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听到二婶为了保住小雅的名声,宁可要我退婚,也不能实话实说的话语,一下子愤怒了起来,刚要起身开口的那一刻,我立即按住了母亲的肩膀,慢慢地蹲下了身子,半蹲在了母亲坐着的前面。
虽然我没说话,但是不停的眨眼举动,已经清晰地传递出了眼神,阻拦着母亲愤怒的举动。
“二嫂说的没错,问题的关键是,保住了小雅的名声,就会让留香难以做人。丁家退婚看起来问题不大,可是,丁家不可能守口如瓶,必然会到处宣扬,这样一来留香哥哥的婚事,也会受到严重的威胁。”
姑姑轻声说出了最要命的话语,而且这些话是我父母亲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从表面上看,我已经有正式工作了,而且跟丁不凡并没有多少感情,退婚对我确实没多大影响,可是,对于我哥哥来说,那就是无法改变的重创。本来就因为凑不够彩礼钱,我嫂子娘家已经有了二心,如果在听到丁家放出去的传言,必然会直接取消结婚。
在农村,人们最看重的是守妇道,而且,又是相距不远的邻村,好事可能并不在意,但未婚先孕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那必然是人人皆知的无耻行为,我哥哥必将面临大光棍的危险。
“这事我管不了,如果留香不背这个黑锅,只影响留香哥哥一个人,可是我们家有两个儿子,你总不能让两个亲侄子全都打光棍吧?再说了,留香是高中生,肯定不用担心找不到婆家,小雅就不一样了。”
二婶沉重的语气,带出了绝对不会改变态度的情绪,而且说出来的话语自私到了发指的地步。
我虽然阻拦了母亲的发怒举动,但心里确实有着无法忍受的怒火,可是,这时候我父亲并没有开口,我即便是再愤怒,也不敢当着姑姑的面说出大不敬的话。
“那二嫂的意思是,宁可让丁家退婚,也不能说出真相了?”
姑姑居然轻声说着确认的话语,好像要做出决定了。
我本来还想着要看点笑话,让姑姑难以收场,因为我知道二伯跟二婶的厉害,却没想到最后的结果,竟然要牺牲我,全力以赴地保住小雅的名声,这个结局大出了我的所料。
“没错,我的意思就是这个,咱们不能因为一个人,让更多的人陷入困境,丁家退婚只能影响到留香,最多牵扯到留香的哥哥。可是说出真相,保住了留香的婚姻,却让我家的三个孩子,全都面临着找不到亲事的危险,这个是一大家子呀!”
二婶说话的时候,带出了轻轻的哀求声。
我感觉她竟然无耻到了恬不知耻的地步,为了保住自己的孩子,居然不讲一点恩情,而且是明目张胆地要陷害我。如果我没听到这些,不用回忆以往的事情也许还能默认,可是,这时候我的脑海里,浮满了二婶对我母亲的冷漠,也闪现出了二婶对我跟我哥哥的鄙夷对待。
想到这些的时候,我再也忍不住了,而且是火冒三丈的感觉。
“这事不能这么做,哪怕是丁家要退婚,也要把事实说出来,我绝对不能背这样的黑锅。”
高声喊出的时候,我猛然起身站立,虽然不是怒视的举动,但是紧盯着二婶的眼神,绝对没让步的情绪。
谁都知道未婚先孕的打胎,会对一个女孩子有着多沉重的负担,而且,我已经有了正式工作,一旦传到香厂,我肯定要面对那么多同事的冷嘲热讽,臭婊子的骂名肯定是一辈子都无法消除的悲催,这一点我是刚刚的时候才想明白的现实。
“留香,这是大人之间的说话,你不能没大没小,也不能不顾你姑姑的面子。虽然我知道,你帮了小雅,可是,小雅也帮过你,在大是大非面前,你必须听长辈的话。”
二婶怒气冲冲地吼着,绝对没一点难为情的样子。
我被二婶的说话更彻底地激怒了,而且是绝对的忍无可忍。
“二婶,你们能考虑自己的家,也能考虑小雅的将来,难道就没想过我的将来,也不用考虑我爸爸的这个家了嘛!事情本来就是小雅的过错,为什么要来承担后果?”
“不管是谁的过错,你绝对是楚家人,只要是楚家的孩子,就必须为楚家着想,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二婶,你说话还能不能讲理了,既然是为楚家考虑,那应该商量一个合理的解决办法,而不是要我承担全部痛苦,也不能让我家变成人人戳脊梁骨的事实。”
“我不跟你争辩,这事只能这么做,而且,你姑姑是公家人,想问题做事情,肯定更全面。”
二婶喊完的时候,立即拧过了坐姿,用背身对着我。
我刚要喊出大不敬的话语时,母亲从我身后飙了出来,但是,被我阻拦着并没有扑到二婶坐在炕头的地方。
“你们都觉得我好欺负是吧!把这么无耻的脏水,想泼给留香,绝对不可能,谁说都不行。倘若你们真要这么干的话,别怪我现在就出去全村宣扬,我还不信没人见过小雅跟王程控的龌龊。”
母亲被刺激着已经失去了理智,喊出了话语不仅吓人,而且还特别的难题,根本就没给小雅一点面子。
我斜目瞅了一眼勾着头,站在桌子前的小雅,心里忍不住地聚出了怨气。其实,到这种地步,最该说话表态的人应该是小雅,毕竟这事因她而起,最终的平息少不了她的决断。
骤然间,二婶跳下了炕头,迎面的姿势,显露出了绝对的猖狂。
“你敢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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