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娜愣愣地看着胡至林，道：“你这话说得我有点昏啊，现在不也是康建明当厂长吗？怎么你们现在的生意就不跟红星厂做了呢？你这不是自相矛盾了吗？”
“唉，说来话长，现在的康厂长不是原来刚来的康厂长啊！”胡至林给自己满上酒，想给杨明娜满上，看到杨明娜的杯子里还满满地装着酒，便放下酒壶，道：“康厂长表面上有权，其实，他手上的权都被你们那个李海滨拿去了！”
杨明娜心里一震，脱口而出，道：“你是说康厂长被李海滨架空？”
“那是当然！”胡至林随口说道：“表面上他是厂长，可实权不在他手上，都在李海滨的手上呢。”
杨明娜眼睛盯盯地看着胡至林，感到胡至林的话有很多水份。在她来到红星厂的这段时间，虽然康建明很多时候看李海滨的脸色行事，但厂长的权还握在手上，李海滨除了行使他会计的权利之外，厂长的权利他也不敢过多的用啊，当然，康建明放权给他是另一回事，但不存在说康建明被李海滨架空一说。
想到这里，杨明娜笑了笑，道：“胡老板，看来你对咱们红星厂很了解啊，跟我们的厂长和会计都熟。”
“对，很熟，我们曾经是兄弟！”胡至林随口答道。
对于胡至林的回答，杨明娜心里打了个问号，认为胡对林的话可信度并不高，甚至有信口开河的嫌疑。
“哦，说说现在为什么少跟我们厂做生意了？”杨明娜看着胡至林一字一顿地说道：“现在跟我们厂长和会计也不是兄弟了吗？”
胡至林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小杨啊，本来这个事呢，我不能说的，我把你当成朋友，当成好朋友，我才跟你说，但是，你要保证不能说出去，否则，我在这儿也呆不下去，甚至有杀身之祸！”
“啊，没那么严重吧？”杨明娜心里一震，虽然知道胡至林的话有水份，但是，他能说到这个程度，说明事情不小。
“真有那么严重！”胡至林端着杯子跟杨明娜碰了一下，道：“如果我把真相告诉你，要把你吓死！哎，还是不说罢，否则，你可能连夜离开这个厂啊。”
听着胡至林的话，杨明娜更是来了兴趣，道：“胡老板，本来我也不想打听过去的事情，现在你说能把我跑，你倒是说来听听，到底什么事情能把我吓跑啊！”
胡至林端起酒杯，一仰头，把杯里的酒喝干，道：“你先告诉我，你们厂长康建明和会计李海滨，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杨明娜愣愣地看着胡至林，她没想到胡至林会问这么一个问题，事情到底有多大，使得胡至林这样让自己辨别康建明和李海滨谁是好人和坏人？他们之间难道有一个是坏人？或者都是坏人？或者都是好人？
“呵呵，胡老板，你问的问题奇怪啊，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杨明娜呵呵一笑，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在我看来，他们都是好人，哪来什么坏人？”
“小杨啊，你是一个单纯幼稚的姑娘！”胡至林向杨明娜摆了摆手，吐着酒气，道：“这个世界坏人多的是，好人也不少，就看你怎么看了！就比如你们厂长康建明，你说他是好人呢，还是坏人？还有，会计李海滨，你能一眼看出来吗？他们谁好，谁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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