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华乘着马车从侧门出去,很是低调的出门了,当然她个低调是对于普通人来说,在那些探子眼里那是高调的不能再高调了。
装华庭柏缇说绮晖园周围有探子,乘着车出来的时候还掀起车窗帘四下看了看,也没看出来那个人是探子,心道真是术业有专攻,她这等小白还是不要找人家探子在哪里好了,要是连她都能发现那探子在哪,也不会被派到这里来了。
一路向芦笙馆驶去,庄华在晃晃悠悠之中就到了地方,下了车,门口就有一个武者在门口等候了,见到庄华来,上前两步迎了过来,一抱拳,道:“见过庄先生,我家主人已等候多时,请先生随我来。”
庄华点点头,“请前面引路。”
庄华跟着这个武者进了芦笙馆的大门,七拐八拐之下,就来到了芦笙馆的后院,庄华打量了一番,就见前方不远处有一个亭子,亭子里面正等着两个人,这两个人庄华都认识,便是那洪伸父子。
武者到了这里边不在往前去了,向庄华一抱拳,道:“先生请。”
庄华的到来让洪伸松了一口气,近几日以来或者说近三日以来,绮晖园附近暗流汹涌,那几个和他一样境遇的老伙计都在谋划着什么,他差不多知道,他不参加,是因为他嗅到了一些不对的苗头,比如,那天在芦笙馆庄华与几个小辈之间的会面,在比如三天之前他孙儿的满月宴时,庄华对他说的那些表面上可有可无的废话。
或者说从柏缇来到泗蒲城开始,拿下那个私运兵器的船主开始。
洪伸庆幸那一日庄华约会他们的时候,他是让次子洪到去的,挺红到描述当时的情景,若是让长子前去,恐怕也不会留到最后。
庄华走进亭子来,父子二人齐齐起身,与庄华相互施礼问好。
“见过洪将军、洪公子。几日不见,别来无恙。”
“拖王爷的福,老夫这几日在家中修身养性,以前的旧疾也好了不少。”
这里面就没有洪到什么事儿了,他来主要是为了掩人耳目,毕竟洪伸老将军年纪一大把还到风月之地来寻欢作乐着实不像话,而两人之间的谈话他也丝毫插不进嘴去,不是因为愚笨,而是级别不够,你能说,但是人家不听。
打招呼环节结束,三人落座亭中,洪伸说道:“前两日老夫外出垂钓,恰巧遇见了几位旧友,老友难得齐聚,我们几个老家伙就在河边的小酒肆里痛饮了一回,当真痛快。”
“酒逢知己千杯少,将军老当益壮。”庄华恭维道。
洪伸却是摆摆手,叹口气道:“老了老了,没了年轻时候的豪情,回到家中老夫倒头便睡,次日一早更是头痛难当,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庄华心中翻了个白眼,不提你还是提了么。“将军不必伤怀,将军几个儿子解释人中豪杰,新旧交替本就是世间之道,儿孙出色,能使洪氏之名存留千古,将军该高兴才是。”
洪伸脑海之中灵光一闪,像是知悉了什么秘密,看着庄华试探着说道:“只怕这几个不成器的后生不争气啊。”
庄华怎能听不出洪伸的试探,她今日来就是来吧事情挑明的,说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后辈们的翅膀硬了,就该展翅高飞了,洪将军说是也不是?”
洪伸心中的大石终于放下,道:“庄先生言之有理,是老夫狭隘了。老夫子当好好扶持后辈,让我大肇的天下更加稳固!”
庄华接道:“愿天佑我大肇儿郎们,保家卫国、开疆辟土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洪伸心中就是一阵剧颤,庄华话中透露的信息太多了,“庄先生……谢庄先生吉言。”激动过后,洪伸镇定下来,但那是内心的澎湃之情久久不能熄灭,恐怕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平静。
庄华见自己的意思洪伸都明白了,也就不再留下废话了,起身告辞道:“如此,在下就告辞了。”
跟洪家人三次会面,每次说话都没说几句,但是很明显的,无论是儿子还是老子都是真正的聪明人。
那位暂时被委以重任的周将军周显,其实是一个孤岛,他没有强大的靠山,也没有深厚的家世,他能进入虞阳的权力中心,不得不说,一是他个人的努力,而一个跟他的孤岛状态密不可分。
孤岛,就意味着不会因为身后的家族所拖累,会被拉拢,故而,提,都愿意重用他,给她一个高位,但是真正到了决策的时候,他绝对不是说话管用的那个。而这些暂时被柏缇打压下去的世家,也只是一时被打压,不会真正地被除名。
这事儿,换任何一个其他的往来做,大家大抵都会这么想,但是在柏缇做来,大家就不太可能这么想了,你看出了红绳以外的那几个人的动作就知道了,已经在另谋出路了。
归根结底,璋梁王的名气太大,大到让人不会相信他是会取中的,也是会妥协的。名声累人。
庄华想,这未必就不是柏缇的打算,他不想留那么多世家在他顾看不到的地方晃悠,故而才像现在这样,逼着他们做出决定,却还不给明确的提示,只有在他们忍辱负重了之后才给个明话,我不会怎么你,你给我低调点等风声一过你再蹦跶吧。
忍辱负重了的,就只有洪到的儿子,由子可见其父,或者说,由派来的儿子是怎么样的就可以看见他这个父亲对于这件事情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总之不管最初的想法是什么,就只有洪到坚持到了最后,完成了“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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