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这句“简简单单”,在某些人看来,狂的没边。
相距十米多远,换作近视眼,根本连材质都看不清楚。
而沈浪却说,他能知道这把椅子的所有信息。
黄青山和黄青石,相看一眼,然后都摇了摇头。
对面的田文渊,志在必得,很有信心在这场木器鉴定中,压制沈浪。不过,沈浪并没有留给田文渊继续得意的机会,干脆利落的开口道:“首先是材质,正经的紫檀木。再说年代,这把椅子的靠背搭脑两端、左右扶手的前端出头,背板为s
型,而且用一块整板制成,毫无疑问这是清代四出头式官帽椅。”
果然是简简单单,沈浪就轻松断出了这把椅子的重要信息。
田文渊一愣,老脸一耷拉,感到很意外。
因为沈浪所说的,全部正确,还真就是一把清代的紫檀木四出头式官帽椅,丝毫不差。
“邪门了!这小子是什么眼,隔着十米多竟然能获取到这么多重要信息,千里眼吧!”
田文渊面露凝重之色,心中颇有些感慨。
围观的看客们,注意到田文渊脸上的表情,是阴沉一片,就猜测是不是沈浪说的有关这把椅子的信息,全都中了?
“文渊大师,您说话啊,沈浪说的都对吗?”
“到底对不对,给个准话啊。”
“就是就是,别吊胃口。”
这些看客,几乎是已经融入到这场鉴定会之中了,他们就像是在看鉴宝节目,或者电视连续剧,迫切想要知道接下来的剧情发展。
古董虽是小众文化,但人人都有一颗捡漏的心。
“对了!”田文渊板着脸说道。
一时间,看客们都感到很意外,没想到沈浪完成了别人都几乎做不到的事情。
有人称赞,有人不爽。
田文渊自然也是极为不爽,前有三哥田文睿,被沈浪压的差点走不回原位,现在他不能再给这小子机会抢风头了!
“小子,虽然你说的这些信息都对,可都是些基本信息,并无多么惊艳的地方,如果你能说出这出自清代哪位皇帝年间的,我才真佩服你!”田文渊故意给沈浪出难题。
就连他自己这位云城最顶尖的木器专家,也不能隔着十米远,去鉴定一把椅子,甚至还要说出来出自哪个朝代的什么年间。
清代总共有十二位皇帝,数量已是不少,要准确说出这把木椅出自什么年间,那真是难上加难。
很显然,当田文渊的话刚说出口,就有人为沈浪打抱不平。
“沈浪,别听他的,你该鉴定就去鉴定,别和他纠缠。”
“这分明就是欺负人嘛,哪有这么鉴定的,田文渊就连你自己也不可能做到吧。”
“我感觉难度太大了,小沈不可能做到。”
有人打抱不平,就有人幸灾乐祸。
“呵呵,我倒要看看你还怎么装逼。”
“文渊大师这次稳操胜券了,不愧是云城第一木器大师。”
“我是文渊大师的弟子,我师父不用出力就能击败黄派阵营。”
此刻,沈浪依旧是云淡风轻,脸上写满了从容。
十米开外的那把椅子,他已经知道了具体信息。
之所以没有着急回应田文渊,是因为他趁着这个空隙,正在鉴定其他木器。
他不想在这场鉴定会上浪费太多时间,他要的是鸿瑞福翻案这一结果,哪怕是这个过程需要亲力亲为,他也一定会去认真完成。
狠人公子,从来就不是花瓶。他的能力和大局观,在场没有任何人能比得上。
“小子,你是不是不敢回我?既然做不到就认输吧,何必硬撑着,败在我田文渊的手上不丢人!”田文渊得意的冷笑。
这虽然是一场鉴定会,但更多的看点是古玩界两大阵营的对垒。古玩圈子里向来有斗口一说,不过现在的双方互斗还并不是真正的斗口。
真正的斗口是拿假东西,让对方说出来哪里假,赌的东西也很刺激。
而今天田黄两派,借助这次鉴定会,展开的较量,也是看点十足。
现在田文渊看似占尽优势,沈浪已经将要输掉了。
然而沈浪,却淡定的开口:“雍正八年二月十七日。”
这是沈浪,给这把椅子,定的年代信息。
轰——
鉴定会现场,瞬间一片哗然。
由于沈浪给出的信息太过于具体,导致很多人对此产生了质疑。
“哪有这么详细的,是胡编乱造的吧。”
“如果这小子连这么具体的信息都知道,我特么真怀疑他是穿越过来的。”
“我真是服了,他是不是装逼上瘾了,真想把他头给打爆!”
有些人看到沈浪这副装逼的样子,内心很不爽。
可是,沈浪冤枉啊,他真没有装逼。不要以为自己不知道,就代表不可能存在。
知道具体的年份时间,其实并非凭空捏造,沈浪是有文献可考的。
这一刻,作为对手的田文渊,也有些懵。
他能看得出来,这把椅子是雍正时期的,但“八年二月十七日”这种具体时间,鬼才知道啊!
田文渊真有些分不清,沈浪到底是瞎编乱造,还是真有考据。
“这把椅子,的确是雍正年间的,但我认为,雍正八年二月十七日,这样的具体时间,无从考证。”
本来田文渊不想这么快回应,因为他也不敢确定到底对不对。但如果不回应,那么自己这个木器大师也太没存在感了。
此时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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