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我家姑娘的伤口怎么样了?”紫菀急声道。
大夫面色变幻不定,似乎是吓了一跳:“郡主是被猫抓伤的吗?”
紫菀皱眉:“当然是了,大夫一瞧不就知道了吗?”
大夫用袖子擦了擦额头,支支吾吾:“郡主的伤口好像有毒……”
沈妘一惊:“怎么会有毒?”
大夫时常被请去诊病,自然听说过大户人家一些弯弯绕绕的事,犹豫了一下,他道:“应该是猫爪上有毒。这是一种慢性毒药,初时看不出来,只是普通的抓伤。慢慢的毒药会渗入肌肤,届时就算看出来也晚了。一开始人只是感染风寒,渐渐地病情加重,就会……就会丢了性命。一般人看不出这是中毒所致,好在我师父四处游历,见识过不少毒药,便教给了我。”
“此毒可有解?”沈妘十分担忧。
大夫道:“有的。不过草民资质浅薄,还未学得解毒之法,昨天我师父刚回京,若是郡主信得过我师父,可以请他为您解毒。”
沈妘点点头,吩咐春柳跟着大夫请人。
转而,她又看向薛恬如,疑惑道:“猫爪上怎么会有毒呢?”
“不可能!”薛恬如下意识道。
她一开口,数道视线落在她身上。尤其是慕容珩,就目光淡漠的看着她,没有愤怒,没有疑惑,却让她觉得心慌。
“我……我的意思是,雪团是公主府的猫,有人精心照顾,爪子上怎么会有毒呢。母亲时常把它抱在身边,万一伤到了母亲怎么办?”她望着慕容珩,一双眼睛充满柔情和期盼,企图让慕容珩对她心生怜爱,“殿下,你要相信我啊。”
薛恬如对慕容珩的心思,沈妤是知道的,即便她知道慕容珩不会为薛恬如动心,可她还是厌恶别的女人用这种眼神看着他。
她似笑不笑道:“表妹,我并没有说雪团爪子上的毒是公主府的人下的,表妹何必着急?”
薛恬如眼神微滞,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因为她和沈妤有仇,所以她以为沈妤一定会将这把火烧到她身上,想也不想就向慕容珩诉说冤屈。
雪团的爪子上的确有毒,而且是她亲自下的,就是沈妤给碧儿的那瓶毒药。她原想着,让雪团抓伤魏玉昙,栽赃嫁祸给沈妤,谁知魏玉昙突然落了水。
她根本没有和魏玉昙串通好,所以在听说魏玉昙被沈妤推下去的时候感到惊讶。不过转念一想,只要沈妤能倒霉,她不介意作壁上观。她以为是魏玉昙自己跳下水,然后诬陷沈妤,所以一直在暗中配合魏玉昙踩沈妤一脚,等着沈妤被陛下责罚。
可她的期望落空了,事情突然来了一个反转,沈妤成了勇敢救人的人,魏玉昙成了忘恩负义之人,现在还牵扯到了雪团身上。雪团是公主府的猫,它爪子上的毒不是被人涂上去的,难不成还是自己涂上去的吗?
自然而然的,所有人都会怀疑她。若是现在把雪团抱来,发现爪子上有毒,公主府脱不了干系。若是爪子上无毒,那就是她做贼心虚,在伤了沈妤后吩咐人把猫爪子上的毒药洗干净。
就算她现在说自己是无辜的,在其他人眼里也是狡辩。
沈妤柔声笑着:“不过,还是请表妹派个人把猫儿找来罢。”
若是薛恬如敢说找不到,更证明了她的心虚,反而坐实了她有心害沈妤的罪名。
咬了咬牙,她强笑道:“自然。”
说着,她给珍儿使了个眼色。珍儿会意,知道要把证据藏好,把雪团爪子上的毒洗干净再带过来。
众人一同等着,炽热的太阳蒸腾着大地,大家到凉亭和长廊下,终于觉得凉爽了些。
一等就是半个时辰,寻猫的人还未回来。
薛恬如心生不妙,却是不能主动离开此地。
众人也不敢催促,看热闹的心也没了。
又等了半个时辰,珍儿才匆匆回来。
薛恬如道:“找到了?”
珍儿往沈妤那边飞快的瞧了一眼,低头摇了摇:“没……没有……”
“没有?”薛恬如气闷,“照看它的人呢?”
“她……她说雪团不知跑哪里去了,许是贪玩,晚些才能回来。”
沈妤笑道:“还真是不巧。”
言外之意谁都能领会得到,她分明是在说,雪团是被藏起来了。
这分明是薛恬如做贼心虚。
她心念急转,试图为自己开脱,就听沈妤轻轻一叹:“既然猫儿找不到那就算了,横竖我没有大碍。”
紫菀故意拔高了声音:“都中毒了您还说没有大碍,若是大夫没有诊治出来呢,那么您岂不是……”
沈妤摇摇头:“我这不是没事吗,何必再为难一只猫?”
然后她对薛恬如道:“我先告辞了,改天再来拜见长公主。”
薛恬如强忍着怒意:“表姐慢走。”
慕容珩轻飘飘看了她一眼:“今天发生的事,孤会如实禀告给父皇。”
炽热的阳光下,魏玉昙的衣服早就干了,可她依旧觉得浑身冰凉。她当时就是灵机一现,想趁机陷害沈妤,怎么就变成这样的结果了?真的闹到御前,她的脸面可就丢尽了。
这一眼,薛恬如觉得一颗心坠入了冰窖。
怎么会……怎么会是这样?明明该倒霉的是沈妤啊。
众人面面相觑,心知这里不能多留,也散开了。
回府的马车上,沈妘板着脸拉过她的手,亲自为沈妤涂药,不发一言。
沈妤知道她生气了,撒娇道:“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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