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秀芳也是跃跃欲试,“柠儿,到时候咱们一起去县里参加预赛,不管能不能得奖,总归是件有趣的事儿。”
“是啊!”沈柠也是这样想的。
罗爱仙对此也是非常支持,“没准还真能给咱家得个奖回来,大安他娘养兔子的本事是越来越厉害了。”
沈柠给说得有些不好意思。
何秀芳说:“柠儿,你来帮我看看,最近一只公兔不愿意动,吃的也少,我瞅着是瘦了不少,也不知道是啥毛病。”
沈柠就跟她去兔窝里瞅瞅。
兔窝是老五按照她之前做的兔笼弄的,老五也是个勤快的,一有空就做兔笼,所以兔子活动的空间挺大的。
何秀芳把那种食欲不振的公兔抓出来,沈柠仔细瞧了瞧,然后就瞧出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兔脚不知道蹭哪里了,伤了……”
何秀芳和罗爱仙连忙看了看,“还真是……”
脚掌处充血红肿,兔子是估计难受了,才不愿意动不肯吃东西。
沈柠说道:“还好发现得及时,不算严重,刚好我家里有消炎药膏,我去拿,涂一涂就好了。”
沈柠去拿了药膏帮着涂了涂,“对了,给兔笼底下铺一层软垫,省得又给蹭伤了。”
“是啊是啊!”罗爱仙就去拿干草,再弄一点破布来铺上。
何秀芳:“柠儿,还是你有办法。”
沈柠自谦道:“养这么久了,兔子一些小毛病还是能看看的。”
很快到了清明节
清明扫墓也是当地的大事。
罗铮带着妻儿和罗爱仙几人去山里给去世的亲人扫墓。
这一天也是罗爱仙最难受的。
她一生承受了太多的生离死别。
这是时代造就的苦难。
所以在她身上有很矛盾的存在。
软弱又顽强。
像春风和暴雨中的野草。
这或许是绝大多数底层妇女最鲜明的特质。
第二天,沈柠就带着罗铮和俩孩子去了后溪大队拜祭她的父亲沈卫国。
大安小茹帮着拔一拔长出老高的野草。
沈柠站在爹的坟头,跟罗铮说:“我爹要是活着,我的人生大概会是另外一番天地。”
罗铮:“怎么说?”
“虽然我是女娃,但是他很疼我的,学校远,他就骑着自行车每天风雨无阻地接送我上下学,不管我娘有没有意见,总是偷偷买吃的给我。”沈柠抹抹眼睛,“他总对我说,让我啥事都别操心,一定要好好读书,将来送我去省城读大学……”
她越说越难受,罗铮将她搂在怀里,她哽咽地说:“可他没了,我那时候觉得天都要塌了,我娘也撇下我跑了,我所有的一切都没了。”
罗铮抚着她的背,无声给她安慰。
“他没了的第一年,我特想他,总是一个人偷偷跑这里来跟他说说话,砍柴经过,也会在他坟前放几颗野果子,我总是害怕会忘了他。”沈柠想着童年时那段黑暗的时光,现在依旧是压在心上的一块巨石。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捱过来的。
“后来你娘回来找过你吗?”罗铮轻声问。
他对沈柠的遭遇自然能感同身受。
她经历的这些,他同样也经历过。
他们有着相似的童年和痛苦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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