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随海是个极有眼力见的人,知道昨晚他跟聂青婉拜了堂,成了亲,昨晚定然睡的晚,那今早就会起的晚。
早上若不是他们自己出门,他自不敢随意来打扰。
而来打扰了,就说明定然有很紧急的事情。
李东楼来了。
殷玄默默地品味了一下这几个字,眉头微微挑了挑,却没有穿起。
眼睛在聂青婉的脸上扫了一圈,见她脸上出了汗,他将薄被拿开一些,给她散散汗,再伸手将她额头上的薄汗擦掉。
而薄被一拿开,殷玄就看到了聂青婉露出来的皮肤上的各种痕迹。
想到昨晚,殷玄瞬间心疼之极。
殷玄起身,去翻抽屉,将那个擦嘴伤的药膏拿过来,蹲坐在床上,细致而认真地给聂青婉擦着,一边擦一边问随海:“李东楼来有急事?”
随海回道:“是的。”
殷玄问:“什么事?”
随海便将刚刚李东楼说的事情给殷玄重复了一遍,殷玄听后,挤着药膏的手一顿,他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可脸上波澜不惊,什么表情都没有,他说:“我知道了。”
随海问:“陈亥的辞官信和虎符怎么处理?”
殷玄道:“你去收着,告诉李东楼,准了陈亥的辞官,让他好好养着吧。”
随海垂头,应了一声‘是’之后赶紧去前院,向李东楼传达殷玄的旨意。
李东楼听了,把辞臣信和六虎符印交给了随海,然后返回去,向聂北转达。
随海拿着那封辞臣信和六虎符印来到三进院的门口,隔着门对殷玄说李东楼走了。
殷玄道:“东西放到堂屋里,你去买早餐,婉婉一会儿醒了肯定很饿。”
随海‘哦’了一声,轻声推开门,将信和虎符放在桌子上,又轻脚地退出去,小声地关上门,去买早餐了。
殷玄继续给聂青婉的身上涂药膏,直到将一小瓶药膏涂完,差不多给聂青婉身上严重的地方都涂好,他才松了一口气。
他起身去洗了把手,又过来从衣柜里拿出一套白色里衣,上床给聂青婉穿。
聂青婉的身上有药膏,就不能这么不穿衣服躺着了,药膏蹭到了床上之后就没作用了,但蹭到了衣服上,多少还能贴着皮肤。
殷玄小心地抱起聂青婉,给她穿衣服。
穿衣服的时候把聂青婉弄醒了。
聂青婉迷迷瞪瞪的睁开眼,起初有些朦胧,有些混沌,可慢慢的意识和身体机能都跟着复苏,然后,浑身的疼意就铺天盖地的传来。
以前醒来总是会说饿,今天醒来,张嘴的第一句话就是:“疼。”
殷玄的心狠狠一抽,几欲窒息,他抱着她,眸底压着心疼,也压着自责,他低声温柔地问:“哪里疼?全身都疼吗?”
聂青婉点头,挣扎着往床上躺去。
殷玄不敢强硬地抱她,见她要躺,他立马松开她,将她小心地放回床上。
可聂青婉躺回了床上也没觉得舒服,浑身都疼。
她眼眶微红,瞪着那个坐在床上,看着她说疼而一脸不知该如何时是好干着急的男人,气道:“都是你害的!”
殷玄不顶嘴,闷闷地接话:“是我的错。”
他躺下去,小心地扶住她的腰,将她搂到怀里,亲了亲她的发丝,明明是很担心很担心她的,明明是很自责很自责的,明明听到她说疼自己也跟着疼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就是好的没话说,他想,朕什么时候也这么坏了呢,都是被你给带坏的。
殷玄一边担心她,一边又抑制不住那飞扬的好心情,他不知道说些什么话才能安慰她,大概说什么都没用,他只是抱着她,陪着她,在她第一次事后的清晨里,陪她疼,陪她无理取闹。
聂青婉原本是打算找殷玄好好算一算帐的,可男人太配合了,她骂他是混蛋,他点头应了,她骂他就是擒兽,他也点头应了,不管她骂什么,他都点头,最后聂青婉又给气着了,直接一翻身,拿背对着他。
殷玄看着她的背,默默地欺上去,用胸膛贴住,再用手臂将她包围,他低声说:“疼的话今日就不起了,我在床上陪你,我拿书给你讲故事,好吗?”
聂青婉才不要听他讲故事,她说:“我要打牌。”
殷玄额头一抽,一把将她抱过来,面朝面地对着,他瞪着她:“不舒服就在床上躺着,打什么牌,打牌要坐的,你的腿坐得住吗?”
聂青婉听的脸颊一红,想到他昨晚干的好事,她气道:“还不是你害的!”
殷玄低笑,亲亲她的脸,小声说:“那我今天赎罪,陪你一天。”
聂青婉直接拒绝:“不要。”
殷玄商量道:“雅水河里有很多乌龟,我给你捉几只来,陪你玩?”
聂青婉还是拒绝。
殷玄没办法了,她今日不舒服,他也不能带她出门,她想打牌,他也不会允许,那就只好委屈她,呆在床上,听他讲故事了。
殷玄这般想着,就不打算给她穿起了。
等随海买了早饭过来,殷玄看了一眼昨晚的残羹冷菜,本是想喊随海进来收拾的,但见聂青婉还躺着,他就没喊,他自己收拾,收拾好,提出门,交给随海,让随海处理。
等随海拎着垃圾出去了,殷玄将早餐摆好,抱起聂青婉去吃。
殷玄要喂她,被她拒绝了。
殷玄挑眉问:“你能自己吃?”
聂青婉翻他白眼:“你以为你强悍的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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