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承蒙世子厚爱,不胜荣幸。”庄华白脑袋从柏承彦的怀里解救出來,从坐榻上下來站到一旁说道。
柏缇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庄华,“既然如此,庄华,你就收承彦而弟子吧,以后就由你教导承彦,待回到肇国,再行拜师礼。”说话的时候完全沒有征询柏承彦的意思,只是对着庄华,但其实,庄华也明白这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承担一个未來王子的教导责任,庄华顿觉压力巨大,正向推辞呢,就见柏承彦“啪”的一声把手里的白玉瓶摔在了地上,“谁要他当师傅?!”然后气冲冲的冲出门去,一干下人见状纷纷向柏缇行了礼就急急忙忙的跟了出去,留下庄华和柏缇面面相觑。
柏缇的脸色沉了下來,他不明白柏承彦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会这么桀骜不驯,任性无礼。他在十几岁的时候已经在靖国做质子了,那是被困在质子府,只能见到四方天,种种恶劣的条件他都忍得了,在十五岁的时候他终于能上到靖国的议政大殿上,才改变了自己深处的困境。
他之前在想是自己这个父亲当的太不称职了,毕竟亲生的儿子从出生之后就沒再见过,他还沒听说过和他一样的父亲,于是他想变得称职,想听这个被他仿佛“放逐”了一样十年未见的儿子喊他一声父亲,可是现在看來似乎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庄华双手拢在袖子里,稍稍离得柏缇远了点,这家伙放冷气不要钱,但是她怕冷啊,还是离远点好,免得一会殃及无辜。
“庄华,你知道承彦到底在想什么吗?”柏缇实在想不出來自己的儿子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只好求助于场内观众,也就是庄华。庄华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道:“王爷,你说什么?”
柏缇复述道:“你知道承彦在想什么吗。”
庄华确定了自己不是幻听之后,大吃一惊,她以为柏缇是一辈子不求人的,以前來找她出力办事也都是威逼利诱(……),还从來沒以这种语气口吻求过她,不过父子天性,任何一个人只要有了子女都会受到影响吧,这样想來,柏缇的示弱似的求助就不那么突兀了,可怜天下父母心。
“他,大概正在进行从男孩到男人的转变,现在刚刚开始,他有些不适应,情绪不稳定很正常。”庄华也只能用青春叛逆期來解释了,虽然柏承彦才十二岁,但是也开始大量分泌雄性激素了不是么。
庄华妄测的心安理得,柏缇也觉得有理,他在质子府的时候也曾有一段时间的想法让现在的自己想起來觉得很可笑又幼稚,但是当时真的觉得很不错,比如刺杀靖王,陶厉靖国之类的,但还好那个时候身边有三两好友,才沒让他做蠢事。
而柏承彦缺一个朋友都沒有,至少他沒看见,柏缇觉得问題的症结就是在这了,“或许该找几个与他同龄的孩子在一起。”
这是在征求意见吗?庄华看着柏缇眨了眨眼,波提下一句就给了她答案,“庄华以为如何?”
原來真的是在问她啊……庄华愣了愣,才道:“现在不合适,时间地点都不对,与好友分离是一件不太让人好受的事情。”
“也好,待回到肇国再说吧。在靖国这段时间,承彦就多麻烦你照顾了。”此时的柏缇很平和,庄华从他身上看到了一个真正的父亲应该具备的特点,为了子女可以牺牲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比如面子。
庄华觉得自己要是不给面子就太不识趣了,道:“不是已经让邢乐交代过了,在下定当不负王爷所托。”
柏缇一步迈到庄华面前,还不等庄华赞叹完那一双长腿是如何的笔直又刚劲有力,柏缇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在这么近的距离,半头身高的差距,让庄华不得不就着柏缇捏她下巴的力道仰起头,才能看见柏缇的脸。
她想问你老人家又发什么癫,但是还沒等问,柏缇的脸就就倏地靠进,庄华只觉的唇上被一个温温软软的东西贴了一下,然后因为靠的太近在庄华眼中已经成了虚影的柏缇的脸再一次凝实,那张冷峻的脸上此时正带着得意的笑,“像冰镇过的荔枝。”柏缇这样沒头沒脑的说了一句。
庄华半晌才反应过來,她被啃了一口。柏缇,你二大爷的。
庄华冷冷的拨开柏缇力道不是很重捏着她下巴的手,后退了两步,“王爷,这一点意思也沒有,以后不要再这样开玩笑,我会生气。”
柏缇的脸上依旧带着笑,看着庄华仿佛在看一个不听话的孩子,有淡淡宠溺还有的就是不可抗拒的威严,“庄华,你觉得你能逃避多久?逃避我还是逃避你自己。”
庄华依旧冷着脸,本來就面无表情的脸仿佛笼罩上一层寒霜,“我不懂你说什么,也不想懂,我只知道你答应过我,不会强逼我。”
“你在答应这个条件的时候已经在纵容我了。”
柏缇拂袖离去,偌大的房间里只剩庄华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久久不能回神。
柏缇的那句“纵容”成了庄华的梦魇,醒來的时候额头上满是虚汗,窗外照进來的阳光告诉庄华,现在已经是早晨了,昨夜已经过去。
服侍她的人,也就是昨夜里柏承彦分给她的人打來了洗脸水,庄华在婢女的服侍下穿戴好之后简单的洗了把脸,又用青盐刷了牙,对面柏承彦就派人來请她吃早饭了。
庄华欣然赴约,他爹是他爹,他是他,不能混为一谈,而且青春期的少年总是那么敏感,她要是不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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