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徐子凯的手还没碰到她,沈薇青就被另一个人揽到怀里,他一抬头,就对上薄臣那双冷漠的眼睛。
“放手!”
被那条项链刺激到了,沈薇青青白着脸,毫不犹豫的打掉薄臣揽在她腰间的那只手。
“我……”被这么多双眼睛注视着,盛安好不自觉紧张。
“我送的。”薄川牵着她的手,从容不迫的道。
“你明知道阿青不喜欢看到这个,你还让她戴过来,薄川,你心是石头做的吗?连你的亲生妈妈都可以不顾。”
徐子凯愤然出声,看起来比当事人还激动。
“那又跟你有什么关系?”薄川淡声道。
一双与薄臣一脉相承的凉薄冷眼在他身上扫过,徐子凯心头的火越烧越大。
“我只是在为阿青不平,当年居然看上这么个玩意——”
“徐董,慎言。”
沈薇青曾经是女强人,不会被这么一点意外就打倒,很快稳定下情绪,朗声打断他的话。
徐子凯声音不小,大厅里的不少人都在有意无意的看他们,明显是想看笑话,只是顾及着他们的身份,没有围上来而已。
“到现在你还偏袒他?”徐子凯咬牙切齿地道,眼中多了几分恨意。
“这是我的家世,就不劳徐董操心了。”沈薇青深深看了他一眼,缓缓道,“我身子不太舒服,先回去休息一会儿,各位请便。”
说完,也不管众人的反应,稳住步伐往楼上走。
“薄川,你招待一下宾客。”薄臣交代了一句,就毫不迟疑的追了上去。
“你跟上来干什么?”沈薇青在开门的空挡,淡然的撇了他一眼。
薄臣没搭话,不管她的抗拒,揽着她的肩膀把她放到沙发上,又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用不着拿药,我休息一下就没事了。”沈薇青制止住他接下来的动作。
“不用叫医生?”
“嗯。”
应完,沈薇青就一脸爱理不理的往后面一靠,闭目养神。
但他们彼此都知道,她不可能真的静的下心来。
“薄川也是欠教训,明知道你不喜欢那条项链,那特意买回来,这种不孝子不要也罢。”片刻后,薄臣打破沉默。
沈薇青倏地睁开眼,一双向来布满温柔的眼睛此刻满是冷意。
“项链到底是不是薄川送的另说,但这件事归根到底来说,还是你的错,你凭什么把事情推到他身上,那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不心疼,还不准我心呜呜……”
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的男人卡住下巴狠狠的吻住。
薄臣屈腿半跪在她旁边的沙发上,一手攥住她的双手,一手固定着她的脸。
姿势的缘故,沈薇青抬腿狠狠在他腰侧踢了几下,也没能让他松了力道,只能恨恨的瞪他。
直到嘴里传来铁锈味,薄臣才松开禁锢住她的手。
“什么时候学会咬人了?”男人摩挲着她的唇,淡淡的开口。
“离我远一点。”沈薇青低垂着眼眸,漠然的态度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你非得这样?”薄臣的声音顿时就冷了。
他们两个已经很久没红过脸了,听到久违的冷声,沈薇青心头竟一阵恍惚。
“跟我闹了这么多年,还没够?要多久你才能收了这些小脾气。”男人继续道。
“在你心里,我这些年都是在无理取闹?”沈薇青怒极反笑。
薄臣没说话,但那双看过来的眼睛里,却明明白白写着两个字,很肯定的回答她的问题。
“那委屈你能在我身边守这么多年,每天看我阴阳怪气的样子,是不是特别怀念你那个初恋?”沈薇青不无嘲讽的道。
“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怎么还提?”薄臣头疼的按着太阳穴。
“就冲着她差点带走我的阿川这一点,就够我恨她一辈子!”
沈薇青眼里带着浓厚的仇恨。
要不是那天张姨发现的早,她一个整天躺在房间里发呆的人,怕是这辈子都见不到薄川了。
一想到可能发生的结果,沈薇青就觉得遍体生寒。
“可现在薄川还好好的活着,她在监狱里待了这么多年,还不够消你心头的怒火吗?”薄臣语气里也带着气。
“怎么,那么心疼干脆去找她好了,我没记错的话,她刑期已经满了,刚好你现在该有的也有了,不愁不能跟她过好日子。”
沈薇青仰着头,气势却半点不输。
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把他往外推……
从把那个女人送进监狱那一天,他们之间就仿佛多了一堵无形的墙。
平时要是不提还好,但要是一谈到那个话题,沈薇青就恨不得把她除之而后快。
但从来不会把他往外推。
一想到那只差点碰到她的手,还有那双充满想要占有她的眼睛,薄臣脑子里最后一道名为理智的弦就断了。
“下面还有那么多人……薄臣,你疯了?!”
沈薇青推不开突然压上来的男人,只能锤着他的肩膀骂。
“别管,薄川会处理……”薄臣的唇再次覆上她的。
……
随着时间的推移,宾客已经到的差不多了,正在大厅里面谈话。
薄家出面请的人,横跨了军政商三界,都还是那种领头的人物,平时大家想结交都结交不了,当然不会浪费这个机会。
“各位。”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薄川突然拿着话筒道。
其他人都当他有什么重要的合作项目要宣布,当即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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