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之中,外面客厅内的异常响动将林风惊醒。
“爹,娘……是你们回来了吗?”
林风顿时一喜,掀开被子便下床往外走去,连鞋都忘了穿。
打开卧室的门,借着窗外透射进来的微亮月光,林风却并没有看到爹娘的身影,而是看到了一幅让他毛骨悚然的景象……
一个骨瘦如柴、披头散发、青面獠牙的‘人’静立在客厅中央,那仿佛一团青色火焰一般跳动着,却根本不含一丝感情的双目,正定定地看着自己!!
林风被吓得几乎忘了动作,张了张嘴,正要本能地发出尖叫,却突然感觉眼前一花,眼前那‘人’的身子似乎晃了晃,下一瞬,就贴身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啊!!!!”
一声惊恐的尖叫,林风猛地睁开双眼,从床上弹坐了起来,大汗淋漓,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又是这个梦……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风脸色苍白,表情近乎扭曲地苦苦思索着,双手死死抓着被单,几乎将之撕裂。
好一阵之后,林风的呼吸才终于平缓了下来,他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胸前,感觉到那挂在脖子上的纳物戒还在,这才安心。
“无数次做这个梦,却每一次都立刻就被惊醒……梦里的事情一定是真的,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父亲一定回来过了,否则不可能留下这一枚纳物戒,可是……既然回来了,为什么又消失了?”
林风懊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又一次思索起了自己已经思索了无数次的问题,可是结果也依旧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什么也猜不出来。
十二年前,林风八岁的时候,他爹娘像往常一样外出,可是却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很快就回来,直到三个月后的一天晚上,林风遇到了刚才梦中所见的那样的恐怖事情,可是具体发生了什么他却是根本记不起来了,详细的记忆是从第二天在一片狼藉的客厅里醒来开始,当时家里除了他根本就没有其他任何人,而在他手中,则是握着一枚纳物戒。
这枚纳物戒林风不陌生,正是父亲的纳物戒,所以他才认定那一晚父亲回来过了,可是随之而来的疑问就更多了,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或许,秘密就在这纳物戒里,所以林风才在那之后想尽办法弄到了一本低阶的修炼功法,又费劲艰难的自己摸索着修炼到了练气一层,可当他尝试探索纳物戒的时候,却发现上面居然设置了禁制封印,自己根本无法打开。
——既然父亲将这纳物戒留给自己,那为什么又要设下封印禁制,不让自己打开?
林风无从知晓,只能咬着牙艰难修炼着,期望早日达到更高的境界,能解开戒指上的封印,得到想要的答案。
这枚纳物戒,是自己寻找父母的所有希望,林风将之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所以在戒指被抢的时候,他才会那般疯狂。
……
有些失神地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儿,林风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清醒过来,然后起床准备出门。
——再怎么猜想也是无济于事,只有尽快提升实力,才能寻找真相。
准备完毕之后,林风带着昨天从韩铁身上得来的那两件法器出了门,往珍宝阁走去。
昨天下午那一战之后,林风从调息中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所以他就放弃了立即去珍宝阁找曹杨算账的打算,因为当时珍宝阁已经关门了。
时间还早,街上都没什么人,林风很快到了珍宝阁,发现店门已经开了,殿内只有两个人,一个正是刘翠,另一人却并非曹杨,而是一个身穿丝绸锦服的矍铄老者。
刘翠最先发现了林风,微笑着打招呼道:“林风,你来啦!昨天的急事忙完了么?”
林风还以微笑,点头道:“嗯,已经解决了,多谢关心。”
说完,他扫了一眼店里,看似随意地问到:“咦?曹哥今天还没来么?”
“他啊,还没来呢!说来也奇怪,昨天下午他也说有急事就请假走了,今天也都还没来呢……”刘翠摇了摇头,然后又小声地说道,“对了,昨天你们两个同时‘旷工’,李管事很生气呢!你一会儿可要小心说话了……”
说着,她悄悄地瞄了一眼坐在殿内里侧左边角落里一张木制柜台后面,正拿着一本账册低头翻阅的那名老者。
“果然,已经逃了么……”
林风眼中精光微闪,心中暗道‘果然如此’,然后对刘翠小声道:“嗯,多谢提醒了。”
说完他径直走到了那名老者面前,略显恭敬道:“李管事。”
老者这才抬头看着林风,表情上看不出什么喜乐,有些刻板道:“昨天未经同意就私自离开,算你旷工半天,按照规矩,你这个月的银两提成扣除百分之五。”
听了李管事的话,林风却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平静道:“昨天的确是我违了店规,我没有意见。”
这李管事虽然看起来刻板,但为人也算不错,至少从来没有故意为难过林风,而且昨天的确是自己‘旷工’了,处罚也没什么不对,再说,现在林风也根本不在意这些了。
李管事有些意外的看了林风一眼,然后点头道:“嗯,那你做事吧。”
林风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将手中提着的布包裹放在了李管事面前,说道:“李管事,其实昨天我是去接见我的一个朋友了,他托我帮他处理几件法宝,我看过了,两件是下品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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