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随从把水打来,庄华洗了脸又脱了外套,问了一声现在是什么时辰,才钻进被窝,吩咐随从不许进来打扰,才再次睡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天却还没有亮,庄华静静地躺在榻上缓解着宿醉的头疼,缩在被子里,看着早就燃尽的火盆,整理了一下昨天发生的事情。
悦丘能知道雁容对自己很重要,这个说明不了什么,估计这个也是“业内”公开的秘密了。重点是,柏缇很看重悦丘,很在意,这足以说明了这个悦氏很了不起。
悦丘的家庭成分不简单,彦泽或者肇国又发生了大事。这两件事表面看上去好像没什么关系,但实际上,谁知道呢。
昨天柏缇居然走得那么匆忙,这人虽然总是压榨她,但是绝对不是个小气人,若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事,不回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离开的。
由彦泽为中心使肇国发生的一系列变化,有喜有忧,有利有弊,但最终还是利大于弊,喜多于忧,只是这过程走的艰难,没见连君雅都很少去庄华那是纯聊天打屁,而是正事居多,公事为先么。
庄华突然有些意兴阑珊。她想起一句话,人不作死就不会死,可她偏偏呢,不撞南墙不死心,非得去作一作,就算知道结果不会太好,但是她决定要做的事,没有半途而废的可能,就算撞南墙撞死了,那也是她自己的事不是么。
这时,天已经亮了,随从来伺候她起床洗漱了,庄华也恢复精神了。
由俭入奢易啊,**一个人的意志就是这么容易。庄华洗了脸接过随从递过来的被绞干却还热热的手巾,擦干净了脸,然后穿上昨天晚上被随从拿去洗现在已经干了的外套,然后随从在那收拾东西,庄华已经出了屋子去了。
出了门,站在二楼的栏杆旁向楼下看去,人员稀少,不似她昨早来时那么热闹,甚至拥挤,看来她起得还真早。
趁着没什么人,庄华下了楼找了一个偏向角落但并不显得憋闷的桌位坐下了。大堂跑堂的见庄华时从二楼下来的,立即小跑了过来,能包下整个二楼这可是大主顾。
“客官,您可有吩咐?”
庄华正提着水壶往桌上的陶碗里倒水,看着眼前满脸殷勤的跑堂,想着昨天真是没正经吃什么东西,胃里有点难受,于是说道:“一碗白粥,一份素菜,再上几样你们这的拿手好菜。”然后随手给了他五六个刀钱。
“诶!客官您稍等,马上就好。”庄华的阔绰让跑堂的热情高涨,笑得跟花似的就跑去后厨了。
庄华心情不错,钱咋就买不来快乐呢,用的方式不对而已,看,这不就叫别人高兴了自己也心情也好了。心情是会传染的。
把涮碗的水倒了,庄华倒了一碗水来喝,水还是热的,看来这家店很周到啊。庄华不知道,那是因为她下来得早才能喝到温度正好的热水,要是下来晚了,水凉了也不会有人来换。
悦丘不想庄华那样,回来就睡了,也没庄华起得早,宿醉还困扰着他,身体下铺的自带的上好丝质被褥也没让他觉得好受一点。
“庄华起了吗?”悦丘皱着眉头轻捏眉心,随口问道。
“回主上,庄华正在楼下用饭。”不知何时出现在屋子里的人单膝跪在床边不远处说道。
悦丘觉得惊讶,庄华喝的可比他多,但是悦丘却不知庄华一回来就睡下了。“我要起了。”悦丘说道。
“喏。”那人起身出门叫了伺候的人进来伺候悦丘起床洗漱。
等悦丘出了屋子站在栏杆旁视线寻找着庄华的身影的时候,大堂里的人已经很多了,庄华坐在角落里,慢条斯理的吃着面前的白粥素菜,跟旁边的人群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却并不突兀。
仿佛是感受到悦丘的目光,庄华抬头望二楼看过来,正好对上悦丘神色莫名的视线。庄华伸手对着自己桌对面的位置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悦丘莞尔一笑,走向楼梯。
在大堂里吃饭的都是些行脚的商贾,武者游侠什么的,士人、贵族、大商贾这些自持身份矜贵的都在房里吃,而不是很这些略显风尘仆仆的人一起在大堂吃饭。
所以当穿着华贵,气质不俗的悦丘从楼上下来并往人群里走的时候,许多正在用饭的人都自觉的让出一条路来。
庄华看着悦丘不自觉的皱起的眉毛,垂目看着手里的羹匙,继续吃自己的粥。
悦丘走到了庄华的对面,动作优雅自然的坐下来,庄华看着悦丘,放下手里的羹匙,说道:“本来是我先来的。”
“?”悦丘不明其意。
庄华说:“我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这么早来吃饭。”
“故而……”悦丘有些哭笑不得的问道。
“无人相伴的早餐,我倍感寂寞。”庄华一本平静无波的表情,一本正经的语气。
悦丘愣了一会,才无奈的笑了出来,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个庄华,完全颠覆了之前他查到的那些关于“他”的资料,左右韶广局势的左相山庭真的和“他”是同一个人吗?那批精锐之军真的是出自“他”手中吗?
一定程度上,悦丘真相了(……)。
庄华又开始吃她的粥,至于那份素菜,她一筷子没动,看上去就好难吃,别的菜她看都没看,本来就是想着请悦丘吃饭的,不过看悦丘的样子应该对这的食物没兴趣,所以庄华也就没提再加副碗筷,反正她也快吃完了。
悦丘等庄华吃完那碗粥,两人一同离开大堂出了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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