣徒南宫绝嗜酒成性,也是经常醉酒伤人,屡教不改,冥顽不灵。办法想尽,也是无可奈何。后忱子无意间得到一块铸铁,其铁过硬,一般铸铁匠锻造不得。后又找得欧冶子传人公书拙,经数年的磨炼,方才成型,后把此铁便称之为天铁。
每当南宫绝范错,忱子便会当着南宫绝的面对自己惩以十戒。其受戒之处,道道血痕,淤青条条。
懂得师父这些年为教化自己所付出的艰辛后,南宫绝一心回头,碎壶戒酒。后成为忱子最得意的弟子,忱子也把这个夫子教传给南宫绝。当然,这些都是后来师尊告诉老五的。
当他们温习完功课以后,陈忆就带着白虎来到后山。准备让白虎也去找自己的母亲,其实小虎上山以后,它母亲也没有离开过北道山。时不时站在远处的树林看看自己的孩子,要不怎么说白虎最通人性。
看到陈忆和孩子走来,它便走了出来,小虎在母亲的身边打滚撒娇起来。陈忆也是席地而坐,在一旁看了会,便准备离开。小虎又起身跟了过来,和之前一样又跳又蹦的来到山上。
这时的陈忆也没有办法,宗门虽然大,想来想去除了凌云阁和大殿之外,其他地方都是其他师兄师姐的住所和练武之地,总会觉得有些陌生感和不信任在里面。总不能放到师父住的地方吧,忽然灵机一动,师叔祖的剑阁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吗?对哦,那就剑阁了。
等到晚间,陈忆便带着小白虎来到剑阁。刚要去开门时,突然听见师叔祖大怒:“还不快滚,找死。”
这时,吓的陈忆转头就跑,来到桥头时,只见径阳在桥头一个劲的磕头。原来是径阳看见陈忆带着白虎朝北道峰而来,便偷偷的跟了过来。想一探究竟,刚跨上桥,就听见了师叔祖的声音,便立马磕头认错。
径阳气狠狠的对陈忆说道:“五年后,我定要过得此桥。”
说完便转身离去。
陈忆愣在原地,不知此话何意,但这次也确确实实感受到禁地门规严重性。陈忆想想又转头跑回剑阁,开门走了进去。这时的师叔祖正在点换蜡烛,陈忆立马向师叔祖行礼。
说道:“师叔祖,都是我不好,我要是不来,他也不会跟着来了,惹师叔祖生气。”
师叔祖慢慢的换完蜡烛,便开始打坐,然后说道:“若非你师父这么多年未收徒,你这混球也休想在这边吵闹。”
“师叔祖,你没有收徒弟吗?”陈忆又问道。
“现在留在山上的就只有你师姑,其他人嘛,有的已经离世,有的早已下山多年。”师叔祖说道。
“师叔祖,是不是我又提起了你的伤心事?”陈忆小心翼翼的问道。
师叔祖说道:“人嘛,缘起缘落,皆有定数。”
陈忆又问道:“那我们在拜师的时候怎么没有看到师姑。”
师叔祖说道:“她一直在丹阳峰,常年也是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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