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琛的这个要求其实可以说是很不合理,但是被他说得那样理所当然。
他的性格如此,从小便是天之骄子,自然说话做事总觉得理所当然。
顾念说:“我应该是不行的,抱歉啊!”
“norer会去,你考虑一下!”
果不其然,顾念的眼睛瞬间就睁大了。
norman大师最近在世界各地开讲座,a市是第一站,接下来还回去京都,温景梵应该会负责接待他。
五年前布鲁塞尔大奖评定的时候他看过顾念的作品,给出了一个很高的评价,断定她很有灵性,未来可期,如果有机会他去华国,必然会见一见这一位年轻的但是才华横溢天赋异禀的设计师,然而当听到顾念的事情,微微有些惋惜。
现在网上一部分黑子,骂顾念的时候总是揪着她的人品,对于她的才华则是一概不评论,但是人品这种东西,你没有见过,随便怎么说都可以。
顾念有一秒钟的踌躇。
江亦琛再接再励说:“他提到过你,说你很有天赋。”
顾念眼睛瞬间睁大了:“真的吗?”
作为殿堂级别的设计大师,能被到念到名字已经是三生有幸,若是能被夸赞,简直无法想象,更别说能见上一面了。
“嗯。”
她也没有太多的兴趣爱好,之后倒是陪他养成了滑雪的爱好,最深最长久的就是画画,设计这方面就是格外有天赋,后来变成了正儿八经的工作之后便没有了之前那种热情。
江亦琛从她脸上看到了期待。
这是他这么长时间以来几乎没见过的表情,她到底快不快乐呢,他作为身边人自然是最清楚的,那半年来相处的时光之中最快乐也就是在浅草寺那会,除了那之后大多数的时候两个人的关系就像是隔了一层薄雾,看似很浅很淡,仿佛稍微向前就走过去,然而将脚步探过去的时候,却发现薄雾之后是深深的浓雾。
你永远也无法走到另一半去牵起她的手。
甚至于他还有继续宠爱的能力,可是她连最基本的回应都是勉为其难。
“去见一见他。”他说。
顾念想了想又说:“我不想有亏欠感!”
“我给你入场券,剩下的事情看你自己。”
他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
江亦琛想着自己也没有什么能给她的,那些物质方面,她靠自己去争取反而会更舒坦,更何况她也并不是个浮夸虚荣之人,唯有这方面,他也是听说那位殿堂级大师来之后,才想办法请他来明镜台商务晚宴出席的,norman是个清高之人,听说这种商务晚宴是拒绝的,然而架不住中间人一再邀请,和他说了是江亦琛的意思,又说了顾念的事情。
这位大师最后才答应下来。
造型师下午来了星河雅苑家里给顾念做造型,她在镜子里看着自己的脖颈处的痕迹,眉头微微一皱。
她天生的白皮,稍微有点痕迹都会特别明显。
就这样折腾了三个小时,差不多也六点了,宴会七点开始,这个时候出发正好,她望着镜子之中的自己,不由得感慨自己真的好久好久没有认真打扮自己了。
人总是要靠着外界的色彩来装扮自己,她是条件优越的,容颜精致,放在人群里面因为足够白,五官又立体会一眼被认出来的那种。
美貌是武器,只不过因为她从小受到的教育严格,因此也并未好好利用这种优势,除了一开始和江亦琛结婚之时懵懵懂懂不自知,到后来回到他身边也是花了心思在这方面。
不过后来,只觉得太累,再加上自己一心想要离开,便也没有了太多想法。
她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江亦琛站在客厅等他,一身标准的商务西装,他在楼梯口接她,就算是见惯了她,乍一看她精心打扮的模样,还是被惊艳到了。
就像是她穿着婚纱一步一步走到他身边一样。
这样一个场景竟然让他生出恍惚的感觉。
顾念站在楼梯口,握着扶手,轻轻扶了扶耳边的耳坠说:“我好了。”
江亦琛握着她的手,看了眼身后造型师替她拿的鞋子问:“鞋跟会不会太高?”
顾念一向不是很习惯高跟鞋。
造型师颇有些为难,说:“这双是最搭的。”
顾念说:“没事,我可以。”
鞋跟起码五厘米了,她嘴上说可以但是真正穿上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难了,就在出门的那一刻,她就没怎么站稳差点跌倒,江亦琛手及时搭上她的腰。
她回头的时候看到男人的眼里那一抹意味深长的意思。
顾念看了眼那双禁锢在自己腰上的手说:“我可以自己走的。”
“你自己走,摔了怎么办,我要抱着你过去?”
顾念:“……”
晚宴在兰庭酒店的顶层宴会厅,没有多少人,是个小型的商务慈善晚会,来往的都是未知的面孔,顾念是作为女伴前来的,整场之中她就认识一个薄书砚,他也带着女伴来了,样貌倒不是最一等的,但是胜在气质很典雅。
薄书砚女伴换来换去,江亦琛也见怪不怪了,连她身份也不愿意探究,他全程的目光都围在顾念身上,没有离她半步远,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出了什么事。
就连和薄书砚交流的时候,都带着顾念。
薄书砚和江亦琛在慈善晚宴开始之前聊了两句,他也没多想,就直接说:“谢仲尧情况不太妙,应该是熬不过这个月了。”
江亦琛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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