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雨湘从新闻里看到了被吊车吊起来的蓝色宝马,新闻说了,出事时间是下午的四点钟。
算算,正好是江行止离开的那个时间。
田雨湘的心忽然就提了起来,是他吗?是他吗?
她的行驶证在车里,如果出事了,警察应该会给她打电话的。
可有她的行驶证有什么用?又没有她的电话。
可能警察从他的手机上找到了他父母的电话。
她算老几?估计他给她的备注就是个:田雨湘。
普通关系的人员一枚。
死人了,又死人了——
田雨湘心里反感地要命,担心地要命,她觉得她真是天底下头号丧门星啊。
她给江行止打电话,可他的电话一直都没有人接听。
她给交通队打电话,交通队的电话一直忙音,没人接听。
田雨湘心想,她自己去一趟交通队得了。
正要去交通队呢,她的手机就响起来,是江行止的。
她看了好久,不敢接,她生怕是交通队给她打来的,让她去——提人的。
她的心里乱得很。
她接起来,那边才传来了两个字,“湘湘?”
田雨湘才长松了一口气,把那个紧紧地绷着弦的田雨湘、挂在掉台上的田雨湘解救了下来,她想对着江行止说的万千关切的话,也都压抑在了心里。
“你到哪了?”她问他。
“我快到家了。”
田雨湘放松地坐在了沙发上,说道,“你到了就好。”
“怎么?我还有不到的情况?”江行止又问。
“没有。你好好开车吧。”田雨湘挂了电话。
田雨湘坐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后怕,冷汗。
此时的江行止,刚刚进入丰城的地界,他很快就会到家。
在榕城,看到车祸,他便挑头了,走的下路,绕路,所以现在才到丰城。
今天下午,田雨湘忽然变了的吞吞吐吐,他知道她什么意思。
在彭懿给他打完电话以后,她微皱着眉头,如果没猜错,她想说得是:如果你以后还来,我就当你的情.妇吧。
她定然是这样想的。
这真是一个两全的好计策啊。
不用想自己三婚的问题,不用想他被连累的问题,她在榕城,他在丰城。
他想了就过去,解决了生理需要,孩子也有爹。
还有,三伯母说的第二条,以为田雨湘怎么想的,他不知道?
田雨湘的顾虑,他一早就知道。
只是他不说。
他不说,三伯母便以为他没有想到。
很多事情,他只是不愿意深想,不愿意把她所有的心思都归结为“小人心思”。
当然了成长环境的不同,很多对他来说的小人心思,对她来说,是“正常心思”。
刚才,他是故意不给她打电话。
他也知道那辆蓝色宝马,会让她产生错觉。
刚才他已经在广播里听了,说榕城电视台的人也来了。
当然,也可能她根本没看新闻,不知道这件事情。
可若是看了新闻,她的态度还是太淡定了一些!
这次来榕城,江行止本来是很痛快的,因为他对田雨湘又多了几分理解。
可现在,他又有些隐隐的不服气。
情妇。
对他不关心。
当然,这份不关心,是他自己以为的。
呵呵!
……
乔诗语回到丰城,处理了陆开云母亲过世的事情,又在家里休息了两天。
她便又想回到潮汕去。
当然,她也知道,自己很有可能是没头的苍蝇,乱撞。
可这是她能够想到的唯一田森可能去的地方,而且,她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再去趟潮汕,也是很容易的。
她便给木宁小馆打了电话,说自己约一周以后的中午。
打了电话,她就跟江延远说,她还想去趟潮汕。
“怎么?在潮汕找了情人了?带我吗?”江延远说道。
乔诗语觉得,虽然碰见田森的可能性是极小极小的,可若是江延远碰见,田森又那么帅,万一江延远起了疑心,岂不是自找麻烦?
“走啊,带着你。我上次去潮汕大学,发现那里的国学讲得不错,我去听听,你也去听听,免得再发生,“甯”和“必”不分的事情。”乔诗语笑着说道。
说起来这事儿,江延远就不痛快,他说,“你去吧,我不去。”
“你还讳疾忌医了?”乔诗语说道。
江延远又不痛快了。
这几日,乔诗语在家给江延远做了好些好吃的,便走了。
乔诗语一走,江延远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塌了,他心想着,自己还算不算个男人?怎么女人一走,他就如同丧家之犬了?
乔诗语一个人在潮汕大学附近的一座五星级大酒店住了下来。
那天,她去了木宁小馆,因为这个小馆每次只接待一桌客人,所以,这次整个私房菜里,只有乔诗语一个人。
服务生上来的时候,乔诗语假装闲聊,“你们老板挺有雅兴的,他是哪里人?”
“我们老板?潮汕本地人。”
乔诗语微皱一下眉头,倒是没听说过田森是潮汕人。
“男人还是女人?”乔诗语又问。
“女人。”
所以,那唯一的侥幸心理,也破灭了,看起来不是。
既然不是,乔诗语就当出来溜达一圈。
她吃了饭,想去厨房看看,看看厨师是谁,可服务生不让。
乔诗语便离开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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