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玄说:“是的。”
陈温斩嘿了一声:“我他妈才七岁呀!”
殷玄笑:“你怕?”
陈温斩翻白眼:“废话吗,你不怕?”
殷玄说:“我也怕。”
陈温斩往后看了一眼那两千个等待着指令的士兵,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当个将领确实很威风,我打小就练武,为的就是有一天参军,建功立业,赢个威风凛凛的将l军头衔回来的,但那是我长大后,我特么没想七岁就跑去送死的。”
殷玄挑眉,懒洋洋地斜过那一双漂亮的凤眼,透过高大的亭子,看向头顶湛蓝的天空,四月的春风醉人心魄,四月的天空辽望无际,四月的花香,怡人而甜馨,他斜着脖头静静地眯眼看了一眼那远方的天空,这才轻声说:“如此才能证明我们比别人强。”
他说完这句话,身子往后一仰,竟是轻功一纵,落在了三米开外,落在了那两千名士兵们面前,然后手一挥,把他们带走了。
陈温斩撇撇嘴,为了不死在战场上回不来,他也只好去练兵了,他起身,拍拍衣服,也把自己的那两千士兵给带走了。
晚上,聂青婉吃饭的时候没有看到殷玄,她眉头皱了皱,问任吉:“殷玄呢?”
任吉说:“在练兵场呢,说是晚上不回来吃饭了,让你一个人吃。”
聂青婉听后哦了一声,说道:“就他一个人?”
任吉说:“还有那两千士兵。”
聂青婉说:“他不吃饭,也不让那两千士兵吃饭?”
任吉笑说:“嗯,好像是说达到殷玄的标准后,殷玄请他们吃大餐,所以也没传出有人抱怨的话。”
聂青婉笑道:“他就鬼点子多。”
任吉说:“这也不失为一种拢络人心的手段。”
聂青婉点点头,倒不再管殷玄了,她自己吃自己的,吃完又去看书,看到半夜,困了,她又把任吉喊过来,问他殷玄回来了没有,任吉说回来了后,聂青婉就站起身,把书合在书桌上,去了殷玄的院子。
殷玄正在洗澡,今天一整天都在出汗,而且满身灰尘。
他住的这个院子是慈恩宫偏殿一侧的跨院,没名字,有可能他并不会长久住在这里,小太后也没让人来镶匾,到现在也没有名字,殷玄也不在意,有个地方住就行了,管这门上有字还是没字。
他一个人,平时也不让人伺候,院里倒是有两个太监和两个宫女,但他向来不用,他吃在太后那里,行在太后那里,晚上有一多半时间还是在外头练武的,这个院他除了睡觉之外,基本不回,而睡觉的时候他也不让宫女伺候,宫女们习惯了,也就不过来了。
太监们更不会过来。
所以这会儿他就一个人坐在院中洗澡,浑身上下衣服脱的一干二净,坐在大木桶里,沐浴着四月微凉的月光,一边洗澡,一边拍打着水,一个人玩的也挺不亦乐乎。
他委实没想过小太后会来,还是在这么晚的时候。
来就来了吧,你为什么不让任吉喊一声呢!
当小太后走进来的时候殷玄连拿个衣服挡一下身子的机会都没有,就那般大刺刺地让小太后看了个精光,让任吉看了个精光,让聂音看了个精光。
殷玄:“……”
他的小耳朵红了红,十分不自在地抬眼瞪了聂青婉一眼。
聂青婉却不知道他在瞪什么,只是见他这么晚了还在洗澡,不免担心地开口:“怎么这么晚了还在洗澡,你刚回来?”
任吉和聂音都没转脸,在他二人眼里,殷玄就只是一个孩子,哪有什么男人女人之分,对待孩子,他们自然不会避讳什么,就跟聂青婉一样,面朝着他。
虽然殷玄只是个孩子,可他八岁了呀,也知道洗澡的时候是不能让人看的。
他十分艰难地吐词:“我是刚回来,洗完澡就睡的。”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拿衣服,也不管是不是还在水里,直接就往身上套。
聂青婉说:“起来穿。”
殷玄额头抽了一抽,不理她,就要在水里穿。
起来穿?
让你看我……
殷玄低头扫了一眼窝在水里的某个小不点,再小那也是男人的象征,怎么能给你看了,更不能给任吉和聂音看。
殷玄沉默地,却手速很快地三下五除二地将衣服给穿好了。
穿好了起来,一身水。
他也不管,有了衣服,底气也回来了,他装作很累的样子说:“我想睡了,明天还得早起去练兵。”
聂青婉看着他,忽然抬步上前,将他额头上滴下来的水珠给擦了一下,不是用帕子擦的,就是用她的袖子擦的,手指伸过来的时候一股幽香就传了过来,那绵软的锦缎拂过额头,仿佛世界是最强韧的光照了进来,一下子打在殷玄的心头,殷玄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她眼担忧慈爱地对他说:“进屋换套干衣服,跟我说说今天练兵的情形。”
殷玄完全没反应。
聂青婉拉了他的手进屋。
进去了,殷玄这才侧头,看了一眼她牵着自己的那只手,她十一岁了,他八岁了,可她的手却跟他的手一般大小,柔柔的,软软的,握起来很舒服,真的,很舒服。
殷玄居然有点儿贪恋,微微用力,将她的小手给握紧了。
可聂青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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