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就戳吧,也不差这次。”她很真诚。
我进这里工作两个月了,从来没有和哪位同事吃过饭,那群畜生都当我是个下等人,就像林魔女眼中的上下等人一样,就连和我说多一句话都觉得浪费氧气,只有白婕对我是很有善意的,如果我哪天想不开要自杀,我一定扛着煤气罐进自己部门里,把莫怀仁和这些同事全部绑起来,把白婕赶下楼,然后引爆煤气罐。
想太多了,把别人教坏了。
她请我进了一家不错的餐厅,其实除了我们这些负责装设备的下等人,他们这些正式合同的员工待遇都是非常好的,而给于我们跑售后的员工,加完全部也不过一个月三千多而已,上个月把领到的工资寄了一半给父母,父母一个劲的夸我,我在电话这头一直都忍着没哭,一千几百块钱对他们来说都这么的重要。
大学生真的没什么了不起的,就像我们教授说的一样:站在市中心一砖头下去倒下十个,七个是大学生,两个是硕士以上学历的。我几个同学进了传销,还把我骗了去,有些同学一个月的工资不过两到三千而已,至于刚出来工作就一个月领到四千之上那就很少了,还有一些同学连工作都没有。
“小殷然,你在想什么?”白婕的声音让我回到现实。
“没想什么,白姐,你在公司多少年了?”
“两年多吧。”
“莫怀仁什么时候进的公司?”
“比我早来,昨晚是不是和他打架了?”她那种邻家大姐姐关心的口气,让人骨头都酥了。
“对,他找了几个人打我,不过看样子他比我惨。”
“谢谢你。”
她突然很认真的看着我,虽然不是芶引的眼神,但这样的盯着人看实在让人不好意思,我低着头吃着,两个人都没作声。
吃完后,我说我要走了,她突然提出要和我走走,反正回去地下室也没事做,就陪着她到广场逛逛。
“殷然现在住哪儿?”她问道。
“我住在大浦区。”
“那么远啊?是不是家里买房的?”
“说来惭愧,是我一个月八十块钱租的。”
“啊?”她很惊讶:“有八十块钱的房子租吗?”
“是地下室。”我更尴尬了,恨不得她听不见这个声音,如果是谈对象,别人听到这话,恐怕早就逃了。
“地下室?”她更惊讶了:“是我听错了吗?看殷然你平日也来去潇洒的,更像一个家境不错的少爷。”
这份潇洒和张扬,都是曾经父亲还是县領导时的了,那时候的确潇洒,但现在不是了:“我没有钱,我家也很穷,我独自在这个城市闯荡。”
她没说话,又走了几步后:“殷然,得罪了莫部长后,你我都知道,一般不会留下来太久了,你还是赶时间找份新工作,如果没有地方住,可以到我那儿住,没有钱也可以跟白姐借。”
我一阵感激,真想亲她一个:“谢谢了,但我那儿还没到期。”就那破地方,老鼠窝,还到什么期啊?我早就不想在那儿呆了,但问题白姐毕竟是个离婚的女人,谁知到她家的情况如何,再说咱脸皮也没那么厚吧。咱单身流氓,走到哪都无所谓,可毁了人家清白,人家也许一辈子都不好过了啊。
“你的那颗牙齿崩缺了一点,可爱了一些。”她看着我的牙笑着。
“昨晚打架不小心咬碎了。”
她看了看四下无人,问我道:“你去医院检查了吗?”
“没啊。”
“把上衣脱掉。”
我知道她想看我的伤,我脱掉了上衣,她碰了碰一些伤到的地方:“疼吗?”
“有一点。”
“怎么也不上药啊。”
“干嘛要上药啊?那药多恶心多难闻啊,上药了我连饭都吃不下。”
她埋怨的说道:“你知道不知道如果内伤的话,会毁掉你,别以为你现在年轻身体好就行。”
她带着我到了她家,她家在一处高雅的住宅区,两房一厅,面积不算大,但是装修得赏心悦目,给人一种家的感觉,想到自己的老鼠窝,心酸得很:“白姐,你就一个人住吗?”
“对,离婚后这房子归我,我父母都在县城的老家,我接他们来这住了一段时间,说不习惯,就回去老家了,老家那里还有我两个哥哥,一个弟弟,很多的小侄子,老人在老家过得比在这儿开心。”
她家有一瓶跌打的药酒,她说是以前她老公手肘骨折的时候,向一个老中医买的,很有效,我闻了闻,药味非常的浓烈,很刺鼻。
我脱了上衣,她用手轻轻的给我涂上,擦着擦着,我自己内心的小兔子又不老实了起来,想到那晚和模特林魔女的疯狂,让我面红耳赤的。
我回头的时候看到她丰硕的胸,让我脸红了,她擦完后对我说:“应该没内伤吧?”
“不会有大事的。”
我转过身体,她正好俯下身子盖药瓶盖子,正好让我从衣领里看到了,我突然难受起来,脸憋得通红,她抬头起来:“怎么了?很疼吗?脸都红了。”
我慌忙站起来:“白,白姐,我要走了,很晚了。”
然后慌忙走出门口。
“把这瓶药酒拿走吧,每天晚上睡觉前自己擦。”
我点点头,拿了那瓶药酒,出了门口,回头过来,尊敬的对她鞠了一个躬:“谢谢白姐。”
“你别这么说,你都是为了我才这样的。”
“那我先走了。”我在这个伤透了我心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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