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放任苏殷离开,其中不无灵异世界时间线被改动的原因。
好像能阻止她和楚澜在一处,他便觉得销毁苏殷的日程可以缓上一缓。这念头既没有来由,又不合常理,连时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对苏殷的不舍。
时最后将这种情绪,归咎于宽容。
当然前提是建立在苏殷肯迷途知返的情况下,若她执意与“破坏者”一起,那么他的宽容也将不复存在。
时抚摸着腕上被烙印的锁链形纹路,突然,他轻笑了一声,道:“不过如此。”
第十域,某个僻静角落里。
悖论嘀嘀咕咕和其他复制品聊着天,询问她们过得怎样?有没有吃不饱穿不暖?精神状态可还好?
“他脾气那么臭,会打你们吗?”悖论问道。
“没有。”
异口同声的回答,让悖论陷入沉思,“不应该啊,什么都没有,为什么刚刚跑了两个?你们不用帮他瞒着,他坏脾气不是一天两天了,虽然这些年收敛了很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不信。”
悖论信誓旦旦其中必有内幕。
真理提示他数目上的错误,说:“跑了一个,另外一个是失足掉进去。”
“就你知道!大家都看到的事情还用你说?”悖论凶巴巴瞪了真理一眼,随后又恢复高深的表情,说道:“你只看见了肤浅的东西,根本没有理解到事件真相。”
“什么真相?”
“生命徘徊在忽视与被遗弃的边缘,可她内心依然充满了希望,无论付出多大代价,只求他再看她一眼。”悖论言之凿凿的说,“求之不得,故萌生怨怼……她希望以这种方式引起注意,所以她一定是伪装成意外,假装失足,想要时笨蛋记住她。”
真理听完悖论的分析,又开始为哥哥的智商担忧了。
另一边,苏殷站在荒无人烟的乱葬岗,心情复杂。她抽搐着嘴角,再三确认坐标无误,这就是她前不久和楚澜吃饭的地方?
荒草枯枝,尸臭熏天。
零落的几处有人认领的坟包前,摆着几块干巴巴的石头,地上散着几片纸钱,混在烧透的灰烬中间,被风一吹洋洋洒洒,再添几分诡异的萧瑟。
其中一块粗糙的墓碑上,歪歪扭扭地刻着:*翠之墓。
再看,一个衣着艳丽的女鬼,衣饰很复古,双脚着地,正侧身轻飘飘地坐在墓碑上,她手握一把血红色的梳子,梳着长至及腰的头发。
她的头发拢至左肩一侧,长长地垂下,盖住了翠上面那个字。
别墅变成乱葬岗,四下望去枯树丛生,白骨和许多尸体叠叠累累,凌乱的草席和破烂不堪的衣物,都不像是现代社会的产物。
苏殷看不到任何熟悉的地标。
青天白日,可见的鬼不多,大部分嗅到苏殷的气息躲开了,唯有这女鬼兀自梳理着头发,未移动半分。
想要弄清楚情况,最快的办法是找人询问,不过此地没有活人,鬼也成。
苏殷决定就她了。
女鬼发量惊人,转过头时,也是长发覆面,和侧面看起来没有什么区别,不意外,这是一只厉鬼。
对待苏殷的提问,女鬼拒不配合,她还凶相毕露,想要放了苏殷的血来保养她的木梳子。
这要求很无礼,还变态,苏殷不同意。
女鬼一脸陶醉又骄傲的说:“只有新鲜少女的血才配得上它,你看雕刻多精致,它的颜色多美!你的血能浇在上面,该感到荣幸才对,为何拒绝?”
苏殷无语之下,把女鬼打了一顿,还把她需要少女鲜血保养的梳子给掰断了。
“荒郊野岭的,没那个条件,就降低一下生活品质!用什么梳子?”苏殷把断成两截的梳子扔地上,严厉地告诉女鬼说:“以后用手指头梳。”
女鬼颤颤巍巍不敢反驳,只好一边拿手梳拢起头发,一边回应苏殷。
“我真没骗你啊,现在就是xx五十四年,己酉年。”女鬼将刻着“*翠之墓”的墓碑展示给苏殷看,指着旁边一竖行难以辨认的小字说道,“我死后十年了,你看这上面写,卒于四十四年春日……”
苏殷心情变得更加糟糕了。
之前苏殷觉得她可能意外来到了某个不知名郊区,这里刚好有一群死了很有些年头的鬼。
至于周围可见的已腐烂和正腐烂的尸体,苏殷都找了理由,诸如这里临近影视城,不久前发生了某类恐怖袭击,穿着戏服的群演死伤无数,来不及收拾等等。
虽然知道就算有袭击,任由群演曝尸荒野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苏殷依然觉得这个解释很完美。
随后她又寻了几只鬼,说辞无一例外。
苏殷沉默了半晌,似乎是在接受现实。过了很久,突然她抬起头来问女鬼:“你叫什么翠?”
没了遮挡,墓碑“翠”上面的字依旧扭曲成一团,苏殷辨认了很久,都没认出来。
女鬼:“……小翠。”
苏殷怀疑的看女鬼:“小?写成这样?”
“不行啊!没见过刻墓碑的人刚上书塾正在习字啊!写错了多写几遍就这样了!”女鬼气急败坏地羞红了脸。
……
苏殷徒步了很久,才看到一条稍显宽阔的土路。尘土扬扬,偶尔才有行人路过,大多携家带口,背负着行囊步履匆忙。
他们穿着封建统治帝国时期的服装,男子头后都垂着长长的辫子,妇女幼童也大多衣衫褴褛,每个人的神色都十分惊恐,就连怀抱里的婴儿哭着,母亲都来不及安抚,只能不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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