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姨的干女儿状态古怪,叫也叫不醒。
周三姨大惊失色,索性捡起石头砸宝马车的玻璃窗。
但她砸了好几下都砸不开,王东就接过石头,猛地砸下去,玻璃窗当场碎了。
顿时,一股炙热的欲气冲了出来,整个宝马车里竟都充斥着欲鬼下作的气息。
我不由明白了,这个女强人被欲鬼盯上了,但不知为何欲鬼无法杀死她,也无法上她身。但一车的欲鬼,留下了令人作呕的欲气。
欲鬼走了,欲气残留着,影响了女强人的神光,她肯定极度厌恶欲气,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变荡。
我迈前一步,一指点出,一股冰凉的太清气冲入女强人的眉心中。
她浑身一激灵,惊恐地睁开眼睛,脸上春潮和厌恶共存。
我和王东再次转过身去,周三姨惊急道:“安冉,你在干什么?快把手拿出来!”
安冉低头一看,忍不住尖叫了一声,赶忙抽回手,惊恐羞愤得耳根通红,紧紧地夹起了腿。
尴尬。
“干妈……我……我没有……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安冉急哭了,完全没脸见人。
周三姨虽然一头雾水,但她了解安冉的为人,安抚道:“先上楼再说,刚才街上闹鬼。”
“闹鬼?怎么回事?”安冉不愧是女强人,很快整理了心情下车。
不过看到我和王东两个大男人,脸色又沉重了起来,太难堪了。
王东主动搭话:“安冉小姐,在下闽西第二风水师王东,这位是李哥李十一,闽西第一风水师。”
“风水师?你们……这到底什么情况?我刚才在干什么?”安冉人都傻了。
周三姨一边走一边说,从出租楼租客自杀的事说起,等回到七楼,她把黑蛇也说了。
安冉听得一惊一乍,哪里还有女强人的样子,她感觉在做梦。
“真的?你们不是在拍戏吧?”安冉不信。
我开口道:“安冉小姐,你刚才差点被欲鬼侵蚀了,你身上应该有护身符一类的东西,否则你就不是……”
就不是发浪那么简单了,会被欲鬼活生生折磨死。
欲鬼的气息就这样,让人厌恶,但也会让人悸动,会挑起人原始的yù_wàng。
“这……”安冉将信将疑,想了想从脖子上取下一块小孩巴掌大小的翡翠。
这是观世音翡翠,已经很旧了,色泽都暗淡了。
“我只有这个,不知道算不算护身符。”安冉说道,语气复杂了起来,似乎不愿面对这块观音翡翠。
我接过一看,结果翡翠啪地化作了粉末。
而周舒桐指着门口叫道:“有个老婆婆在跟我们挥手。”
众人都吃了一惊,我开天眼一看,果然看见一个老婆婆,她打扮十分质朴,头上包裹着围巾,弯腰驼背,目光深情地注视着安冉。
也就几个呼吸,她就魂飞魄散了。
我心头一愣,又看观世音翡翠,有了计较。
“那个老婆婆附身在翡翠上面,她应该一直保护着安冉小姐,现在抵抗欲鬼消耗过度,魂飞魄散了。”
如果不是那个老婆婆,安冉的下场跟阿丽一个样。
我们几人都不由看向安冉,希望她说说那个老婆婆是谁。
结果她愣愣地站着,脸色无比复杂,然后一眨眼落下两行泪来,蹲下低低地啜泣。
“她咋了?”王东挠头。
周三姨叹口气低声道:“那个老婆婆应该是安冉的母亲,一年前就死了……”
周三姨说起了安冉的家世,说了很多。
安冉是贵省一个小山村里的人,十年前就出来打工了,八年前住进了长宁街,咬牙奋斗,一步步成为了都市女强人。
周三姨看她可怜又坚强,就时常照顾她,她也认周三姨为干妈,两人亲如母女。安冉后来也吐露心扉,跟周三姨说过她亲生母亲的事。
安冉的生母是村里的鬼婆,十里八乡有什么白事都会请她去主持,因此安冉母女都遭到排斥,大人小孩都会远离她们母女,还有传闻说安冉的母亲会吃人。
安冉在这种歧视下长大,对生母也越来越排斥,对村人更是视作仇人,十七岁就离开了村里,来到广府打工,从来没有回去过。
一年前生母病逝,安冉终于回去安葬生母,带走了生母留下的唯一遗产,就是那枚观世音翡翠。
“她妈妈死的时候,她没有流一滴泪,不过天天戴着翡翠,我知道她还是很愧疚的。为了躲开自己厌恶的家乡,她也疏远了母亲。”周三姨叹了口气。
安冉此刻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哭声了,她崩溃大哭,十年来的眼泪一口气哭了个干净。
我们都有些感慨,也不知道如何安慰。
后来安冉嗓子哭哑了,累倒在地,昏昏沉沉地睡去。
周三姨将她抱上床,让她好好睡一觉。
结果周舒桐指着安冉道:“安冉姐姐身上有黑烟。”
我们都一怔,我仔细一看,发现不妙,那些欲气已经深入安冉的神光了,跟她的神光纠缠在一起!
虽然安冉的生母抵挡住了欲鬼,可挡不住欲气。
以后安冉会间歇性犯病,会痛苦一辈子。
我说给周三姨听,她脸都白了:“怎么会这样?安冉是希冀互联网集团的总裁,在广府很有声望的,她要是不受控制地干那种事,以后就毁了!”
十年努力走到今天,毁了就太惨了。
我思索一下道:“王东,你去找个寺庙,弄点香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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