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凉爽的风带走了夏日里的燥热气息,偶尔的微风拂面,总会让人莫名觉得舒适。
它为大地穿上一层杏黄的纱衣,果实熟透,正是秋收的好时节。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在果园里收获果实,或在稻田间收割稻子的农民伯伯们忙碌的身影已然不在。
再回首,已是落叶满地,银色满际。
大地又被覆盖上一层雪白的厚厚衣裳,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片树干枝丫,有三两只麻雀聚集在一根树杈间,相互依偎着取暖。
冬日,是冬眠的好季节,所有的动物都藏在自己的洞穴里,不肯出来。
人也如是,被窝里的温暖大抵总会让人眷恋不舍。
所以,该醒来的人还是不愿意醒来。
“少爷……”
轻轻的一声呼唤,音量放得极低,却还是惊了一室的安静祥和。
负手站在窗前的男人缓缓转过身,房间里温和的日光灯打在他棱角分明的面容上,那本该矜贵优雅,气度雍容的男人,在此刻看起来有那么几分清瘦憔悴。
眼下的一层淡淡的青黑,以及下巴未曾打理的胡茬,都足以见得,他许久未曾好好休息过,也不曾精心收拾打理自己。
唯一的改变大概就是,以往浮躁气息不再,多了几分成熟男人该有的稳重与从容。
“有什么事?”男人语气温和,神色淡然,让人听不出语气里的喜怒。
杵在门口的人正是齐瑞,两年多的时光,让这个当初憨厚老实的少年褪去了几分青涩,不再复从前那般莽撞。
“呃……”齐瑞朝旁边看了一眼,有些尴尬的不知道如何开口。
就听见一声醇厚而低沉的声音响起,那人轻轻的唤了一声:“小谌。”
伴随着声音的响起,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齐瑞的旁边,男人略显消瘦的面庞竟与君亦谌有七分相似,仔细看,两人眉宇间的那一抹浑然天成的犀利气势也是一模一样。
“孩子,我回来了。”男人看着站在窗前的那抹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身影,眼前有片刻的朦胧和湿意。
但很快,男人将眼底翻涌的情绪隐忍了回去。
君亦谌站在窗前,就那么目不斜视的与门口的男人对视,虽然他面上没有丝毫表情,既不微笑,也没有恼怒和怨恨的任何情绪,目光平静的像是在看待一个普通人。
十五年了。
整整十五年,这还是君亦谌从记事以来,第一次与他这个名义上的父亲,真正意义上的见面。
如此近的距离,面对面的相互对视。
不是隔着一个手机,潦草的通几句电话留结束。
也不是隔着屏幕里,看几眼,相互道声好就匆匆挂了视频。
君亦谌忽然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
按道理来说,与多年未归的父亲见面,他该高兴不是吗?
亦或者,他该恨。
恨自己这个所谓的父亲,从他出生到现在,就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而恨。
恨他为了守护他所想要守护的人和事,而忙到抽不出一分多余的时间来参加母亲的葬礼。
恨他在自己最需要父母的爱,却失去了母亲,又没有父亲陪伴身边。
要恨的,怨的,都太多了。
他幻想过无数次和自己父亲见面的场景。
他想,他可能会揪住对方的衣领子质问他,冲他咆哮,将这些年来的委屈和不甘尽数道出。
可是为什么,当这个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出现在他眼前时,他发现自己的心里其实一点都不恨了。
他忽然有些感同身受。
小丫头在接受一个陌生男人成为自己亲生父亲的事实的时候,有没有觉得很突然,或者猝不及防?
他想,他更理解江云战作为一个父亲,却没有尽到该尽的责任,那种心酸又无奈的心情。
一时间,彼此遥遥相望,谁也没有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齐瑞在一旁看得干着急,却也无计可施。
当君乾正踌躇着要怎么接下来的说辞的时候,就见君亦谌忽然笑了起来,那种笑容,是齐瑞从未在他少爷脸上看到过的。
那种发自内心的,带着思念与温情的暖暖微笑。
君亦谌绕过病床,缓步来到君乾面前,在对方震惊错愕的目光下,展开双臂一把将眼前身形消瘦的男人揽入怀中。
“欢迎回来,爸。”
那最后一声爸,让君乾原本隐忍回去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的夺眶而出。
他颤抖的抬起手,将自己亏欠了半辈子的孩子紧紧抱住,不舍再放手。
对于这唯一的一个儿子,他亏欠了太多太多,哪怕用尽这一生去偿还弥补,也是无法还清的。
那些儿时便缺失的父爱,要如何才能挽回?
“孩子,我……爸爸对不住你。”
他沉默良久,才艰难的说了这么一句。
“没关系,往后余生补上就好。”君亦谌轻笑两声,缓缓松开了他。
他冲病床上安静睡着的少女努了努嘴:“喏,不去看看你的准儿媳吗?”
到底是父子关系,即便是十多年不见,那种血浓于水的亲情是无法割舍的,对于两人来说,再多的千言万语也比不过余生长久的相伴。
有些话,说开了就好了。
没了隔阂和尴尬,君乾又恢复了往常的脾性。
他嗤然一笑,向以往在手机视频里那样,毫不留情的嘲了一句:“就你这样?也能给老子找个儿媳妇儿?”
他话音才刚落,一转眼,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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