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楼是随侍殷玄的,殷玄往哪,他就往哪,是以,他也跟着往龙阳宫去。
路上,他把王云瑶拉到最后面,小声问她:“跟婉贵妃说了吗?”
王云瑶也小声回他:“说了。”
李东楼笑道:“你动作倒快,我还没来得及跟皇上说呢。”
王云瑶小声打探:“你们刚在御书房里说什么?”
李东楼道:“能说什么,还不是在说婉贵妃中箭一事。”
王云瑶挑眉:“查出凶手了?”
李东楼道:“还没有。”
王云瑶啧一声,往前看了一眼聂北峻瘦的身子,打趣道:“不是说十六阎判很厉害吗?这查案进度,似乎有点不符合他的威名呀。”
李东楼翻白眼:“你以为这案子是这么好查的,若当真好查,皇上又怎么会起用聂北,既然起用了聂北,就证明这个案子很难查,即便知道凶手是谁,也很难找出证据,从出事到现在,还不到两天的时间呢,就算聂北再神,也没这么快破案。”
王云瑶点点头:“也对。”
殷玄因为担心聂青婉,所以步子走的又快又大,御书房虽然离龙阳宫不远,可要走路的话,也得一会儿,半路上殷玄还是坐了御辇,所以先后面的所有人到达龙阳宫。
一下御辇他就直奔寝宫。
聂青婉心情确实不大好,因为想到了任吉,不知道任吉现在在哪里,是生还是死,她从喝完药就在琢磨这个问题,觉得以殷玄的手段和脾性,任吉八成已经被灭了口,尸骨无存了,可她又止不住在内心里存在着侥幸,希望殷玄良心没有泯灭尽,放任吉一条生路。
可任吉不管是生还是死,都只是她两方天平上的猜测。
事实如何,只有殷玄知道。
但现在,她还不能当面找他质问。
聂青婉沉闷地蹙着眉头,心情无端的就极为烦燥,她让浣东和浣西扶她起来,她要去御花园转转。
浣东原本是要来扶她的,一听她说要去御花园,吓的手一抖,连忙道:“娘娘,你这身子哪能去御花园里转呀,在寝殿里面转都悬。”
浣西也是忧心忡忡:“从这里到御花园,还有好多路走,扯到伤口了怎么办?”
聂青婉郁闷,没好气地瞪了浣东一眼,又没好气地瞪了浣西一眼:“你们当我是什么了?蒲公英吗?风一吹就会散架的?”
浣东抿唇,嘀咕地说:“你现在可不就等于蒲公英一样娇贵。”
聂青婉听到了,瞪她。
浣东低下头。
浣西笑道:“娘娘也别怪我们大惊小怪,实在是你这伤可折腾不得,你还是好好躺着吧,饿了我们拿吃的,喝了我们给你倒水,无聊了我们就给你讲故事。”
聂青婉道:“我这会儿想出气,你们谁来?”
浣东一愣,浣西也一愣,二人还没来得及想好怎么回复呢,身后就传来了一道低沉的笑声,然后她们就听见了皇上无奈又宠溺的声音:“朕来吧,拿下人出什么气,出了气你也不爽快。”
殷玄一走过来,浣东和浣西纷纷站起来行礼。
殷玄不看她们,直接一挥手让她们退下了。
浣东和浣西赶紧走。
等门关上,殷玄走到床边坐下,笑着看向聂青婉,仔细地打量着她的眉眼,发现她着实在生气后,大为吃惊,他半是疑惑半是不解半是担忧地问:“是谁惹朕的爱妃了?”
聂青婉哼一声,没理他。
殷玄笑道:“看来王管事没说错,早上朕没亲自给你换药换纱布,所以婉婉生气了?”
他伸手用薄衾将她一裹,搂进怀里,搂的时候特别的小心,就怕扯到她的伤口,将整个人抱到怀里后,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鼻尖,叹道:“朕旷了两天朝了,今日不能再旷朝,而两天不上朝,事情就比较多,所以罢朝比较晚,罢了朝朕又在跟聂北讨论案情,没能回来陪婉婉,你若生气,打朕好了。”
他拿起她的小手,对着他的脸拍了一下。
聂青婉皱眉:“跟你没关。”
她说着,往回抽着手。
可殷玄不丢,拿着她的手在唇边吻了又吻,这才丢开,说道:“不是因为朕没亲自给你换药换纱布而生气?”
聂青婉取出帕子,正要擦手,看到殷玄投过来的那一副‘你擦吧,你擦了朕再继续吻’的眼神,她又默默地将帕子塞起来,郁闷地说:“不是。”
以前都是她用气势压他,现在好了,变成他用气势压她了。
殷玄捏住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那为什么突然就不高兴了?”
聂青婉挣脱开他的手:“养病的人,心情本来就一阵阴一阵晴,哪要什么原因。”
殷玄低声问:“是吗?”
聂青婉掀起眼皮:“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不高兴?”
殷玄看着她的眼睛,轻轻笑了:“朕要是知道,朕就……”不怕你逃得开了,朕倒是很想当你肚子里的蛔虫,能够随时随刻知道你在想什么。
可后面的话他没说。
他只是道:“你刚说你想去御花园,是想剪花吗?这会儿虽说有些热,但阳光还不是很烈,朕陪你去逛逛。”
聂青婉道:“不想去了。”
殷玄道:“朕知道你想剪花,既然不想去了,那就让人搬花进来在屋内剪吧,你要是不高兴,朕一天都坐立难安。”
他搂紧她的腰,像哄孩子一样的哄着:“婉婉,不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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