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炎热,蝉声无力鸣叫。
又是一年三伏天,整个城市仿佛被烧灼过一般,哪怕此刻日已落,天已黑,但那股子暑气却丝毫未减,吹到脸上的风依然带着令人窒息闷热感。
张泽捷一个漂亮的侧转弯加漂移将车子停在金鳞阁大门口也不熄火,下车后直接把车钥匙扔给门口的迎宾。
与他同车而来的彦洛在车上捋了捋被风吹的有些乱的头发才慢悠悠的从车座上下来,“泽哥,这赵哥的酒瘾真是越来越大了,这才几点啊就喝上了?”
张泽捷伸手猛一个劲捞过彦洛的肩膀,“人家不是老婆跑了嘛,心情不好,你得体谅人家。”
彦洛:“可这都一年多了,天天这么喝不得把胃喝坏了?……欣悦也是的,这性子就是倔,说走就走,这一年多了竟然真的半点不联系咱几个,跟人间蒸发似的。”
张泽捷大概觉得俩大老爷们勾肩搭背,磨磨唧唧的有损形象,收回搭在彦洛肩上的手抚了两下下午新作的发型,说道,“也不能说音讯全无吧,不是说人在m国吗?”
彦洛叹声道,“光知道人在国什么地方,知道跟不知道有什么区别。”
张泽捷带着吊儿郎当的痞痞笑道,“区别还是有的,知道了人在哪儿他也总算有了目标了不是?”
彦洛:“所以每周一趟打飞的往国大街上瞎转悠着找人,这种傻事啊估计也只有赵哥他能干的出来,还干的不亦乐乎!”
张泽捷嗤笑出声,“那还不是因为这乔欣悦够绝。”
彦洛:“欣悦从小就这样,平时吧看着挺温和一个人,但真较起真轴起来谁拿她都没有办法。”
自从那天乔欣悦让叶娅庭给赵振赫转交了那封信后便彻底失踪,再无半点音讯。
赵振赫急得满嘴燎泡,不到一个星期便整整瘦了一圈。
赵母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于是背着赵振赫偷偷给乔母打了个电话,但赵母又不敢直接将乔欣悦流产的事告诉乔母,因为乔欣悦给赵振赫留的信中特意有交代让他不要去打扰她父母,说她妈妈心脏不好。于是乎赵母只能当做普通的亲家间的电话问好,只希望能从乔母说话的字里行间中找到一丝蛛丝马迹。
一开始的两通电话都毫无收获,听电话中乔母的说话语气应该根本还不知道乔欣悦和赵振赫之间出了问题,通话过程中乔母还问起赵母乔欣悦的情况和两孩子年后婚礼的一些细节问题,赵母不敢说出真相只能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等到过了几天赵母再打电话过去的时候乔母的态度明显就变了,只淡淡的说了一句:以后不要再打电话过来了,悦悦没回江城。
赵母因着心虚和理亏实在没再好意思再多问,只能悻悻然的挂了电话。
再说赵振赫因为之前乔欣悦留给他的信中特意交代了自己不会回江城,让他也不要去江城打扰自己的父母,所以他便强忍着没有跑去江城。
不过在他听赵母说给她乔母打过几通电话,而听最后一通电话中乔母的语气应该已经知道了这个事儿,赵振赫便再也按捺不住亲自跑到了江城,一为负荆请罪,二为打探乔欣悦的下落。
到了江城后赵振赫虽然没有被乔父乔母拒之门外,但也挨了乔父的一顿冷批。
赵振赫对于乔父乔母的批评全都一一受下。
两老批评完后看在赵振赫那着急憔悴后悔至极的模样和诚恳认错的态度上,也没再多为难他。
“爸,妈请你们告诉我悦悦现在到底在哪里?”
乔父看着赵振赫那急得红了眼的模样,实在不落忍,终于叹气道,“欣悦在国哪儿我们也不知道,我们问她她也不说,只说定期会打电话回来报平安。”
乔父说到这里顿了顿叹息一声,“欣悦从小就犟,孩子这事估计一时半会儿她心里是过不去这道坎了,你就等等吧,等她过了心里这道坎,说不定就回来了……”
于是这一等就是一年多,赵但凡每周休息有连续超过两天的他就会打飞的飞往国各城各街瞎转悠,他总觉得冷不丁的说不定自己就能在某个街口或某家咖啡馆碰到乔欣悦。
这一坚持就足足坚持了将近一年半。
……
张泽捷和彦洛进了一楼酒吧的门就看到那个坐在吧台前喝酒的男人背影。
赵振赫懒懒散散的坐在高脚椅上,一手撑在吧台上。
这一年多来,这男人变了很多,虽然背影依旧高大,但整个人不仅整整瘦了一圈而且比起以前也越发的沉默寡言,平时下班除了喝酒就是发呆。
“赵哥。”
张泽捷、彦洛走到男人身边的高脚椅上找位坐下,彦洛向赵振赫招呼了一声,张泽捷则直接向调酒师要了两杯鸡尾酒。
赵振赫眉眼笼着倦意,只淡淡的对着两人点了点头,却不说话。
彦洛见赵振赫侧着的脸没什么表情,低敛着的眉眼带着丝孤冷,明显情绪不好的样子。不过自从乔欣悦离开后也没见他什么时候情绪好过,彦洛也不敢在这儿节骨眼儿上惹他,只敢捻着酒杯陪他喝酒。
张泽捷痞惯了再加上与赵振赫这么多年的兄弟情意,没有彦洛那么拘谨他拍着赵振赫的肩,慷慨道:“尽管爱情不如意,老婆跑了,但咱这兄弟还一直在啊!来干了。”
赵振赫懒得理他,只管着自己捻着杯子,闷头喝酒。
气氛尴尬,当然这对老油条张泽捷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正想再说两句趣话逗逗身边这个失意的男人,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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