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比谁都明白自个是怎么回事,这头痛、心口痛更是这七八年来用过无数次的梗,百试不爽。
反正她说痛就是痛,别人又不是她,谁能肯定说她不痛?
但如果林老大夫真的请来了好几位大夫一块儿给她诊治,对比着药方,她还怎么赖?这事就不好收场了!
她虽然泼,虽然耍赖、不要脸,可是多少总还要那么一点点脸的呀。
被人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对待,她也会无地自容的好不好。
她想要承认是自己冤枉了苏锦,只是这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林小大夫哪里理会她?早就叫上伙计去了!
花寡妇气急败坏,突然从地上爬起来就往外冲。
然而此刻这医馆以及外边里三层外三层围了无数的人,花寡妇想要逃哪儿能逃得掉?
相反,她这一逃等于间接承认了自己冤枉人的事儿,众人无不气愤,尤其之前被她所蒙蔽还同情她、帮着一起骂了苏锦和林家医馆的,更是生气,众人揪着花寡妇,七嘴八舌的指责。
花寡妇就没吃过这种亏,又羞又气又恨,又开始嗷嗷叫呼天喊地的撒泼,跟众人吵架。
然而她一张嘴哪里吵的过众人?话没出口就被众人唾沫星子给淹没了,气得花寡妇眼前阵阵发黑发昏。
更加发昏的是,也不知她脑子里怎么想的,忽然转身对着苏锦秦朗嗷嗷嚎啕了起来:“你们有没有良心呀!咱一个村的,看着这么多人欺负我、骂我,你们就半句话也不帮我!苏氏,你心肠真够毒的呀!阿朗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就这么忍心啊!”
众人哗然:“要不要脸啊!”、“哈,真要笑死个人!你冤枉人家苏娘子,人家苏娘子反倒还要帮你说话?你别不是个傻子吧!”、“苏娘子好可怜,怎么就被这种泼妇无赖给惹上了!”、“我看苏娘子的相公也是倒霉,叫这样的人惦记......亏得没入赘她门上,不然可算是掉火坑里了!”
苏锦气得呼吸都重了。
秦朗用力握了握她的手,黑眸中殷切关怀:“别气,咱不理她。”
苏锦心里一暖,冲他笑笑,轻轻靠在他身上。
花寡妇受了群嘲,一股气直冲脑门,语无伦次、脑袋涨热的跟众人争吵叫骂着,张牙舞爪,眼神都有几分迷离了,仿佛魔怔了一般。
众人无不叹息,更是同情苏锦。
都说今儿可算是开眼了,泼妇不少见,无赖也不少见,可是又泼又无赖还死鸭子嘴硬到这种地步的,还真是第一次见!
花寡妇已经不在乎道理、更不在乎脸皮了,反正她就是要闹、要赢,就是泼,谁能把她怎么样?
她闹腾了这么多年不是白闹的,这些人没有一个好人,她凭什么叫他们踩下去?凭什么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偏要嘴硬、偏要那么说,谁能奈何她?谁能奈何!
苏锦:“......她是不是疯了?”
秦朗眼神透着冷意:“她本来就是个疯子!”
于是,等到几位大夫被请了来,林老大夫将情况说明,苏锦做了补充,医馆又将之前开了留底的那一份药方子取了来,众位大夫看了那药方子,都齐齐无语。
除了顾家医馆那位柳大夫,其他大夫都是年事已高,已经不坐馆了的,但对这种上门耍赖讹诈的事儿无不深恶痛绝。
但凡当大夫的,最烦也最怕的就是这类事。
要人人都这么闹起来,这天下的医馆都别开了!
花寡妇陷害的如此明目张胆和浅显,即便顾家医馆那位柳大夫想要偏帮都找不出借口,也认同了众人的话。
按说,事情到了这一步就该了结了。
毕竟,这么多位老大夫不可能全都帮着林老大夫和苏锦撒谎,他们的品行也是有一有二的。
可是,谁让他们遇上的是花寡妇啊!
花寡妇多能闹腾啊?
花寡妇已经气恨到失去理智,死活不松口,“我就是吃了苏氏开的药头痛心口痛、天天晚上睡不着!就是!哎哟,可痛死我咯、太痛啰!”
众人:“......”
赵大夫气得花白胡子颤抖:“你这么说是说我们无能?这么一目了然的药方子都能看错?”
花寡妇气死人不偿命,冲赵老大夫翻了个白眼:“那我怎么知道?我一个寡妇人家,无依无靠,谁不觉着我好欺负、谁不逮着就踩上两脚?明明就是药有问题,你们一个个瞧着人家有钱,一个个都护着人家,欺负我寡妇人家哎......”
李大夫抓狂:“你这妇人好生无赖!方才拿脉所查,你根本就没病,简直胡搅蛮缠!若说一个两个看错,难不成我们还能全都看错啦?”
花寡妇:“看不看错我不知道、我又不懂医术、我一个寡妇人家我知道什么!就算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我又能怎么样?还不得受着!哎哟老天爷呀,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呀,孤儿寡母想要好好的活着怎么就这么难呀......”
李大夫气了个倒仰:“你、你、你、简直——”
“真是太可恶了!”
“刁妇!刁妇呀!”
“何止刁?简直丧心病狂!”
“真是气死我了!”
几位老大夫全都气得颤抖。
围观众人也无不目瞪口呆,看了好大的一个奇葩瓜,真长见识了、开眼界了!
苏锦反倒冷静下来,扬声道:“既然如此,那就上公堂吧!让县太爷好好审一审。不然,以后有人有样学样起来,咱们房荫县所有的大夫都要遭殃!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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