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
杦栀点头道：“当年雪域天池一战，死里逃生，一直苟活到了今天，让殿帅见笑了。”
“何谈见笑！”
韩夜棠的目光变得柔和了少许，道：“当年能在雪域天池上杀妖的都是人族脊梁，韩夜棠为天下人，谢过杦栀剑仙了。”
杦栀点头一笑。
林昭则有些尴尬，好像没自己的事了。
韩夜棠一双美眸看向林昭，其实，之前她就怀疑这位下五境剑修是那人的兵解转世，此时杦栀的出现无非是更加佐证了这一点，杦栀一身十一境巅峰的剑意不是假的，能让这位十一境巅峰剑仙毕恭毕敬的人，唯有雪域天池林白衣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韩夜棠也懒得弯弯绕绕。
她走到林昭面前，嘴角轻扬，道：“我叫韩夜棠，十一境剑修，坐镇山海关、朱雀营殿帅，我的外公，是当年苍南铁骑的殿帅陈万里，十二境重生境武夫！”
林昭轻轻一扬眉，冲着这位年纪轻轻的十一境剑修抱拳道：“我叫林昭，下五境剑修，与陈万里陈老帅虽无师徒之名，但有师徒之实，在雪域天池上，他曾指点过我的拳法。”
“知道了……”
韩夜棠颔首：“雪域天池林白衣，世上又有几人知道你会重新降临这座天下？”
林昭笑笑：“前尘往事都已经断绝，如今从头来过，往事尽可不必再提。”
“可以不提。”
韩夜棠目光柔和：“但你是外公的弟子，我们是一家人，这件事是绕不开的。”
林昭一愣，挠挠头：“嗯，确实关系算是比较亲近。”
杦栀眯起美目，没有想到事情会进展得这么顺利，这么看来战马的事情应该问题不大了。
……
雪域天池，清晨的迷雾极重。
九丈原上，两道身影出现，正是主持妖族第九军帐的白夜，以及身穿黑色袍子、身段极为曼妙的女子，第九军帐的军师师君纲。
“师姐姐。”
白夜探查着雪域天池上的动静，笑道：“那十一境剑修已经走了，如今只有一个天元境武夫和一个九境武夫，咱们若是现在冲过去，说不定都能杀他们一个一败涂地。”
“这就立功心切了？”
师君纲冷笑一声：“白夜大人别忘了，妖族有许多将领当初正是因为立功心切，最后落了一个身死道消的下场，人族的那些统帅可不是绣花枕头，一个比一个精，当年的人族统帅林昭设下的天炉策略，足足杀了我妖族数百万精锐，之后经过百年才终于回过一口气来，大人莫非也想重蹈覆辙？”
“不敢，不敢！”
白夜态度极好，笑道：“一切都听师姐姐的。”
“嗯。”
师君纲道：“稳住心，按照我们计划的步骤来，第一步是铲除掉楚雨所率领的流亡军，让雪域天池上的军队孤立无援，之后大军上山，一战定乾坤。”
“是！”
白夜皱了皱眉：“可是那个楚雨也是个熟读兵法的，诡诈无比，每每出战总是点到即止，尝到一点甜头就走，想让楚雨进入我们设下的圈套，恐怕并不容易。”
“对付一个人，得先要知道她的弱点在哪里。”
师君纲眯起眼睛，笑道：“楚雨一直以楚帅自称，据说她是楚怀昔的义女，在她的心目中，楚怀昔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存在，而我之前翻阅妖族关于那场大战的记录，发现楚怀昔当年战死之后，就被埋葬在九丈原上，没错，就是我们脚下。”
说着，她的眸中掠过一丝狠厉之色，冷笑道：“如果我们遍挖九丈原上的坟茔，扬言要找到楚怀昔的坟茔，将其尸骨取出，鞭尸曝晒三年，你说那个楚雨还会袖手旁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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