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像所有之前无云无雨的夜晚一样,繁星满布,让人想站在夜空之下像个花痴一样欢呼几声,或者像白痴一样许下不切实际的心愿。不过这对于庄华來说也只是想想,想想就好了,做出來实在太降她的格调了。
王宫的的夜空不会比外面的夜空多些什么,这就是天地的仁慈和公平之处,除了华丽的宫室和我宫室外來回巡逻每个十个数就会出现一次,庄华沒觉得这里和之前任何睡觉的地方有什么太大的不同。
轻轻地将窗户打开一条缝,庄华隐身在黑暗的窗后墙角,小心地把头挨在墙上顺着窗缝向外看。她果然是是想的太简单了,进來了也沒办法走动,禁卫军这么频繁的巡视,还有室外整夜不息的灯光,凭她三脚猫的身手,相混出去那真是异想天开。
不过幸好,庄华今天并沒有夜探王宫的打算,她打算正大光明的在王宫里游览一番。她在肇王宫是随意游览沒有什么限制的。当然,本着不惹麻烦不闯祸的行动方针,庄华在肇王宫的时候很少一个人去哪逛,身边要么跟着几个内侍,要么就有几位公主同游,落单很容易让人捉把柄的,那时候他在肇王宫的处境比现在沒好多少。
关好窗户,庄华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寝殿。
“华公子,您要去哪?”守在门口的内侍见庄华出來连忙过去,庄华顿住脚步,说:“我看夜色不错,所以想四处走走。”
内侍瞪大了眼睛,磕磕巴巴的说:“您,您要四处走走?”
“啊。”庄华不解的看着他,“难道宫里有宵禁的规矩?”
内侍摇着头,“沒有沒有。”
“既如此,我出去了。”庄华向这名内侍一摆手,算是打过招呼,然后走远了。
这名内侍被庄华的利落劲吓住了,这位真是艺高人胆大,炀王宫是沒有宵禁,但是也从來沒有人在大晚上的“四处走走”啊,再看眼前哪还有庄华的身影,赶紧去报给巡逻的禁卫,然后自己带着附近的内侍去找庄华了。
找庄华实在太容易了,她一路大摇大摆的,还跟路过的内侍宫女问路,所以,大家很快就在御花园最显眼的映星湖边找到了庄华。只是情况有些……诡异?
一个宫女跌坐在地上,扯着庄华的袖子,映着灯光,宫女精致的脸蛋上楚楚可怜的表情大家看得一清二楚,而庄华呢,就站在一边,表情淡漠高深,任由宫女拽着袖子,既不走开也不靠近。
这到底是谁调戏了谁?众人脑子里第一个蹦出的竟然是这样的念头。
负责照顾庄华一应事务的内侍走上前來,恭敬的向庄华施了一礼,“华公子,宫人不懂事让您受惊了。”然后看向那个还坐在地上的宫女,眼睛一瞪,凛冽的目光让宫女惊惧之下一下子松开了拽着庄华衣袖的手。
“大胆奴婢!还不向华公子道歉!”内侍呵斥了一句,宫女回过神來,两忙从地上站起來,战战兢兢得对庄华施礼,说:“奴婢不知公子是贵客,公子就饶了奴婢吧,公子恕罪!”
庄华脸上沒有表情,淡淡的“嗯。”了一声,对追过來的内侍说:“不好意思,我似乎给你添麻烦了。”
内侍哪敢应承,这可是炀王登基以來第一个被请进宫的客人,连忙说道:“能为公子效劳,是小人的福气。”
庄华也沒想到出來散个心还能遭遇如此“奇遇”,看了一眼一旁着急却又不敢再说什么的小宫女,心里也觉得好笑,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有眼光,选了这么个小迷糊当传信的人,不仅传错了信,还不会逃跑,名副其实啥一样的队友啊,今天这要不是碰见自己,碰上的是别人,恐怕此时她已经被抓起來了吧。
庄华指了指小宫女,对内侍说:“她沒得罪我,只是把我当成了擅闯王宫的歹人,所以才揪着我不放,勇气可嘉。所以这只是个误会,都散了吧。”
当事人都说了沒事了,大家当然是希望多一事不少一事了,于是都散了只留下带头的内侍和另一名年纪较小的内侍,呃,还有那名依旧搞不清状况的小宫女。
庄华散心的心情依然很好,不过在察觉到那个沒眼色的迷糊小宫女尾随自己绕着映星湖走了小半个时辰之后,庄华就准备打道回府了,然而那个小宫女却还是一直跟着她,难道是跟着她回去住的寝宫?哪里的巡逻比御花园这边严密多了,简直快到了苍蝇也别想自由飞翔的地步。
庄华耐着性子慢悠悠地走了回去,显然这小宫女还沒蠢到家,看见巡逻增多了,就沒再跟上來了,不过庄华还是能感觉到那股不敢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想要把她背后的衣服烧出两个洞。
庄华觉得今天晚上的这一小段插曲太有意思了。原谅一个饱受压力的女汉子有些不同寻常的想法吧。
躺在柔软的被褥上,庄华把那个迷糊小宫女很是乌龙的送到自己手上的蜡丸捏碎了,里面是一条细长的小布条,上面的字很小,靠着因为穿越带來的好视力,庄华面前的把上面的字看清楚了。
“炀王寿宴,烟火为号。”
很好,这条还沒有小手指宽的布条能写下这八个字已经很不容易了,而且上面的信息量好大啊。
首先,有这么一伙人潜伏在炀王宫里,他们打算在炀王寿辰这天做点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其次,这是一次临时行动,如果事先就你定好在炀王寿辰这天干点啥,就不必在这上标明行动时间了,只要后面一句就够了。而且,这伙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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