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菲琳是严凌的初恋,但他这个是暗恋,恐怕连任菲琳都不知道严凌喜欢她。
成烈庆幸严凌没把这事儿告诉除他之外的任何人,也从没在任菲琳面前表现出他对她的喜欢。
严凌的性格是从不做没把握的事儿,他看得出任菲琳喜欢成烈,所以就把这事儿深深藏在了心底,直到有一年跟成烈一起在x地执行任务,队伍被敌方围困在山里的时候,严凌以为这就是生命的终点了,怀着交代后事的心情,虔诚地向成烈讲述了自己这段朦胧又心酸的暗恋。
那个时候任菲琳远在国外,成烈对任菲琳的印象还是小时候那个娇怯病弱的小姑娘,听严凌说喜欢任菲琳,成烈也不算意外。
毕竟乖巧又柔弱的女孩子总是特别容易激起男生的保护欲。
“喜欢就去追呗。”那时,在鸟不拉屎的深山里,他们弹尽粮绝,谁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回去。但成烈觉得自己还是应该鼓励严凌,至少让他有活下去的希望。当然,他也会拼尽全力保护好严凌,让他有出去追求任菲琳的机会。
“算了吧。”严凌灰头土脸,头埋在自己臂弯里一副沮丧的模样:“烈子,她喜欢你啊。我没机会的。”
“我不喜欢她。”成烈说的很直接,“所以我跟她没可能。”
“我知道你对她没意思,但是以她的性格,就算这样,她回国后还是会追着你不放。”严凌对任菲琳有着一个非常清醒的认知。
那个时候成烈对严凌的说法感到有些惊讶,但并没有放在心上,到了任菲琳回国后他才知道,严凌不愧是从小喜欢任菲琳,他对任菲琳的了解远超于任何一个人,甚至早早地就透过现象看到了本质。
但是成烈心想严凌因为太过喜欢任菲琳又太怕受到打击,反而不敢去接近她,这样也使任菲琳一直在他心目中保持着清纯小女生的形象,他大概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任菲琳现在有多么极端多么有心计。
成烈盯着严凌想了半天,终于还是跟他说:“任菲琳回国了。”
严凌呆住。
成烈:“她变化很大。”
严凌眨眨眼:“她现在身体还好吗?哮喘治好了吗?”
任菲琳是早产儿,从很小的时候就身体不好,还有哮喘,一到冬天尤其严重,严凌不说成烈都快忘了这事儿了。
“不知道,看样子比以前好多了。”成烈说。
严凌如释重负:“那就好……”
他当初选择学医,其实大半原因就是任菲琳。这件事他谁也没告诉,包括成烈。
“严凌,你对任菲琳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成烈问。
“还能怎么打算,”严凌苦笑,“我配不上她。”
成烈摇头:“她配不上你。”
严凌不信,在他眼里任菲琳就是心中那抹白月光:“烈子,你就甭安慰我了,我自己几斤几两还不知道啊?”
“你别妄自菲薄。”成烈轻易不夸人,但为了严凌的自信心,他决定认认真真地夸一夸他:“论相貌论工作,你都不比人差,年纪轻轻不到三十就当了副院长,什么样的女孩能看不上你?”
严凌有点小感动,不过还是没法振作起来:“我真谢谢你了烈子,这么多年能听你夸我一回不容易啊。我这条件,搁普通人里边算还过得去,在任菲琳面前,就什么都不是。你想想,她是在承北市的高.干.子弟这个圈子里长大的,从小到大,追她的哪个不是家世背景显赫,一般人她早看不上了。烈子你也知道,我父母走得早……”
严凌的意思很明显,他家世地位与任菲琳不匹配,其实严家祖上也当过将军,父母以前也在秘密部队,但都在严凌很小的时候过世了。
成烈点了根烟抽着,也不打算接话,就由着严凌自个儿在那儿感叹了一番。
等到严凌说的差不多了,成烈这根烟也抽得差不多了:“说完了?”
严凌叹了口气:“完了。”
成烈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间不早了,开车回去估计刚好赶上午饭,于是就跟严凌道了别打算回家。谁知道刚一推开门,迎面一阵夹杂寒气的冷风,他的头又隐隐作痛起来。
成烈捏了捏眉心,抬步往前走,但头部猛然划过锐痛,如同被一颗子弹洞穿一般,成烈身子一晃,伸手扶住了墙。
“烈子,你怎么了?”严凌焦急的声音响起,在那十几秒间,成烈失去了意识,睁开眼时见严凌扶着他一脸担忧。
成烈蹙眉站直了身躯:“没事,头有点疼。”
严凌看着成烈煞白的脸,觉得不能放他这么离开。
“烈子,你是什么人我知道,一般的疼你连眉毛都不会皱一下。”严凌认真道:“能让你疼得站不住,那是得有多疼?”
成烈没话说,他也觉得这头疼来的古怪。
“走吧,我带你做个检查。别告诉我你讳疾忌医啊,我认识的烈子可不是一个没种的。”严凌硬把成烈拽去了ct室。
片刻后,严凌穿着白大褂坐在办公桌后看着成烈:“颅内有小块淤血。”
“知道了。”成烈表情很平静。
严凌问:“怎么回事?你这回出去执行什么任务,头又伤了?”
成烈仰头靠在沙发上,淡淡道:“任务是机密,你在疗养院呆久了,连这个都忘了?”
“好,我不问这个,烈子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受伤了?”严凌面容严肃:“你当年伤的那么严重,我就知道一定会留下后遗症,这回是不是头部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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