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金花市的路上并不顺利,在绕过一条林区公路时,发生了一件怪事,那就是车子怎么开,也开不出特定的路线。
刘锦韬作为一名有十几年驾照的“老司机”,习惯性地会去记路,比如某条靠着田地的小溪,还有一座破旧的红色小屋,他记得已经走了不下于三遍了。
“不对劲,我们好像一直在原地打转。”
刘锦韬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
他又回想起当初跟踪丁勉一行人,前往废弃学院的情景。
而此时的感受,就和那时候颇为相似。
“没事,只是鬼打墙。”
后面早已不复当初青涩,遇事就慌的青年,微微一笑,从身上掏出了一张符箓。
刘锦韬心中大定。
他这才想起车上还有一位“大师”呢。
丁勉把符箓对折,摇开窗户,仅凭一丝征兆,对着某处扔了过去。
呼!
符箓还未落地,直接在空中燃烧起来!
丁勉眉头一皱:“人为的?”
这几个月的时间,他的画符水准长进了不少,虽然依旧只能画出蓝色品质,但对于灵光的把控,即便是一些老符师也未必能与其相比。
这一点,归功于那位特地从阴间回来的二叔丁不过。
要是换做平时,丁勉可能会选择和这幕后之人切磋一下,但眼下还有一个刘锦韬在,他实在不敢拿刘锦韬的生命去冒险。
丁勉让刘锦韬继续开车,然后拿出一张没有新的符纸,咬破食指,在上面写了一大通咒文,最后不忘加上“丁不过赦令”五个字。
不要小看这五个字,写完之后,整个灵符都散发出一道异样光芒。
而在地府深处,一个正在陪钟馗喝酒的老头,则是微微一怔,随即仰天大笑。
钟馗疑惑不解,问怎么回事?
老头一脸笑意,说我这个做叔叔的,总算可以有点作用了。
而在车上的丁勉,在车子经过某个树下时,没有任何犹豫,把手中的“破相符”扔了出去。
那符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犹如长了眼睛一般,精准地贴在了树上。
顿时,整个大树摇了一摇。
枯叶纷纷抖落。
“好了,没事了。”丁勉双手靠在座椅,笑着说道。
刘锦韬松了口气,说幸亏有你在,不然这趟我怕是回不来家了。
等这辆二手迈腾消失在视野后,树上跳下了一个人。
说是跳,倒不如说是掉。
他掉下来的时候,脚步虚浮,脸色苍白,嘴角还有一抹血迹,如老鹰一般的双银,带着一丝仇恨。
一身灰色青衫,身材高挑,三四十来岁的模样,两鬓带白的中年男子,背负双手,冷笑道:
“丁勉,咱们来日方长。”
*
晚上八点三十七分。
尽管出高速的时候已经有心里准备了,但亲眼看到和细水镇大不一样,或者说完全是两个世界的城市,丁勉的呼吸还是有些急促。
大,真的大。
房子大,车大,马路大,就连一些穿着低胸装的时尚女性,也似乎比镇里发育不良的姑娘要“大”得多。
到处灯火酒绿,霓虹闪烁,街道上车水马龙,熙来攘往的人群,像潮水,霓虹刺眼,灯光恍惚。千姿百态的高楼大厦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远处是刚竣工的五十三层的国际商场大厦,大厦披红挂绿,巍然屹立。
丁勉闭上眼睛,听着由酒吧、汽车、人发出的声音交杂成的美妙音乐;仅仅只是金花市一小撮地方,灯火辉煌,有做打气球,摆地摊生意的,有拿着荧光棒、玩具枪的小朋友,也有打羽毛球的人们……
记得来的时候,赵刚还笑话他,说你小子到了金花市,肯定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眼花缭乱,洋相百出。
之后,赵刚还叮嘱了他很多事,比如大城市不比细水镇,到了那不要随地吐痰,不然是要罚款的;走路要走人行道,有绿灯才能行,不过看到有车过来,能让就让,命只有一条,犯不着跟车赌气。
遇到一些衣衫褴褛,或者说缺胳膊短腿的乞丐,不要随便同情心泛滥,这里不比细水镇,有善心是好的,但就怕人家惦记了你的财产,之后反而会惹下祸端。
多认识些新朋友没毛病,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你丁勉就算比普通人厉害一丢丢,杀过谪仙人,但也千万不要有自傲之心,这世上聪明人很多,只靠一张嘴,一支笔能玩死你的大有人在,能交朋友就最好不要当仇人,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难免会遇到困难、毕竟举目无亲,远水解不了近渴,在外面唯一能够求助的也就只能是身边的朋友们了。
当然,也不要为了交朋友,而去讲一些没有意义的狗屁义气,义气这玩意,也得你跟人家平起平坐,人家才会跟你讲,不然充其量就是你替人挡了一刀后,人家对你心怀感激,仅此而已。
金花市人流量是细水镇的几百倍,就像是一个小溪流来到了大河,鱼龙混杂,有好人有坏人,有君子有小人,遇事不要强出头,虽说路遇不平拔刀相助是优良传统美德。但也应审时度势、量力而为。
俗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即使你丁勉现在身强力壮,也不该不考虑对方的人数和势力。
如果对方人多势众,你即使有一腔打抱不平的热血,也不能和对方产生正面冲突,而应该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去帮助别人。
说白了,无论去哪,多观察,多模仿,多思考,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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