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是存心隐瞒你,这件事说来很复杂,我需要时间来整理。”
“整理什么?给我一个妥当的身份?裴总,真的够了!你赶快回家去吧,你家里有娇妻有爱女在等着你,不要在这里,以免被有心人看到,影响了你光辉形象。你??????做过我老师,应该算了解我。我再不走,连我都会瞧不起自已。”
说完,她站起身,裴迪文跟着站起,重新拉住了她,“舒畅,我带你离开这里??????”
只听“啪”地一声脆响,舒畅重重一记耳光挥在了裴迪文脸上。她用力极大,自已的手掌都震得有点儿麻木了,而裴迪文几乎一动不动地承受了这一巴掌,白皙的面孔上迅速浮起一个泛红的掌印,却并没有放开她。
大堂里,一片缄默,连空气都好像停止了流动。
自从把宁致的手臂咬破之后,舒畅已经太多年没有动过手,就连杨帆牵着谈小可卿卿我我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她还是把一切都咽下了。此刻,她真的无法忍受,她努力深呼吸,克制住自已心中汹涌澎湃的话语,克制住自已几乎想不顾一切继续发作的冲动,轻声说:“裴迪文,请给我留下最后一份尊严,就当我们从来没有相恋过。”
裴迪文薄唇紧抿,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胸口急烈地起伏着。“你在这里再住一个晚上,明天我和你一块回滨江,我把一切都告诉你。听完之后,你再下结论,好吗?”他恳求地说道。
她惨淡地一笑,不懂都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她还能下一个什么不同的结论。
裴迪文走向总台,向领班经理低低说了几句,领班经理瞟了瞟舒畅,谦恭地不住点头。
“好好休息,我晚上过来和你一块吃晚饭。”他又走到她身边,伸手想摸她的脸,她一闪,他的手滑过她的肩头,如同替她掸了掸灰尘。
“这样子,你不嫌累?你不怕别人看见?”她讥诮地看着他。
“这已是我们最后的机会,舒畅,我不能失去你。”他的声音有些低哑,有些无力。
而她已什么也听不下去,在这一个月内,听来的,见到的,除非她失忆,不然怎么还敢去相信他的话?
“再见!”她没有看他,缓缓地从嘴里挤出两个字。
裴迪文嘴角弯起一缕凄伤,对大堂经理点了下来,飞快地转身而去。
舒畅定定地站了一会,走向行李箱。
“小姐,我带你回房间。你需要什么,尽管吩咐。”大堂经理抢先提起行李箱。
“不要了,我能借个电话吗?”她头晕目眩,喉咙口一阵阵地泛起呕吐的冲动,她紧紧地咬住了牙。
“当然!”大堂经理把她领到总台的座机前,她微笑地道谢,大堂经理礼貌地转过身,耳朵却警觉地竖着。
电话响了几声,立刻就通了。
“喂,请问找哪位?”宁致平淡无味的嗓音飘过香江,传到她的耳边。
她闭上眼,深呼吸,“宁致,是我!”
“舒舒,你怎么会在香港?”宁致看到来电显示是香港的区号。
“几个记者约了一同过来旅游。宁致,你别插话,让我把话一口气说完。爸妈在旁边吗?你走开一点,别让他们听到。我??????在香港遇到了小偷,证件和钱还有手机全丢了,现在人在酒店里。你在香港呆过,有没有熟悉的朋友,借点钱给我,你再去公安局给我办张临时身份证传真过来,不然我回不了滨江。”
“好的,好的,舒舒,你不要急,这些都没问题,我立刻就让人去接你。其他记者和你一起吗?”
“她们??????已经先走了,我??????是一个人。”
“天,”宁致惊呼一声,急促地说道,“舒舒,你不要害怕,酒店大堂里不是有沙发。你挑个显眼的位置坐着,什么都不要担心,我给你传真身份证,给你预订机票,明晚,我到滨江机场接你。”
“好!宁致,谢谢你!”
“舒舒,过年好!”一声响亮的爆竹声在电话里炸开,舒畅依稀听到宁致说了句什么,她眼里慢慢浮出一层雾水一样的东西,游移不定。
半个小时后,一个身穿大红唐装的中年男人开车过来,找到舒畅,说是宁致的朋友。
大堂经理急忙给裴迪文打电话,裴迪文赶过来时,舒畅已经走了。
大堂经理把舒畅电话的内容复述了下给他听,他的心狠狠抽 搐了一下。那个在他夜深向他打电话说肚子饿、想吃他做的海鲜面的小女子,在如此孤独无依时,他是她在香港唯一熟悉的人,她倔强得没有向他吐露一字。
裴迪文伸开手,在空中抓了几下,什么也没抓着。
***
走出机舱,一阵风吹过,有什么东西打在脸上,冰冰凉凉的。滨江下雪了?舒畅疑惑地伸出的,果然感觉到细碎的雪花落入掌心,倏忽融化。夜幕之下,借着停机坪上的一点微光,隐约可以看到地上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雪,应该是下了有些时候。
宁致站在接机的人群中,清冷的俊容,仍是面无表情,唯有闪着晶光的眼瞳,让人察觉他心底的一丝欣喜。
她莫名地眼眶发热。不是因为宁致,而是她终于回到了熟悉的地方,终于看到了熟悉的人和景物,她不再是一个人了。这种感觉,很安全。
“嗨,宁致。不好意思,这么
喜欢林笛儿玫瑰系列全四册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