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月经紊乱,看子宫内壁挺厚,应该很快就要来月经了,没事的,虚惊一场。”杜宝珍又说。
好吧,陈丽娜随后也出来了,聂工看了陈小姐半天,当着杜宝珍的面,突然把她拉入怀中,深深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杜宝珍和b超室几个医生同时惊呆了:“哟,聂工还挺会浪漫的嘛。”
向来严肃的聂工,她们还以为他不会表达浪漫呢。
俩人虚惊了一场,从医院出来,回家的路上,陈丽娜还在笑呢。
不过,聂工却不怎么高兴了,拿着b超在路边看了半天,甩了单子说:“我对于这种方式一窍不通,但是,既然例假不正常,那你的身体机能肯定有问题。”
顿了半天,他说:“要不,我去学医吧,我一定得搞清楚这件事情。”
陈丽娜说:“好啦,真的没什么,我估计是聂卫疆跟邓汐,还有爱德华的事儿闹的,让我太紧张了,真的。”
顿了顿,她又说:“真是的,没有一份钱是好拿的,刚才卫疆还跟我说,爱德华说了,如果他是死在医院里,或者说死在外面,他所有的遗产,都会尽数捐给政府,只有死在咱们身边,只有确定是死在咱们家人身边,他的遗产才会给卫疆。”
聂工说:“我收留他的时候,没想过他的遗产。”
陈丽娜于是又说:“我死的时候,也没想过自己还能重生,还能活这么久,所以,不要担心我的身体啦,我很好,真的。就一个月经不调而已,算得上什么大事情。”
聂工顿了半天,握上了陈丽娜的手。
老夫老妻,他们已经到了不必言爱,就知道彼此心意的时候啦。
“今晚把聂航送去,让跟季超群睡吧。”聂工突然说。
陈丽娜嗯的一声:“为什么?”
聂工顿了顿,说:“你好久都没给我玩过翻身农奴把歌唱了的。”
俩人相互看了一起,一起笑了起来。
……
不过,还有一对儿夫妻,其实挺苦恼的呢。
这不,季超群看着人家小聂航,就特别特别的有感触。
那不聂卫疆和邓汐俩在收拾行李嘛,邓淳也在忙着打包自己的行李。
她看了邓淳半天,就问说:“谈对象了吗?”
“妈你甭吓我,你什么时候关心起这个啦?”
季超群把正在玩兔子的小聂航揪了起来:“正经谈个恋爱,结婚,你要有孩子,我帮你带,你看小聂航,多可爱啊。”
邓淳愣住了:“我要真有了孩子,你会帮我带?”似乎从血缘上来说,他的孩子跟季超群其实没什么关系的。
“你小时候我对你不好,但你毕竟叫我一声妈,我帮你带孩子,只要你们不嫌弃就行了。”季超群淡淡的说。
邓淳转身找到聂卫疆,一头碰在他身上:“不行了卫疆,我真的得考虑考虑跟卫星俩的婚事了,我妈等着抱孙子呢。”
从来没有被期待过的邓淳,大概是唯一一个给老母亲催婚,催生的时候,能激动到热泪盈眶的人。
“你要敢惹卫星,我宰了你。”聂卫疆说。
季超群看俩孩子在院子里追来打去的,一想,哦,好像陈丽娜饭做到一半走了,于是折回厨房,给几个孩子做饭去了。
小聂航就在院子里,看风啊,看沙枣树啊,看一串串绿绿的小葡萄啊。
这小小的院子,于他来说,是童年最大,最大的幸福啦。
季超群正在捞面呢,一回头,就见邓东崖站在自己身后呢。
“你怎么又来啦,我不是说了嘛,我不会再回上海了。”季超群挺不高兴的,说。
邓东崖也没说什么,递了一份材料。
季超群侧首一看,才发现,这是一份口供。
将近一个多月的时间吧。
赵小莉先是因为税务问题被约谈,然后,公安方面开始调查,审问她。
可以说,真的像她这种阴沟里的爬虫,只要公安审,是肯定能审出东西来的。
好吧,赵小莉的口供,从她一开始是怎么暗恋上邓东崖的,再到她从牢里出来之后,得了一场抑郁症,熬过来之后,又是怎么开始写书的,最真实的心里话,全做成笔录,写在材料上呢。
“我知道你不在乎那个,但我挺在乎的,季超群,我是个正直的人,真的。”邓东崖说着,就出去了。
季超群翻了一会儿,把东西丢下了。
做好了饭,几个孩子在吃饭呢。聂工家的葡萄架下面,她看邓东崖似乎长了好多白头发,撩开他头发看着,柔声说:“你也该退了吧?”
邓东崖说:“要我还想再干,应该还能再干十年,怎么了,你不想我干啦?”
“你要想干,我就回上海,你要不想干了,不行退居二线,咱生活在矿区吧,我觉得矿区挺好的,真的。”季超群说。
邓东崖拉季超群坐在自己怀里,问说:“要我还想再干,你真的愿意回上海?”
季超群没说话。
但显然,一直以来,她表面上说自己不介意赵小莉跟他发生过关系与否,但事实上还是很在意的。
邓东崖摇着季超群的手说:“再干十年吧,等再干十年,咱俩老了,就搬到聂工家对面来,对面那户家的院子,我已经买下来了,就是有点儿脏,估计得慢慢收拾,到时候我会让人来给咱收拾的,咱暂时先回上海,再过十年,我一定陪你来这儿,成吗?”
“钱工家的院子吗,那可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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