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室里又完成了一天的课程,嬴政这才站起身来,启笑着问道:“我还有些事要请教老师,你们要等我嘛?”,嬴政直接开口说道:“同去!同去!”,跟赵括请教的人并不在少数,赵括也算是有教无类,只要愿意来学习的,他都会去教,而请教的时候,更是如此,无论问什么,他也都愿意去讲。
他们刚过去,就看到有学子正在询问:“老师,我即将前往学室里去教导学生,我想变得严肃一些,又害怕我所教导的人会因为害怕而不敢跟我请教,我想变得温和一些,又担心他们不尊重我,不会专心的听课,您觉得该怎么办呢?”,赵括看着他,仿佛又想起了当初的自己。
他笑着说道:“这你不用担心,在平日里教导他们的时候,你可以温和一些,友善的告诉他们知识,而他们犯错的时候,你可以皱起眉头来训斥他们.....”
启,政他们来到了这里,那些准备来请教的人,也就不敢多问了,急忙要为他们让道,可是启并没有接受他们的好意,只是摇着头,坚持要在他们的身后排队,等到他们的时候,启这才恭恭敬敬的朝着赵括俯身大拜,他认真的说道:“老师,我听闻:过去能控制天下的人,一定是首先制服他的民众的人。”
“能够战胜强敌的人,也一定是先战胜他的民众的人。因此制服民众的根本在于控制民众,就像冶炼工人对黄金冶炼的控制,制陶工人对泥土的使用那样,根本要是不坚固,民众就像飞鸟和野兽,有谁能控制他们呢?故而施行法治就是为了控制民众,是为了遏制民众来治理国家,可是我听您讲述律法的根本,却不是这样的,这是为什么呢?”
赵括点了点头,他严肃的说道:“你所说的遏制民众的律法,这是出自商君书,是商鞅所说的,我并不能说商鞅说的不对,他制定律法,是为了更好的管束百姓。而我原先所说的,律法的根本就是为了统治..故而我与商君是不谋而合的。”
“可是如你所说的,我们之间当然也又有不同之处。商鞅所在的时期,秦国还是非常弱小的国家,有着亡国的风险,故而他要以苛刻的律法来束缚百姓,发挥出百姓的全部作用来,让秦国迅速的发展...可是我所认为的被统治者和他认为的被统治者是不同的。他以君王为统治者,以民众为被统治者。”
“而我觉得,国家内除却刑徒之外的人,都是国家的统治者。”
“一个国家的律法,并不是只能为了让君王更好的控制民众,而是为了让律法来约束所有的人,包括君王在内的所有人,是为了给国家一个基本的条例,告诉众人什么可以做,什么不该做....”,赵括说起了自己的看法,而启则是非常认真的听着,就连身边的其他弟子们,也是在听着,不少人甚至还拿出了笔来开始记录。
嬴政也有些想要请教的东西,可是他看了看周围的学子们,还是没有去询问,在启得到了答案之后,他就离开了这里,当然,秦王和公子增也是一同离开了,他们三个坐在车上,身后则是跟着一群武士,启感慨道:“大王啊,我真的是羡慕您啊,您能一直待在老师的身边...跟他请教。”
启是非常仰慕赵括的,他甚至曾跟韩非争吵过,仅仅因为韩非的想法与赵括不同。
也正是因为仰慕赵括,所以他非常的羡慕,嫉妒嬴政,因为他随时都能向老师请教,嬴政并不是第一次听到他如此感慨,故而就当作没有听到,他无奈的说道:“你若是看到他暴跳如雷的模样,你就不会羡慕我了...从小到大,他都是这样,我只要是听不懂,学不会,他的吼声就能把屋顶给掀翻了...”
启瞪大了双眼,看着一旁的嬴政。
“您怎么额可以惹老师生气呢?若是他为了吼您而气坏了身体该怎么办呢?”
嬴政一愣,忍住了想要给他一个头槌的想法,这才别过头去,不再看这个狂热的赵括追随者,他看着公子增,询问道:“你知道吗?你跟你的仲父长得特别像!我当初在马服曾见过他,你长得几乎跟他一模一样...”,公子增一愣,方才低声询问道:“是信陵君嘛?”
“废话,除却信陵君你还有别的仲父嘛?”
“没有...可是我跟他一点都不像。”,公子增继续说道。
嬴政点了点头,他说道:“的确是这样,他身上是很臭的,总是散发着浓浓的酒味,而且总是摇摇晃晃的,从来没有见过他正常的模样...你跟他不亲近嘛?”
“当然亲近,小时候他总是带我去玩,可是有一次他带着我喝酒,我喝完酒后就病倒了,父亲跟他大吵了一架,就再也不许我去见他,他们说:仲父是故意想要杀死我....”
嬴政一脸的不屑,他摇着头,说道:“不,你仲父虽然是个难闻的醉汉,可是他不会这么做,他可是我父亲的好友啊,你想想,如果他真的是那样的小人,我父亲会将他当作自己的朋友嘛?”
公子增思索了片刻,方才说道:“您说的很对。”
三个人一路聊着,回到了王宫里,嬴政常常邀请这两位来王宫里,以他们的地位,这当然是没有问题的,何况启本身就是昭襄王的外孙,也算是秦国的大贵族,他们坐在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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