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楚政去密室守着容初初。
第二天一早,叶念念披着大氅出来,天空竟然飘起了雪花,洋洋洒洒的,在地面上落了一薄薄一层。
“真冷!”叶念念捂住通红的小鼻子。
不能吸入冷空气,因为肺会难受。
洛姨心疼的搀扶着她,“小姐,这天冷,顾大夫都说了不让你出门,前往拢月教路途遥远,您万一在路上有个好歹,可怎么办呐?”
叶念念说:“我要死了,你就把骨灰送给冷月歌。”
洛姨:“……”
谁送人东西送骨灰?
再说,那也得人稀罕呐!
叶念念仿佛知道洛姨心中所想,她非常自信:“他稀罕,还能后悔大半辈子不来救我。”
为了不让小东西后悔,所以她决定,亲自去找他。
嗯!
很好!
她简直要被自己感动了!
结果,马车刚出城门,叶念念就咳血了,帕子上触目惊心一片血红,她看了一眼,便偷偷将帕子折起来,然后掀开窗帘丢出去。
“小姐,您喝点热水。”洛姨没注意到她的动作,将杯子递来。
叶念念漱了漱口,然后掀开车帘,将水吐出去。
热水融化了一片雪花,但很快,又被苍茫而落的大雪盖住。
一匹白色骏马,从远方奔腾而来,男子一袭白衣,几乎与漫天飞雪融合在一起!
他头戴一顶白色斗笠,垂下的白纱,正好遮住他的脸庞。
很快!
白马跟马车擦肩而过,都没停下来。
顾大夫突然掀开帘子,伸了个脑袋进来,“小姐,我好像看到冷月歌了。”
叶念念正瘫在后边装死,听见声音,倏而坐起来,“在哪?”
“刚才过去的那匹马上,坐了一人,老朽看着,那人与冷月歌十分相似,只是戴着斗笠,看不清长什么样子。”
“快!”管他是不是!“先掉头,回去看看。”
“好。”
顾大夫在外边收集新鲜的雪,因为有一种药材叫隔年雪,老大夫每年都会收集。
你要问他做什么用,他会一脸高深莫测的望着苍茫大雪,然后告诉你:“治的是相思病。”
——
皑皑白雪之上,落了一块红色的帕子,即便上方盖了一层雪花,在这天寒地冻的冰雪路上,依然耀眼的刺目。
男子勒停马儿,翻身下马,将那红色帕子提了起来。
帕子角落里,绣了一只白鸽,展翅欲飞。
他见过这个帕子,她用的。
怎会丢在此处?
他本想将帕子收起来,叠放整齐,却在翻转时,赫然发现帕子反面,竟然有一片血迹!
捂在帕子里的?
冷月歌面色陡然一变,难道那人说的是真的?
她当真命不久矣?
但为何,这帕子会遗落在此地?冷月歌突然想起方才那辆马车,此刻回想起来,那竟是摄政王府的马车。
里面的人一定是她!
冷月歌将帕子折好塞进怀里,然后上马,急促往来时的方向奔去!
……
马儿人立长嘶,好一阵儿才喷着白气平静下来。
“可是顾大夫?”冷月歌高声询问。
大雪如瀑,几乎看不清这个世界。
“可是冷公子啊?”顾大夫高声问道。
“正是。”
老大夫麻溜的跳下马车,,“原来真是您呐,快上马车,小姐快不行了!”
冷月歌当即下马,窜进车里。
老大夫说的不行……
就是她捧着暖炉,缩在大氅里,吃这些干果小零嘴儿?
冷月歌觉得自己被骗了。
洛姨早有准备,连忙拉着冷月歌过来,将他摁到叶念念跟前坐下,“冷公子,您快给我家小姐看看!她真快不行了。”
叶念念吃了个蜜饯,点点头:“我快不行了,真的。”
冷月歌心里涌起暴躁,他一把拍掉叶念念手里的小零嘴,怒喝:“骗我好玩吗?”
洛姨吓了一跳,她呐呐道:“冷公子,实在事出有因,要不然,我们也不会出此下策……”
叶念念把手缩进大氅里,因为冷月歌而带进来的冷空气,让她受不住的一阵猛烈干咳!
冷月歌冷眼看着,心里怒气横生。
因为过于激烈的咳嗽,叶念念脸色发红,她突然捂住唇,几乎把肺给咳出来。
掌心一片粘乎乎的,叶念念不着痕迹的擦了唇边的血迹,虚握着拳头收进大氅里。
“容初初中了你们拢月教的毒,只有你能解。”叶念念嗓音有几分嘶哑,她望着依旧带着白色斗笠的男子。
马车里温度高,白雪融化,滴滴答答的顺着白纱落下来。
“你帮她解毒,我可以不插手你找叶长情报仇的事。”
“小姐!”洛姨大惊。
叶念念摆手,依旧看着冷月歌,“否则,有我在,你休想动叶长情一根汗毛!”
冷月歌心里明白,她武艺内力皆在他之上,她敢拼命那他绝对动不了叶长情。
“这儿离王府不远,你别骑马了,就坐马车,一会儿便到。”叶念念低声道,她闭了闭眼,“我累了,先睡会儿。”
话音落下,她便闭上了眼睛。
“小姐。”洛姨担忧的叫了一声,少女却没有任何回应。
她整个人都被包裹在红色的大氅里,显得格外娇小,那般脆弱的闭着眼睛,苍白的唇没有一丝血色,虚弱的像是撑不过这个冬天。
冷月歌透过白纱望她,不知为何,心中一疼,他缓缓将斗笠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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