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玄在藏着自己的心,陈温斩又何尝不是?
可再藏着,当心爱的女人为自己亲手题词之后,这激动喜悦的心情又如何隐藏的得住?
陈温斩跟几个将l军们分享了自己的好心情之后,殷玄就越来越沉默,虽然无人敢对太后觊越一步,可爱慕她并没有罪,爱慕她的男人很多,纵然都没有表现出来,可殷玄又如何不知呢?
殷玄自己存了什么样的心思,他更加的知道。
晚上关了门,他一个坐在床前,苦恼着他为什么会对太后产生那种不该有的男女之情。
他知道他不应该,更不能爱上太后。
就算她跟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撇开她的身份,他爱她谁也管不着。
可偏偏,她是太后。
是他终其一生都不可能得到的女人。
殷玄蹙眉轻叹,他告诉自己要管住自己的心,可是,茫茫黑夜,好几天都没看到她,他竟是如此的想念她。
想念她的一眉一眼,想念她的发丝,想念她的香气,想念她坐在那里端庄的样子,想念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符号,想念她的声音,想念她的一切一切。
殷玄仰身往后一躺,蹬了鞋子就直接上床,衣服也不脱,就扯着被子往怀里一揉,嘴里心里都呢喃着“婉婉”,渐渐睡了。
而随着他这一睡着,“婉婉”二字也如同梦魇一般进入了他的心,自此,心魔难除。
八天之后殷玄实在忍受不了了,他也不敢贸然的去聂府找聂青婉,他更加不敢说他想她了,想见她,想让她回宫里来。
这天又下了朝后,他连早饭都吃不下了,直接把夏谦喊到了御书房。
夏谦作为太后亲自提拔上来的战后安抚大臣,这么些年所做的工作全是跟新郡有关的,即便如今不需要再呆在各个新郡主持工作,回归了朝庭,可他的大部分工作还是跟那些新郡事务有关。
殷玄这些时间所处理的大多数折子也跟那些新郡有关,处理某些事情要用上武臣,他会喊来几个将领共同商议,处理某些事情要用上文臣,他会喊来以夏谦为首的文官们来商议,从来没有一次是只喊夏谦一人的。
夏谦能从一个小小的翰林院侍郎站到如今三公之一的位置,鼎立朝堂,靠的当然不仅是运气,还有能力,更加有一颗比任何人都要敏锐的心。
当他一个人被殷玄喊进了御书房后,他就想着太子是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去办的。
虽然殷玄还没开口,但夏谦已经猜到了,可他不动声色,恭恭敬敬地朝殷玄见了礼,然后立在一侧,听候吩咐。
殷玄也没怎么吩咐,就是随手拿了一本早就准备好的奏折,递给他。
夏谦惶恐了一下,立马伸双手去接。
接过来的时候,他虚抬了一下头,看向殷玄,眼神充满了询问。
殷玄说:“夏公看看里面的内容,这折子是北江之地的官员传来的,说北江之地有少数民众暴动,因为太后下过旨意,不许以武力镇压百姓,所以北江的官员们就采取了温和的态度劝解,但好像没用。”
夏谦听着殷玄这么说,连忙打开折子看。
民众暴动不可能没有原因,北江之地的官员既上了这样的折子,那一定也说明了原因。
夏谦很认真地将折子前前后后地看一遍,看完,大概对此事有了个前前后后的了解了,折子上说北江是鱼府之地,百姓们多以捕鱼为生,但其实生计并不是很好,北江之地的官员们为了提高当地的百姓们生活,就研究了当地的地形,发现此地形很适合种植经济作物,所以欲要填补这些鱼塘,改以商田种植,但遭到当地百姓们的强烈反对。
官员们是出于一片好心,这些派到各地的官员们都是夏谦挑选的,又经过太后之手考验过的,都是很有能力的官员,他们既觉得北江适合种植经济作物,而并不适合以养鱼为生,那就说明情况确实是如此,但当地的百姓并非大殷固有的百姓,他们哪怕投降了,可心里多少还是对大殷存了抵触之心,再加上他们世代以捕鱼为生,练出来的本领也只是那一项,从祖辈开始到现在,根深蒂固,让他们一下子改掉原来的生活习惯,还弃了原来的生存技能,改成其他的,一时难以接受,产生暴动也正常。
难做的就是太后下过旨令,不许以武力镇压百姓。
如今劝说又无用,那就只能请太后回来作主了。
一想到这里,又想到太后回聂府好多天了,这都没回宫,夏谦一下子就明白了殷玄喊他来的用意。
夏谦立马说:“臣一会儿出了宫,先绕到聂府,面见太后,向太后说一说这件事情,然后再回家。”
殷玄说:“有劳夏公了。”
夏谦连连道:“不劳不劳,这也是臣该做的。”
说完,把折本重新双手递还给殷玄,又问殷玄还有没有别的事情了,在殷玄说没事了之后,夏谦就倒退着往门口退了去。
等他离开,殷玄将折本拿到手上翻了翻,他其实已经想好了对策,只是,他要是真的什么事情都能自己解决了,那她就更加不会管他了。
那怎么能行呢。
他要她管着他,他要每次下朝都能看到她,能陪她吃饭,能陪她说话。
殷玄将折本一丢,起身去吃饭了。
夏谦出了宫,带着使命去了聂府,见到了聂青婉,说明了北江那边的情况。
聂青婉听后,沉吟了半晌,对他说,她下午会回宫,与殷玄商议此事,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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