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事务局说殿下只是受了轻伤而已。”
“你听谁说的,这事可不能瞎编啊!”
茶楼一角,几位茶客正小声议论着此事,虽说声音不大,却都被隔壁的陈公子听在耳中。他放下茶杯,微微皱起了眉头。
自打被炽大人的演唱一棒子敲醒后,他回顾自己过去二十年所行之事,除开考上秀才外居然没有一件拿得上台面。而这功名也已是六年之前的事情,年纪增长了能力却反而像在向后退。直到认真思索的时候,才惊出了他一身冷汗。
如果没有家里帮衬,他又比那些自己瞧不上的人强到哪里去了?
从那之后,陈公子沉下心来,自费买齐了学堂的书籍,专心研读了一个多月。不光是他,连陆公子等人也改了性子,再也没有伙同他一起光顾青楼。
直到数天前,事务局公布了新一期的预备官员扩招计划,里面对身份的限制进一步放宽,包括以前的读书人也可以报名参加面试了。
这对陈公子来说无异于一个意外之喜。
他这才结束闭关,着手准备报名的事宜。
正因为这个缘故,他听到茶客的闲聊才会倍感不悦——广平公主是金霞能够独立于上元城自立的基石,如果公主有恙,他的这些计划岂不是又要付诸流水?更何况通读那些看似简单的“入门书籍”后,陈公子已经意识到这个新生政权绝不简单,它仅是表面上看起来稚嫩,但内在之物却有着难以想象的成熟。
只要假以时日,它必定能长成参天大树。
因此公主这面旗帜至关重要。
“当然不是我瞎编的!事实上说这个事的人,正是和金霞军交过手的金州俘虏。”提起此话题的男子故作神秘道,“他们在我的剖鱼厂工作时与我聊的,而且是亲眼所见!”
“你的意思是,当时他们就在公主殿下不远处?”
“不错,伤害殿下的明显不是常人,或者说和怪物无异。公主虽然最终斩杀对手,但也受了重伤,似乎连胸口都被洞穿。”
众人不由得吸了口凉气。
“这……怕是活不成了吧?”
“别忘了殿下是感气者,还有救援方士看着,这样的伤应该没你说的那么严重才是……”
“啧,如果只是如此就好了。”那人一拍大腿道,“问题就在于伤她的人动用了邪祟之力,听说那种伤根本不是寻常术法所能治愈得了的。”
越来越夸张了,陈公子忍不住拍下茶杯,腾身而起。
这种说辞和事务局公开的告示完全是两码事,若是流传出去了,少不得会引起一阵波澜。他们难道就不知道,金霞现在最需要的是稳定的发展时日么?
他正打算呵斥这帮茶客之际,茶楼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喧哗声。
越来越多的人朝窗边靠拢过去。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是公主,公主殿下走过来了!”
“真的假的!?”
“快看那边,好像真是广平公主来着!”
陈公子愣了愣,随即才反应过来,三步并作两步挤到窗口旁,探身向下方的街道望去——
只见一队人马缓缓经过街头。
其中为首的两人正是公主殿下和夏府丞!
以前公主就常在市集、海港码头等地露面,百姓对这位金霞主人也算颇为熟悉了,如今再次见到,她跟以前几乎没什么变化,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时不时与身边的重臣交谈两句,看上去心情相当不错。
“公主殿下,请保重身体,大家都很担心您!”忽然人群中传来一声高呼。
这句话引得众人纷纷应和。
“谢谢,让大家担心了。”宁婉君也笑着朝街边百姓招了招手,“这点小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如今已没多少大碍了!”
街道两旁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这就是你说的穿胸重伤?”
“江老板,原来你竟是这样的人,我看错你了。”
那群茶客也醒悟过来,不约而同的对生事者投去鄙夷的目光——这既是表明立场,也是与传谣者割席的自保之举。
毕竟其他小道消息说说也就罢了,没人会在意它的真假,但如果跟皇室有关,太过离谱的话可能会招来反噬。
那位江老板则面色煞白,半天说不出话来。
陈公子长出了一口气。
宁婉君只要现身金霞,类似传言便会不攻自破,而他也能放心的继续准备面试了。
在众人的夹道欢呼中,公主一行人穿过长街,进入了事务总局的大院内。
……
“这样就行了吗?”
大门关上后,宁千世摘下侍卫头盔,看向夏凡道。
后者的目标则停留在画中人身上——无论是视觉还是触感,它都跟宁婉君一模一样,因为需要用气驱动的缘故,甚至在洛轻轻眼中,它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感气者”。唯一的区别只在于,它没有丝毫自我意识,只是一具任由施术者操控的空壳。
“是,你完成了约定,不再是金霞的俘虏了。”片刻之后,夏凡才收回视线道。
可惜画中人不能距离宁千世太远,否则便会停止行动。同时宁千世也无法长期驱动画中人,大量消耗的气与高度集中的精神对身体来说是一种负担,一天三四个时辰便是极限。
百展倒是利用邪祟之术控制过画中人,甚至让其成为了一个能自行活动的个体,但那毕竟是无人了解的禁忌之术,基本没有复现的可能。
“你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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