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这里就轮到卢小曼目不暇接,她一眼就看出来那些挂在架子上未收拾的图纸都是零部件图,但看不出有成套的影子,不过承弼真君的炼器走的是什么路子卢小曼心中有数了。
“怎么样?我这里很少有人进来的,你问问这些长老们,有几个人进过我这里?”
承弼真君冲手下长老们一呶嘴,长老们有的在笑,有的附和自家真君的话。
“嗯,这里挺好。”
卢小曼拉上席默,从墙边搬了一个空架子摆在屋子中间的墙下。
“真君想先看什么图纸?”
“总图,我们看看整体是什么样子。”
“好。”
卢小曼从纳戒里摸出一根硕长的竹编画筒,筒身上贴着总图的标签,两人慢慢把图纸展开还没来得及在架子上挂好,就听见承弼真君一声大喝。
“别动!你俩别动!你们去,把图纸挂好!”
卢小曼和席默被承弼真君那一嗓子吓得一动不敢动,接着长老们围上来,搬来更多的架子,把那张大大的总图平整地挂了起来。
总图其实是个平面的流程图,各个环节都画在上面,名称也都写着,标了整体的尺寸,看数字就能知道是个占地多大的东西,而这上面的数字和气瓶上气压表的数字是一样的,席默在这里这么久,该说的都说完了。
“继续,各环节的图纸。”
卢小曼又掏出数个画筒,长老们有的挂图纸,有的收拾其他架子上的图纸腾出空的搬过来。
随着架子越放越多,人们也渐渐地往门口退去,不然站不下,而体现卢小曼连贯思路的设计图还没拿出来。
“把你最初和最终的图稿随便拿一组来看看。”
承弼真君抱着手臂,一脸严肃地对卢小曼说道,其他的长老们也都一样的表情,沐言真君更是不说话。
卢小曼于是拿了碎石罐的图纸,这个对比最大,因为在最后时刻她加装了新的管道,利用负压直接将打碎的废灵石吸入管道进入酸化罐。
器师们面色严肃地看完两组图稿,虽然纸张质地不一样,但笔迹一致,初稿是体现构思和设想的草图,留下了反复修改的痕迹,纸面上也就有点脏脏的,最终的定稿干净整洁,虽然对比明显,不过绘图的技法却是连贯的,因为长久训练而养成的习惯行为是改不了的,一定会反映在图稿上,这些经验丰富的长老们一眼就能对比出来。
长老们默契地以眼神交流,最终他们确认,所有图稿确实是卢小曼一人在这一年左右的时间里完整构思和绘制。
这一确认之后,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又轻松了,原本一个个绷着脸好像都是被人欠了千万的债主似的,转眼就都笑得满脸花开。
承弼真君搓着蒲扇一样的手掌,看卢小曼的眼神像看稀有的灵材,目光再转向沐言真君时,不等他开口,沐言真君先一句话堵得他噎了一下。
“不抢我徒弟,后面才有得谈。”
承弼真君笑呵呵地,脾气好得不得了,“哎呀,我们都是元婴真君,沐言你看你说的都是什么话。”
“说重点,不然我带他俩就走。”
“别别别!有话好商量!”
承弼真君左看看席默觉得欢喜,右看看卢小曼觉得喜欢,按捺着急躁的脾气放低了声音。
“沐言呐,你看到了,小曼走的是炼器中的器母路子,她擅长打造的不是单独的小物件,而是工具,是器师制作物品的工具的工具,这分明是我亲传弟子的人选啊!”
“对啊对啊!”一旁的长老们都在帮腔,看他们两个小孩的眼神都是火热的。
“单火灵根,剑修的苗子,你知道飞阳有多期盼能有一个单火灵根的孩子好传承他的霸气剑诀,你要不要跟飞阳去说?”沐言正义凛然,想抢他徒弟,门儿都没有。
“哎呀,不要动不动就把飞阳拉出来说嘛,那就折中一下,再多拜个师父,这总行了吧?我做二师尊,不抢你的地位。”
“你还想抢我的地位?!”沐言真君眼睛一瞪,法衣鼓荡,剑气环绕隐而不发。
承弼真君被这一激,立刻本能地也是灵力鼓荡,做好了随时还手的准备。
卢小曼和席默还没来得及反应,紧接着就听到噼里啪啦的一阵乱响,放眼望去,器峰长老们已经以极快的速度拿出了各自的防御法器激发了五颜六色的护盾把自己保护好了。
“伤到我图纸我跟你们没完!”卢小曼尖叫,十一岁的孩子未到变声期,童音高亢尖锐。
沐言真君立刻收了一身剑气,“就是,弄坏了图纸跟你们没完。”
承弼真君吃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在地上,“沐言,你要不要脸?!”
“你都想抢我徒弟了还管我要不要脸?”
“不跟你耍嘴皮子,你们执法堂出身的一个个嘴巴都利索!”承弼真君挥舞着胳臂,伸着手指来回指着卢小曼和席默,“器师这一块不是你们剑修的强项,这两个孩子天资如此突出,瞎了眼的蠢货才会对他们放任不管,我不抢你大师尊的地位,我就做个二师尊,心满意足,多好,对吧?”
“想做二师尊?光嘴上说啊?”
“既然拜我做二师尊那必然是亲传弟子身份,器峰每月给的弟子分例还能多拿一份呢!”
“嗯?弟子分例?什么弟子分例?器峰记名弟子也有每月分例吗?”
卢小曼奇怪地问道,她看着席默,席默摊摊手。
“一品器师确实有弟子分例,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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