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独自一人在山谷练拳，恰好赵刚路过，随手指点了一句，顿时让他三年都解不开的难题，瞬间如捅破的纸一样恍若开朗。
若论恩，肯定有。
按对比空灵散人当初在一只巨兽嘴下救了自己，自然还是空灵散人的恩最大。
如今，两个恩人都来讨人情了，而且明显是为了自己从那冰川猿洞寻来的那颗淬体果。
给谁，都里外不是人啊。
“哟，当年毛都没长齐的愣头青，如今也成了糟老头啦？哈哈哈哈，唐龙，看到你这模样，我心里开心得很啊！”
赵刚一边往里面走，一边没心没肺地大笑，却是看都不往空灵散人那边看一眼。
并肩而行的丁勉，先是看向小胖和苏莺莺，轻轻点了点头，算是跟昔日的故人打过招呼，最后又望向已经从痴傻变得阴森的刘奇。
两人对视了一眼。
一人眼神平静，一人眼神犀利。
丁勉最先移开目光，走到目瞪口呆地侯松面前，抱了抱拳，道：“见过侯松前辈。”
“啊……”侯松点了点头。
最后，丁勉抬起头，看向依旧温婉的女子，咧嘴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容终于从客套变得自然真诚：“素心姐。”
程素心怔怔地看着这个承诺会来找自己的少年，压抑住内心的激动，点了点头，嫣然道：“来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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