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肆无忌惮的笑声带着几分疯癫,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一旁的上官云渺看着上官雪面露痛苦表情,身为亲生母亲,她着实感到万分心痛。
本以为上官凤敏只会对自己下手,却没想到为了一己之私,居然连上官雪都痛下狠手。
这样的母亲,狠辣的令人发指。
而与此同时,坐在隔壁的上官凤敏见到上官雪如此这般,心不由得一沉。
握着手杖的手微微用力,骨节处泛着白,目光一眨不眨的注视着监控,生怕上官雪会将他扯出来。
哪怕上官凤敏已经做足了万全准备,但还是不希望上官雪破坏了她的声誉。
“你笑什么?我问你,这件事情跟上官凤敏有没有关系?”封启延再次怒拍桌子,审问道。
笑了一会儿的上官雪突然冷静下来,抬眸看着他,一双泛着氤氲薄雾的眸蓄满了凄楚与讽刺,“如果我说是,你会信吗?”
一言惊四座。
因为审讯厅里还有其他陪审员,听见上官雪的话不免一阵唏嘘。
“真的跟族长有关系?”
“怎么可能?族长是国库管理者,不可能监守自盗。”
“这家伙一定是在污蔑。”
……
“安静!”
封启延大声呵斥,然后问着上官雪,“你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她摇了摇头,“没有。”
“简直是胡闹!”
封启延冷哼一声。
于是,上午的审讯便在‘人证物证俱在’的情况下坐实了上官雪与墨云敬夫妇的罪名。
同时,因为在清算被盗窃的金条数目,所以尚未给几人定罪。
失踪的慕浅也在加大力度追捕此人。
上午大理寺的审讯结果却在隐族传的沸沸洋洋。
“你听说了吗?真的是前任族长盗窃了国库金条。”
“什么垃圾玩意儿,就该判处死刑!”
“就是啊,谁说不是呢。”
“这事儿可不好说。国库乃中隐族重地,谁能轻易进去?”
“凭他们能进入隐族?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
隐族所有人对此议论纷纷,但看待事情却是严重的两极分化。
可纵然如此,那也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议论而已,丝毫不会影响到此事的量刑定罪。
中心寨,政务大殿。
锦甜甜虽然跟着上官凤敏才一个上午,但因为政务大殿还有一名副手在帮衬和指点锦甜甜,她很快就上手了。
下午,上官凤敏正在政务大殿处理公务,封启延便出现了。
锦甜甜看着西装革履的封启延,霸气威武,气势凛然的他,不免有些畏惧,当即说道:“封大人稍等,我去汇报族长。”
“不必!”
年逾四十的封启延挥了挥手,冷眸扫向锦甜甜,“你在外面守着便是。”
锦甜甜:“……”
她不敢忤逆,但还是站在外面对里面喊了一声,“族长,封大人过来找您了。”
这番行为着实让封启延有些厌恶,不由得蹙眉,瞪了她一眼,便进了政务大殿。
从政务大殿走进内室,便见到坐在办公桌前的上官凤敏。
她已然收拾好一切,正襟危坐等着封启延进来。
“封大人来了?坐吧。想喝点什么?”她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封启延落座。
“不必!”
不苟言笑的封启延正气凛然,漆黑瞳眸扫视着上官凤敏,然后走到一旁,坐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族长是不是有话该对我封某人说道说道?嗯?”
眼睑微抬,泛着精光的寒眸掠向上官凤敏,沉声发问。
作为隐族大理寺卿,他肩负重任,哪怕族长以身犯法,他也能将其治罪。
“封大人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被封启延直接质问,上官凤敏颇为不爽。
沧桑面容浮现出浓郁的不悦,“我身为隐族族长,岂轮得到你来质问!”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身为隐族族长,整个隐族都是我的。封大人刚才的问题,还用问?怎么,不过是不惑之年,封大人脑子就不好使了不成?”
上官凤敏借机揶揄了他一句。
“既然知道你是隐族族长,那就该办好你该办的事情。我身为大理寺卿,有件事也正好问问。你即将退位,隐族继承人选是谁?多年来,隐族族长传女不传男,但隐族少主到您这儿,膝下有儿无女,你怎么向族人交代?
现在隐族子民都在猜测未来隐族继承人候选者,可你迟迟给不出答案。我封某人不得不过问!”
此事,封启延有权过问。
提及隐族继承人的事情,上官凤敏倚靠在椅子上,布满皱纹的手在扶手上轻轻地点了点,“以隐族当下局势,封大人这问题未免不是时候。”
“隐族之所以内忧外患,皆因隐族后继无人。你身为族长,该给所有人一个交代,更应该保隐族子民安危!”
“那是我上官凤敏的事,轮不到你区区一个大理寺卿来过问!”
“我贵为大理寺卿,肩负着整个隐族的使命与职责。今天你必须给个交代!”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争执着。
气氛凝重,剑拔弩张。
虽然封启延比上官凤敏小了三十岁,但面前这个男人是隐族被神化的人物,颇具实力,着实令上官凤敏都无可奈何。
她无奈的叹了一声,杵着手杖站了起来,手里拿了一串珠子,拇指不停地拨弄着珠串,在政务大殿内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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