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宇和姜霜雪看得目瞪口呆,以为至少要打一场的争执,就这么戏剧性的结束了,两人都对古云似假还真的演戏能力刮目相看。
“大哥,你这行么?他就那么容易吓跑?”时宇跟进洞府,追着古云问。
“怎么可能,这姓牧的就是一条只会叫的狗,真正咬人的,从来不叫。以前被他讹诈,也就忍了,现今是为了弟妹,怎能再容他放肆。他也就是个小白脸,全靠他老婆才敢这么蛮横。那被吊在旗杆上的小子,亲爹可不是这姓牧的,得准备人家亲爹来。”
“什么?”时宇觉得有点乱。
姜霜雪跟在后面也是瞪大了眼睛:“怪不得呢,牧姓男子长得又美又帅,那阵师跟个烧焦的猴子似的,一看就不是亲生的。难不成,他真正的靠山就是这黑猴子的亲爹?”
姜霜雪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站在洞口愣怔,皱眉嘬着一根手指,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
了无生气的道山宗弟子,这么大动静,连个站起来的都没。一个个木呆呆看着灵泉,仿佛他们一生的意义就在于数清到底有多少灵砂从这泉眼里流出。
“大哥,这灵泉一年能有多少灵砂?如果正主来了,你能赔得起吗?”时宇也蹲在泉眼旁,随着众弟子一起数。
“一年从一千到数万不等,谁也不知道究竟能流出多少,不过百年基本都是十二三万左右,供奉十万,自己留些,就这样了。至于赔不赔得起,就看对方胃口多大了。”古云笑了笑,继续说道,“我发现,和你在一起,自己胆子都大了许多。”
“这正是我要说的,为什么要怕他们?大哥你现在也有一纪之力了,袁界尊说得清清楚楚,你和霜雪若不是碰到大宗族的长老族长,根本就不需要怕任何人。
曦月界能超过你的修士,除开界尊也不过寥寥三十余人。而这天青界,你自己也说修士水准非常低,你以前的境界就已经是拔尖那一群了,为何还是这么怕?”
时宇站起身,坐在了古云边上,指着跟僵尸一样蹲坐在泉眼边的道山宗弟子,“难道是因为他们?”
“唉,当然不是因为他们。我这模样,一来是因为习惯了,手脚被捆得久了,再想舒展开,总有些不适;二来是因为这洞府,祖宗留下来的,我可以走,还可以带他们走,这洞府可走不了啊。”
“这洞府有什么好的?不就那一眼灵泉吗?以大哥目前的修为,根本不需要,而且,比这好的地方无数,干嘛非要留恋?想开点,去曦月西域抢一块地盘都比这里强。大哥你难道仅仅是念旧?”时宇还是不能明白古云的意思。
“你刚才也听说了,我道山宗曾是天青第一宗,在大界不曾破败前,如袁界尊那般的神仙人物,也有几个。他们,就埋在这里。”古云指指脚下,“为了天青,一战尽灭。只可惜,天青即便未灭,也因界损破了根基,灵气外泄,再无复兴希望,没有真正的造界大能出现,迟早归于混沌。
大战将息,濒死的宗主以魂灭立下死誓:道山宗所有宗主如非枉死异乡,必与宗门前贤同葬,不得舍天青而去,生死不堕天青复煌之志!立下死誓的宗主,叫古云!”
“古云?”摒息静听的时宇和姜霜雪齐齐惊讶。
“对!古云!古云是自那以后所有道山宗宗主的名字,所有宗主即位之后都要更名古云,必须继承那一任宗主不负天青的遗志。你说,自小日夜熏陶的我,自小以此为志的我,能轻易舍弃这份祖业,轻易放弃这祖先葬地么?”
古云说了一大通,时宇和姜霜雪还是感觉无所谓,既不感慨,也不同情,尤其是姜霜雪,不屑的表情毫不遮掩。
希望是存在于可能实现的基础上,这需要造界大能才能挽救的希望,只有傻子才会遵行。
古云轻轻一笑,不以为意,他这样的表情见得多了,要不是今日时宇问起,他连解释都懒得解释。
“那~,古大哥你守在这里,也不必总是这副破败的模样吧,以你的能力,不说一流宗门了,二流总可以弄得成吧。”姜霜雪搞不懂古云到底怎么想的,她始终对这里的残破景象难以忍受。
“唉,内里缘由颇为复杂,不是我不想,而是十九宗门不允许。呵呵,曾经的第一宗,怎么能再有起色?哪怕是寻小城立个分支都不行,不光是我,连我往上十几代宗主,都再没这个心思,只一心修炼,希望自己真当凌绝顶时,再说复兴之事。”古云酸涩笑容挂在脸上,这才让时宇二人有些同悲之感。
“古大哥,现在不一样了,有我和时宇哥哥,而且你现在也不是以前的软柿子了,咱们一起,掀翻天青十九宗!再建道山第一门!”姜霜雪娇滴滴地挥舞着拳头,意气风发地喊道。
道山宗弟子终于有了反应,缓缓扭头看她一眼,又转了回去,别说欢呼雀跃,连一个点头赞同的表情都欠奉。
“古大哥,这些弟子怎么都了无生气?”姜霜雪悻悻地放下手臂,“一点激情都没有,行尸走肉还怎么修炼?”
“这怪不得他们。我道山宗早就招不到正常弟子,这些都是我捡拾而来的孤儿,性格本就孤僻,又跟着我避世般的修行了这么多年,话都不怎么会说,还谈何情绪。”
古云指着一个最瘦小的弟子,“这是最近入门的,也有二十多年了,自入门后,一句话都没说过,连师傅都不曾叫一句,只会按照我要求的去做。别看他们对你的话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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