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让大家都表明了决心,但也需要鼓一鼓士气,于是雀鹰便继续叫道:“‘那个’显然是常飞在天上的,所以天上自然是它的地盘。大家都知道雄鹰展翅在高高的天空,水鸭会被其随意猎食。可是有谁见过落水的老鹰被水鸭欺负的?我见过!而且还见到那湿淋淋的老鹰再也没能爬上岸!
所以大家都准备好绳套吧!若是它意图不轨地要作恶,咱们就想办法将它给骗下来!等大家一起将其套紧,然后就可以尽情地拉弓了!”
无可奈何的消极防御总是会消解士气,而一个进攻设想却能提起大家的心气——尽管还缺乏具体的实施规划。于是这个队列中便爆发出了最为激烈的高声呼应:“是的啊!”
这群游牧骑兵被鼓动得心潮澎湃,一个个都握紧了手中的弓矢。他们都恨不得天上的那个怪物赶紧下来,好让大爷们的箭支开他几十数百个窟窿。
只是他们的战意虽然激烈,目光虽然热切,但在天空中的人看去却没个名堂,不过是些缓缓移动的小虫罢了。但也正因这样才得了四娘等人的注意,于是都将目光投注了过去。
想想下方那么多人都被吓得趴在了地上,乌泱泱的一片都是后背和脑后勺,看起来是多么的壮观。而在外圈却还有那么十几个人在骑着马晃悠,所以怎么看都是非常显眼的。
将镜头拉近便能看到端倪,这些人明显都是不怀好意。
驭马奔驰的能耐让人叹为观止,明明是双脚无所凭藉,但还是能端坐于奔马之上。而且他们都在列队疾行中手不离弓,还频频地抬头看向高空这边。那热切的目光不像是在崇拜神明,而像是在等待着猎物的靠近。
金头起先有些慌张,但很快便因高度优势而冷静了下来。在细看了一会后他甚至还不屑地嘲笑道:“我以前也曾揣着石头瞄飞鸟呢,这下可算是知道那些鸟儿们都是啥感觉了。”
说着他还舔了舔嘴唇,似是为错过的美味而感到遗憾。
但四娘却是皱着眉头,看上去并不是很乐观的样子。她此行是来做交换的,唬得跪了一地人或许能助其换得更多的牲口,但只要有一个人心存敌意便会妨碍交易。
下方那群骑马者就是这么一群眼神不善的存在,手中持有的弓箭也让人忌惮不已。她的确是不怕或徒手、或持械地与人相搏,可是这种投射武器却让她忌惮不已,并不愿进入对方的射程之内。
正当她在发愁的时候,金头却又指着显示在车厢中的画面某处,然后出声说道:“那个是跟咱换过黍的女人,那个是放哨的娃娃,还有那个男人我也换过毛皮。这里是他们的村子没错!”
四娘闻言便再次低头看向了车内的地板,其中确实有许多面孔都很眼熟,而且还都彼此依靠着聚在了一堆。只是这地板上积了许多的灰尘,在观看时还得不时地将手拨扫一番。
“赶集?节庆?”几个猜想都被很快地提了出来,但也都被一一地否定了。
盖因其中的熟面孔都聚在了一起,并不同那些生面孔相掺杂。而且那些生人俱都是青壮,却是没有出现女性,这就很不合理了。
女人都是得承担许多劳作的,所以在庆典和交易时也少不了她们。只有男人扎堆的情况可不妙,而只有青壮男性扎堆的情况就更不妙了。
并且这些生面孔在服饰上的风格也略有不同,稍微与这里的人存着些差异。金头粗枝大叶地看不出来,但四娘总归是稍微敏锐一些,能察觉出许多不一样的地方。
在许多的毡房边上还都堆积着很多物品,将目光投注过去便能发现是军资。那里大多都是短弓和装在袋中的箭支,一看整齐的堆放方式便有军队的风格。
稍经思索便知这多半是硬拳头,但就不知是来抄家还是护家的。不过四娘在前不久也是刚刚糊弄过一票公门的,所以一时也对这种阵仗不太怯火——尤其是对方明显怕了的情况下。
无论对方是个什么状况,自己飞在天上总是有优势,而对方在下面跪了一地也是事实。再有胆怯之心就没意思了,四娘便将做买卖的勇气又鼓了起来。
只是两边都这么冷场也不行,怎么也得先行打个招呼,不然误解越发地变深可不好,那只会让以后的关系对立起来。
四娘于是就敲了两下车门,还连说带比划地让王涛降下了车窗,并同时也将悬浮车的高度降低了一些。她接着便将上半身探出了车窗,这样就能对着下方做交流了。
记忆力还大致存得那首迎宾歌谣的调子,于是就回忆着哼哼了起来。虽然是有所跑调,但总体上还是试图表现出友好关系的。
“啧啧,的确是个蛮子,连歌都唱不好。”库赫仑轻吐一口气,还故意做出了不屑的评价。
既然上面是人而非神,那就没啥好怕的了,他便悄悄地放下了门帘退后。
他这样并非是怀有什么敌意,而是在惊吓得到缓解后的本能反应。之前他虽然没有跪下,可是却也没有出去,只是在悄悄地观望。可见他并没有将胡思乱想当真相的毛病,而是对未知保持着谨慎态度。
若那物一言不合地就吐火吐石头,他肯定会二话不说地就上马逃窜。可若是从中钻出来个女人热情地打招呼,还唱起了跑调的熟悉歌谣,那给人带来的感觉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是带着疑虑安心了一些,可是在外面趴伏了一地的人们却是都傻眼了。
同样地躲在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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