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
此时此刻,白夜只感觉自己身躯的每一处血肉还有骨骼全部都疼痛无比。而除此之外,他唯一能够感觉到的,便是自己周围那近乎于死一样的寂静。
在这寂寥无比的环境之中,他的双眼是睁开的,但是也许是因为伤势过重的原因,他所能看到的只有模糊的一片黑云,以及一些幽绿和白炽交融的诡异光辉。
他的周围,有风声,有紊乱不平的呼吸之声……还有他那强盛至极的心跳声。就在刚刚,他还因为临时起意的一场袭杀而遭受了渡劫强者的全力一击。
所幸他体质不同于寻常修士,所以暂时还不算死的透彻。他还有心跳,有胡子,甚至能够感受到疼痛……但是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确是在缓缓地、缓缓地走向一条衰亡之路。
他的生机在流逝着,而且他现在还无力阻挡。如果他的身上没有白衣仙留下的诅咒咒印的话,那么他现在可能还可以有一线生机。
但是有了那在他危机之时随时随地都给他落井下石的玩意,他现在想靠一己之力力挽狂澜的话,那简直就是一纸空谈。
此时此刻,他的身体里面是一副无比复杂的场景。他的妖血在两颗心脏的鼓动之下正源源不断地输送至他身体的各个角落。
有伤势的地方本来应该得到修复的,但是现在那诅咒的咒力已经成为了一道牢不可破的阻碍,在白夜的身体里,它现在简直就是无处不在,它阻碍着樊离之血的流淌,阻碍着白夜伤势的回复。
白夜的身体现在就是一具残躯,而在这样一具残躯之上,处处皆可见到那触目惊心的恐怖伤痕,什么血肉横飞,什么深可见骨,什么骨断筋连……这诸多可怕的场景,皆发生在了白夜的身上,成为了他身体现在的的状况。
他的力量,本就因为连绵不断的苦战而一直苦苦维持在一个奇妙的平衡之上。如果没有触动那个道统传人身上的恐怖禁制的话,白夜的确有极大的希望将在场的所有人都消耗到死。
但是事实就是事与愿违,这世上永远都不会是事事都是顺心的。有些时候人各有命,这早已经是天注定,是一开始就决定好的。
那人偏偏就可以是一个大道统的传人,偏偏就得到了那个道统之中一位大人物的赏识,得到了其他修士求之不得的强横庇护。
然而对于这些,白夜都没什么好说的,成王败寇而已。一味的去想别人拥有的,而忽视自己所占据的优势,那是傻子才有的行为。有些时候既然在这一方面比不过别人,那么就唯有从别的方面来想办法弥补了。
意志、方法、决心。
始因、过程、结果。
这就是解决他眼前困境的关键所在,在看似有无数种的解决方法里,实际上真正有效的可能就只有那么寥寥几种而已。而他要做的,便是以最短的时间,以最有效的方法,去解决他现在遇到问题。
而在这个寻找方法的过程之中唯一的局限,就是他的认知。那可是白衣仙拼尽所有留给他的恐怖诅咒,尽管那诅咒的力量在本质上来讲不如他的妖力还有修罗之力,但是人家的境界毕竟要远超现在的他好几个层次。
所以现在他究竟能否继续存活下去,完全就成为了一场他与这诅咒咒力之间的一场争锋。这是一个半斤对八两的局面,难解难分之际,消耗的是他那十不存一的生机。
而在他的认知里,要想快速地解决一切,好像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吼!”
天穹之中,墨色云涛之下,一个修士正顶着几十层防御手段急匆匆地赶往白夜安身之地,他可是带着一众修士的寄托厚望,还有自己那颗挣扎不已的心。
“那个人究竟死没死啊?大约还是死的好……不,他怎么可以轻易地死了呢?自己背后的那群混蛋,他们才是最该死的……不!这个人最好别死,最好把这群混蛋全部都给彻底抹杀掉……”
然而就在他忐忑不安又逐渐变得有些心理变态的时候,那声震破了无边云涛的恐怖嘶吼之音自穹宇之中震荡开来,仅一时而已,便吼的他衣衫破碎,披头散发的,颇有几分狼狈不堪的样子了。
“这……”
而就在此时此刻,那个修士背后的一群人也是着实有些发懵。那可是渡劫期强者的全力一击啊,难道就算是承受了这样的攻击,那个妖族人还可以安然无恙吗?
一时之间,众修无不觉得自己后背出现了阵阵凉意,他们现在颇有几分冷风拂过后背的感觉,那细密的汗珠,更是毫不留情地出现在他们这一群人的额头之上。
这特么是妖族吗?妖族也没这么变态的存在……这简直就是怪物,世间怎会有如此生灵?这还只是五阶的妖族血脉,若是被他继续成长下去,到七阶呢?八阶又当如何?
…………
一瞬间而已,不仅是出于九道试炼之中的修士们,就连那个大殿之中作为旁观者的一众大佬们此刻都是感觉脊柱发凉。
此刻无论是他们,还是他们背后道统的弟子传人们,皆已经想明白了整件事情的利弊……
那就是绝对、绝对、绝对要让这个妖族的变态死在这里。白夜这么强,一旦真正地成长起来的话,莫说是如今的这些天才,就算是今日作为代表的他们,也不能再对其抱以小看的态度了。
然而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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