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也是倔,刚才跟他闹的时候泪珠子连成串,叫他心疼的嚯嚯的,现在呢,拼着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了,也不叫眼泪流下来一滴。
好不容易缝完了针,骆翰生一挥手,满屋子的医生护士溜溜的都跑了。
秋若若梗着脖子坐在床边,大眼睛里汪着水,眨都不眨一下。
骆翰生咬着牙点点头,强压着蹭蹭往上窜的火苗,一手叉着腰,一手在头发上扒了一下,大长腿在床前来回迈了好几圈儿,才指着秋若若,发着狠。
“秋若若,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你刚才的话都收回去!”
秋若若瞪大眼睛看着他,根本就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脸说出这种话!
她不说话,骆翰生更加气的要疯,两步跨到她的面前。
秋若若缩了下肩膀,想要逃却没地方逃,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猎豹一样的俯下身子,双手撑在她的身侧,将她牢牢地锁在他的浓郁气息之中。
“好,好啊!真好!秋若若,你到底有没有心?!我骆翰生就算是养只狼,这么多年,放在心口疼着、焐着,也该养熟了!你呢!”
他从来没有这样过。
男人的脸俯视着她,两人呼吸相闻,暴佞而又灼热的气息险些要将她溺毙。
秋若若心里难受的像是刀绞一样,她仰头看着骆翰生。
“到底是谁没有心?”
“骆翰生,你这样对我,这样欺负我,现在竟然跑来问我,我有没有心?!”
是,曾经谁都羡慕她被骆翰生捧在手心上,人人都嫉妒秋若若刚出校园就迈进骆家的大门,做了富家太太。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当初骆翰生把她捧得有多高,如今她摔得就有多惨!
那些说不出来的苦,秋若若只能自己往下咽!
唯一疼她的妈妈死的不明不白,死后还要受人诟病。外婆卧床多年,最怕的就是秋若若像自己的女儿一样,身陷苦境而不能自救。
秋若若就是个任人捏圆搓扁的性子,骆翰生就是看准了这一点,就是看准了她不敢反抗!
就连他身边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也都敢到她面前来耀武扬威。她只是做了一个妻子会做的事,她错了么?!
酸涩的委屈在她心里翻过来折过去,越聚越浓,好多话都梗在喉间,可是看着骆翰生这张脸,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从一开始娶她的时候,就是充当了救命的勇士,那时候秋雅琴的公司因为经营不善,被有心人设了局,亏损填不上,所有人都躲得远远的,只有骆翰生对她们母女伸出援手。
在骆翰生面前,秋若若永远都不能坦然的活着。他说的没错,把她跟狼比,还是抬举她了呢!狼养大了还能替主人出去捕食,她能干什么?
骆翰生看着她慢慢把头低下去。
这女人身子长得娇,身上的肉嫩豆腐似的,恨不得一碰就破,可是这一头略微带些卷的长发却长得很好。
秋若若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她的发顶,有一个小小的发璇儿。那个发璇儿柔柔的将她的黑发旋出让人上瘾的弧度,勾的人只会不停地往里陷。
忽然一个重量压在她的发顶。
是骆翰生的手掌。
男人察觉到她的躲闪,五脏六腑难受的都要错位。
她就这么怕他?就这么想躲着他?老实待在他身边不好吗?为什么那张小嘴儿就这么狠,几次三番的说出那些刺伤他心的话?
秋若若听见骆翰生好像是叹出一口气。
“若若,好好跟着我,嗯?”
盛怒之后的声音带着喑哑,更加将他的不可抗拒凸显的淋漓极致,循循善诱中又掺杂着隐隐的威胁。
“不要试图惹怒我,那后果,你担不起。”
身前迫人的压力消失了,秋若若恍然抬头,病房门大开着,耳边只有男人离去的脚步声。
江来办完了骆翰生吩咐给他的事情,一早就坐在车里,等自家老板下来。
骆翰生打开车门的时候,即便是江来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仍旧是被他满身掩不住的暴虐之气吓得呼吸一滞。
江来看着手边的文件袋,犹豫着要不要现在把东西交给他。
殊不知他这老鼠见了猫似的样子,早就被骆翰生尽收眼底。
“你也想跟秦瑞一样,去西边儿的新项目练练身子骨?”
男人的声音带着威压,江来后背一僵,赶紧双手递过文件袋。
“老板,这是您要的东西。”
“啪”的一下,文件袋被骆翰生拿过去。
江来转过身,紧张的吞了吞口水。
文件袋里的东西,江来早就已经看过一遍了,骆翰生授意他去查,他就要一一过目之后才能送过来。
方才之所以这么紧张,一是因为看见骆翰生这状态,实在不适合再火上浇油,二是因为……这事儿说起来,也跟江来多少有些关系。
果然,骆翰生只翻了几下,阴沉的眸光就从后视镜里冲他射过来。
“陆晴去过御琼湾?”
江来知道躲不过去,只能咬牙点点头。
骆翰生泄愤似的将文件袋摔到一边。
他扯了扯自己的领带,沉着脸,对江来说:“打电话,问陆晴现在在哪儿!”
这架势,俨然就是要去对峙的意思。
江来不敢耽搁,低头拨了几个电话,最后应该是确定了陆晴现在身在何处,也不多废话,直接脚踩油门,往目的地赶去。
有骆翰生在车上,任谁开车都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更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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