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兰确实费了一番周折,才算是为丁不凡开好了旅店房间,而且还动用了同事的关系,要不然没身份证根本就住不了旅馆。
搀扶着丁不凡摇摇晃晃地走上了二楼,在服务员的帮助下,打开了房间的门,推搡着已经失去意识的丁不凡,瘫倒在了单人床上。
站在房间正中间,宋兰为难了起来,如果马上就离开,丁不凡根本照顾不了自己,不仅脱不了衣服,也许还会呕吐;可是,旅馆的前台的服务员早就很明确的交代过,没有结婚证,一男一女绝对不能住在同一个房间,而且半夜的查房,必然会引出更多的丑闻。
考虑再三的时候,宋兰紧咬了一下嘴唇,好像做出了不得已的决定。面对着丁不凡横着趴在床上的难受姿势,根本就没可能悄然离开,但也不会就这样守一个整夜。
她考虑再三的时候,慢慢腾腾地脱下了外套,挂在了立杆的衣服架子上,拧身转过的那一刻,双眼里闪出了惊恐万状的眼神。
丁不凡豁然趴在来的样子,显得那么的吓人,竟然是泪流满面的啼哭举动,仿佛受到了莫大的打击,或着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刺痛。
“小兰,我真的想不通,也没法想通……”
断续着的咬字不清,抽噎时的颤抖,已经很清晰地表露出了他内心深处的悲愤,也透露着酒醉之后的肆无忌惮。
宋兰一步并作两步地直奔过去,快速爬上了窄小的床面,双膝跪在了丁不凡的面前,顾不上掏出手绢的急切促使,双手居然很直接地抚在了丁不凡的脸上,慌里慌张地擦拭着眼泪。
“不凡,别想那么多,其实大家都一样,没几个人有满足感,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感觉到自己成功。”
她理解丁不凡的忧伤,也清楚丁不凡哭泣的原因,但是,却找不到更充分的理由解释,只能简简单单的劝慰着。
其实,丁不凡此刻酒醉之后的忧愁,更多的是来自于未来的焦虑,当然,也是因为在心里做了比较才遽升的悲凉情绪。同样时没考上大学的高中文化程度,同样是有胳膊有腿的人,可是差距竟然如此的大。宋兰能在文化部门当干部,自己只能生活在农村,继承祖辈修理地球的职业,而这样的差距感,才激发出了无法抑制的愁绪。
“小兰,我的情况你最清楚了,这样的命运真的让我无法面对,虽然我不是非要跟别人对比,可是不公平的身世,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做。虽然我相信只要努力了,就一定有所收获,但是努力谈何容易。”
丁不凡忧声说着的时候,抬起了无力的手,搭在了宋兰的肩膀上,向前斜倾着身子,脸庞更近地迎在了宋兰的眼前。
虽然此刻并不是刚开始时那么的忧愁,但紧盯着的宋兰的眼睛里,依然是难以相信的悲凉,只是眼泪已经被宋兰擦得干干净净了。
突然,丁不凡好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快速展开双腿的同时,双手紧紧地握住了宋兰的小手,弯着胳膊缩回手臂的那一刻,居然拉扯着宋兰不得不扑身向前,仅差一指头的距离,两个挺拔的鼻尖,就能紧挨在一起。
此刻的丁不凡虽然眯缝着双眼,继续着一副愁肠的神态,但急促的气息,带着浓烈的酒气,不停地向着宋兰扑鼻而来。
宋兰时不时地调整着跪姿,避免着有可能失去重力的相拥,但并没有立即挣脱被丁不凡紧握的双手。
她的心情格外的复杂,既有着对爱情的美好向往,却又不想以内自私而伤害到楚留香。
虽然跟楚留香不是同班同学,但是,却在一个学校就读,所以并不是陌生的人。而现在,如果不知道丁不凡是跟楚留香定亲,那倒也是有情可原,可是丁不凡已经明确地告诉了自己,破坏一段婚姻,是最无耻的记忆,对于宋兰来说绝对做不到。
“不凡,你今天喝得太多了,有话咱们明天说,安静的睡一觉,一切都会过去滴!”
轻声劝慰着的同时,宋兰不由自主地摆动着手臂,试探着能不能拉动着丁不凡再次躺倒。
可是倔强的丁不凡,虽然是摇摇欲坠的坐姿,却跟不倒翁一样,绝对没可能倒下睡觉的举动。
“一切好不到哪里去,天一亮我就要送一千元去楚家,可是,这一千元又在哪儿?”
丁不凡更彻底的忘记了在宋兰这里借钱的事情,居然又提了出来,而且是非常焦躁的情绪。
事实上,这一千元是压在他心尖上的重石,无时无刻地不在提醒着他,必须要尽快解决,否则,自己在楚留香父母亲面前的颜面一扫而尽,也许还会更彻底地中断了定亲的可能。
沉默着的那一刻,两行泪水无声地滑下了丁不凡的脸庞,愁绪再次催动着阳光正气的小男孩,表现出了脆弱的另一面。
其实,在金钱面前,没几个人表现出坚强的斗志昂扬,丁不凡只是个凡人,在事业和家庭的双重挤压下,没有奔溃已经很不容易了。跟村里的同龄人相比,不管是相亲,还是准备定亲,都是父母亲一手操办的结果,可是丁不凡却没那个福分,一切还得要靠自己努力,包括借钱这么重要的大事,也得自己亲力亲为。
宋兰沉郁着神态,思考了好久,还是没能想出劝说的话语。
在她的心里,丁不凡已经做得很好了,不仅有远大的理想,还有着于年龄相差甚远的担当,而这样的有志青年确实少得可怜。时代的变迁催生出了许许多多的不合理现象,可是绝大多数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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